喻子楹见程瞻这副样子,心里更难受了,把程瞻扶起来,手轻轻捏开她的嘴,把药放进去:“有点苦,你忍一下。”说完,一点一点把水喂了进去。
怕程瞻呛到,她特意喂得很慢。程瞻感受到口腔中蔓延的苦味,喉头一动,把药咽了下去。
喻子楹看见,也放下心来,扶着程瞻躺回去,轻轻为他盖好被子。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程瞻醒了过来。
他身子骨本就不错,昨天之所以半夜烧起来,是因为吹了太久的冷空调,半夜又被喻子楹抢了被子,夜里着了凉。
他试着动了动,胳膊上却传来一股压迫感。他努力地把头抬高一点,喻子楹正趴在床边睡得熟,脸刚好枕在他的手臂上。
“睡觉不会流口水吧……压得我胳膊都麻了。”程瞻一脸嫌弃地自言自语,却依旧没有动,任由喻子楹枕着。
许是姿势不舒服,喻子楹也没有睡太久,很快就醒了过来。
“程瞻?!你醒了?”喻子楹直起身子,看见了程瞻圆睁着的眼睛,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探上程瞻的额头,一边试着体温,一边念念有词,“好像是退烧了……”
程瞻一把把喻子楹的手拍开:“别表现的那么在乎我。都要离婚了,演戏给谁看呢?”
程瞻说是这么说,声音倒是虚弱的很,听起来多少有些外强中干的意思。
喻子楹放下手,撇撇嘴:“谁在乎你了?我是怕你半夜烧死,我还得在一个死人身边睡上一夜。还有……”
“什么?”
喻子楹眼珠转了转,清了清嗓子,学着程瞻的样子和语气:“我告诉你程瞻,你别以为你出了事我就会心软!别想用这种方式引起我的注意!”
程瞻一愣,刚想发作,骤然想起这好像是自己说过的……
这女人,还真是记仇啊……
程瞻看着喻子楹这副样子,正想发作,又看着她浓重的黑眼圈,隐约回忆起夜里嘴里泛开的苦味,突然就心软了。
“今天还上班吗?请假休息一天吧,别猝死了。”程瞻撇撇嘴,嘴硬地说道。
喻子楹白了他一眼:“不劳您费心,死不了。”说完却不争气地打了个哈欠。
程瞻好脾气地笑了起来,正当此时,程母进来了。
一大早,程母就接到林姨的电话,说程瞻半夜发起了烧,喻子楹守了一夜。程母一方面担心程瞻的病情,一方面又觉得喻子楹应该是心软了,倒还有些高兴。
于是她一大早就煨了鸡汤带过来,看见程瞻已经清醒了,心里也没那么着急了,放下鸡汤对二人说:“都饿着呢吧,都来吃点儿。”
“不了……”喻子楹揉着眼睛,“我得上班了,要迟到了。”
程瞻抬头看了看对面墙上的挂钟:“已经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