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远川叹了口气:“看来你这个程家少奶奶做的是真的没什么意思,程氏很多基本情况你恐怕都不清楚。话说,你听到我的姓氏的时候,就真的没想到什么?”
“……诶?”喻子楹虽然出身政界高层,家里又和商界名流来往密切,但是她对这些倒是真的没什么了解,最多也只是觉得这个姓氏很少见很特别而已。
覃远川又叹了口气:“怪不得一开始你敢对我那么凶,原来是不知道我的来路啊,联信金控就姓覃好吗?”
喻子楹终于反应过来:“你……你是联信金控的……”
“打住!”覃远川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我可没有程瞻那么厉害,年纪轻轻就做了程氏的掌门人。我还想多玩几年,我可不想回家管什么公司。再说了,我也没有把握能斗过程瞻。”
喻子楹有些不太明白:“程氏主攻地产实业,联信金控是做金融的,不是应该井水不犯河水吗?”
“所以我才说你这个少奶奶当的也太没有意思了。程氏很早以前就进军金融行业了,一直在压榨联信的生存空间,这几年我们家跟程家更是斗得势同水火。”
喻子楹了然地点点头,覃远川又说:“子楹,你看,我和程瞻,是命中注定的敌人,又让我遇见了你。我想要得到的人,偏偏要跟程瞻抢,你说,这是不是命中注定的相遇?”
喻子楹低下头:“说什么呢。”
“说你,”覃远川一本正经地说,“程瞻在外面什么做派,我也略有耳闻。我是真的不希望,你继续在他身边受委屈。你值得更好的,就算不会是我,也绝对不应该是他。”
也知道他是在为自己考虑。她知道喻子楹没有回答,静静地低着头。
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为爱奋不顾身的小女孩儿了,也知道为自己寻找退路了。
她知道覃远川对自己的感情,也知道覃远川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但是覃远川和程瞻这种关系……
她要的,不仅仅是和程瞻离婚而已。她想彻彻底底,退出程瞻的世界,从此不再相见。
喻子楹想到这,深感不能再继续和覃远川有瓜葛,淡淡地说:“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今天你就回去吧,离开庭日期没几天了。”
覃远川意外地看着喻子楹,她这是在赶人吗……
“好,”覃远川明朗地笑了笑,“你好好工作,记得案子好好给我打啊!”
“……嗯。”喻子楹应完,覃远川就走了。她知道自己伤害了覃远川,但是她相信,对覃远川来说,短痛总要好过长痛。
因为临近开庭,喻子楹手上的工作量骤然加大,又是需要加班。
老板想起早上程瞻说的,明显是对他压榨喻子楹有些不满了,多方打听,也打听到了程瞻的身份。
虽然喻子楹提早下班对事务所的工作不太好,但是两害相权取其轻,他可不想得罪了程瞻这尊佛,于是七点他就放了喻子楹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