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远川坐在公寓楼下的长椅上等着喻子楹。他真怕喻子楹就这么跟着程瞻走了，再也不会回来。
想到这，他的心就开始抽痛，但是一面又在心里质问自己，这样对喻子楹隐瞒着事实真相到底是对是错。
不多时，他看见了喻子楹的身影，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喻子楹没有说话，站在他面前看着他。
覃远川站起身来，如往常一般笑了笑：“走吧，给你做了饭。”
喻子楹淡淡道过谢，往公寓里走，覃远川跟在她身后。
上楼梯时，喻子楹突然回过身来，覃远川吓了一跳：“子楹？怎么了？”
“有点事想问你。”
覃远川心里咯噔一下，猜到了程瞻告诉了她一切。
喻子楹犹犹豫豫地，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把疑问闷回了肚子里：“……算了，没什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走吧。”
她在心里苦笑着。怎么还能存着相信程瞻的心思呢，她把你伤的还不够吗……
就算喻子楹这么说了，覃远川还是放不下心来。
饭桌上，二人安静吃着东西，相对无言。
“我吃饱了。”喻子楹说完，撂下了筷子。
覃远川看着喻子楹面前一碗几乎没动过几口的饭，担忧地说：“你是孕妇，要多吃些东西，不然营养会跟不上的，是我做的饭不好吃吗？”
喻子楹笑了笑，离开餐桌：“很好吃，但是我没有食欲，吃不下。”
覃远川看着喻子楹消瘦的样子，心里揪着疼，在心里暗骂自己不是东西。
明知道她还爱着程瞻，明知道她被程瞻伤害了会有多难过，却还是什么都不告诉她，为了让她能留在自己身边，眼睁睁看着她难过下去……
想到这，覃远川也撂下了筷子，叫住了喻子楹：“子楹。”
“嗯？”喻子楹回过头来，定定地看着覃远川。
“程瞻……应该告诉了你一些事情吧。”覃远川垂着眸子，不敢看喻子楹。
“嗯。”喻子楹淡淡地回答，听不出来情绪。
“他说的都是真的。我知道一切，但是我什么都没有告诉你。”
喻子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所以……你一直都在瞒着我？”
覃远川依旧低垂着眸子：“对不起，子楹。我太想把你留在我身边了……你……你要是怨我，你怎么都行，我……”
覃远川语无伦次，喻子楹沉默着，眼里泛起分不清是哀伤还是喜悦的复杂情绪，沉默了许久，才悠悠开口：“可是最后你还是告诉我了。”
覃远川抬起头：“你不怪我？！”
喻子楹浅笑着摇摇头：“还要多谢这段时间你的照顾。”
覃远川叹了口气：“……我可以送你回国，或者是……把程瞻带过来。”
喻子楹歪着头想了半天：“暂时……还是不了吧。时候到了，我自然会见他的。”
八个月后。
喻子楹到圣彼得堡时还是夏天，到了生产是，已经是次年的二月了。
俄罗斯的冬天很漫长，二月份依然是冷冽的天气。
她在寒风中坐上车被送到了医院，准备待产。
喻子楹被推进产房时，程瞻终于赶到了产房外，是覃远川通知他的。
“你还算干了一件人事儿。”程瞻充满敌意地看着覃远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