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瞻,何必这样呢。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喻子楹直视着程瞻的眼睛说道。
程瞻讽刺地笑了笑:“放过?你形同虚设,我不需要任何人放过。至于你,”程瞻回视着她,“你逼着我娶了你,左右了我的人生,现在把我的生活搅的一团乱,却要我放过你?不可能!”
“到底是谁破坏了谁的生活?”喻子楹哀伤地看着他,“当初真的不是我逼你……算了。”
喻子楹自嘲地笑了笑,”反正无论我说多少次,你都压根不会信。我现在只有这一个请求了。离婚吧。”
“喻子楹,你可以。我不答应你,你就特意跑到我父母面前来说这件事。好手段!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程瞻说完,拿起外套就冲了出去,头也不回。
喻子楹叹了口气,走到楼上,敲了敲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爸,妈,阿瞻走了。我也就先走了。”
喻子楹说完,都没等程父程母说话,就下了楼。程瞻已经把车子开走了,程家别墅已经出市区了。她只能走回去了……
此时喻子楹才惊觉,车库里那么多辆车,居然没有一辆是属于她的,看来,她必须要自立才行。
喻子楹大学时修的是法学,还通过了司法考试,是正经拥有律师资格证的律师,只不过没有在律师协会注册。
她还没踏足法律这个行业,就嫁给了程瞻。如果没有嫁给他,现在大概也是个风风光光的女律师了。
喻子楹穿着高跟鞋走回了家,脚上磨起了泡。她简单地上了药,就翻出了自己上大学时的法学教材和法学著作。
做了这么久的全职太太,大学时学的东西,只怕是都忘光了。
她认真地翻着书,连程瞻什么时候进了书房都没有察觉。直到程瞻在她面前站定,影子投在了书页上,她才反应过来,抬起头看着程瞻。
“看的什么?”程瞻冷淡地看着她,把书从她手里抽了出来,“《刑法学》?”
喻子楹把书从程瞻手里拿回来,没搭话,接着翻阅。
程瞻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我记得你大学时,学的是法律。”
“嗯,”喻子楹头都不抬,“难为你还记得,很荣幸。”
程瞻眯着眼。喻子楹在他面前一直都是顺从的,卑微地,什么时候也会这么夹枪带棒地说话了?
“怎么想起来看这个?”
“就是想起来了呗。还有事吗?没事的话就不要打扰我了。”
程瞻冷笑一声,走了出去,没再管喻子楹。不过喻子楹的想法,他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第二天一早,喻子楹就起床了。因为夜里熬夜看书,起了黑眼圈。
她换上职业装,仔细地化了个看起来很淡的妆。做好这一切之后,她看着镜子,忽然有些不认识镜子里这个人了。
镜中的她,倒是有了些本来的模样。
那是还没嫁给程瞻时的干净明丽。只不过,心境早就不同了。
她带着熬夜做好的简历出了家门,走到了法院附近。这里聚集着几乎所有本市出名的律师事务所。
她随便挑了一家,走了进去。
“你好,我来应聘。”喻子楹笑着对前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