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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怒河春醒(1)

楔子

“啊——”一声惨呼,像月夜下独行的狼,穿越山林,独步而来。

阿牛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冷汗淋漓而下。就像一把尖利的冰刀刺入身体。

他坐起身,侧耳凝听,只听持续不断的惨呼声,像风吹松林,有凄厉,有愤怒,有不甘。四面八方涌来。

阿牛缓缓躺下,才觉身上汗水已将床铺濡湿。

这是一座樵屋,通体用树木搭成,床褥也是他亲手所制,身下是一块未经鞣制的狼皮。阿牛是猎户,也是樵夫。

樵屋的所在,却不是在背风处,而是建在山脊之上的,一座奇形怪状的茅屋,加上山的凛冽,树的萧条,看上去就好像刀刃上的一点残渣,谁看到了,都想将它抹去。

惨呼声又传来,却是“噜”的一声,极是怪异,而且,这声惨呼是从东面传来,第一声是从西南传来的。

二月之初,春寒料峭,风不断地从北方吹来,尤其是在夜间,更是分明。惨呼声虽是逆风而来,但是其中的痛苦还是清晰地传来,像一面鼓被重重敲击了一下,阿牛按住胸口,吸了一口凉气。

第三声和第四声极快地传来,是“咕嘟”的声音,像是一个渴极了的人正抱水痛喝,连声音中都传出一种饥渴和痛快来。

阿牛按住中午卖柴时,被混混打到肋骨断折的胸,不顾疼痛,挣起身来,挪到门口前,握住砍柴刀。

刀长三尺四寸,刀脊宽厚,刀背漆黑,刀刃已经卷折。

他伺伏在夜里,等待着第五声惨叫。

长夜漫漫。

仿佛一道闪电将四下里映得雪亮,阿牛双目炽热剧痛,不由闭上双眼,只觉一团火光从樵屋顶上飞速穿过,那火光中夹杂着清晰的“噼啪”声,像是干脆的木柴发出的痛快燃烧声,清晰中甚至还带出一点欢喜来。

像是鹰在天空中展翅拍击的声音。

像是虎狼上下颚咬合的声音。

飞来的石头撞击飞来的石头。

噼——啪——噼,啪,噼、噼、啪、啪……

噼啪声像带着韵律,从两声叠化出无数声来。

樵屋已燃着。

阿牛忍住疼痛。用柴刀飞快地撬开床下木板,钻了进去。

不一会儿,月亮升出来,照耀山林。

一男一女站在烧成灰烬的木屋前,女人半边脸戴着面纱,半边面容如白玉一般,在夜色与月光下散发出惊人的美丽。

“终于将他毁去了,多么可怕的战力。”女子轻轻抚摸着半面白玉般的脸,犹自为对手适才在她脸上的轻轻一击而沉醉,脸上并没有毁去仇敌的痛快,却是一种对英雄的憧憬。

男子不说话,轻轻叹息了一声,从怀中摸出一面镜子,借着月光映射,递给女子。

女子愕然地接过镜子,看着半面有如白玉的脸,在月光下逐渐地萎缩、干皱,然后如树皮一般褶皱焦枯起来。

她尖叫一声,将镜子丢开,声音中充满了痛恨。

这时,藏在地板下的阿牛,接住了从灰烬中漏下的镜子。

夜盲人阿牛,将在我们下面这个故事中,担当起重要的角色。

(第一章妆洗梨花

一场细雨才过,天地之间被洗得素面梵颜,格外清新。

卡卡和木木踢踢踏踏地走在泥泞的路上,尽管鞋子早已脱掉背在身上,裤腿也高高卷起,可是溅起的泥泞,还是糊满了卡卡的小腿。

这时已是四月,路左是一片连一片的稻田,田地之间,禾稻初秀,翠色燃人,将卡卡那颗久已干涸的心滋润得泛出青色来。映在脸上,碧沉沉的,像是翡翠才泛出的碧意。

下山以后,连续走了三日的路,身上仅有的金币都因为木木闯下的祸赔给了别人,只剩三枚,但这三枚金币他却不想就这样用掉。到现在,快到黄昏了,午饭还没有吃,又累又饿,加上大雨带来的慵懒感,卡卡几乎想卧在稻田间不走了。可是一抬起头来,却见木木两臂甩开,大步在泥路上噗哧噗哧地望前跑。卡卡忍不住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细雨又淅淅沥沥地下起来,有渐浓渐郁之势,似乎一场细雨连着一场细雨,就成了暴雨,卡卡不敢怠慢,忙自背后的袱裹中取出一柄竹伞来,轻轻一旋,刷地展开来,登时将薄薄细雨挡在伞外,清雨打在绿伞上,发出滋滋的声音。凉意和青色透过竹折隙遍撒进来,让疾奔的卡卡觉得惬意之极。

两人直到一株梨树前才停下,卡卡手一抖,雨珠飞溅,竹伞收开来,像碧绿的手杖,丝毫看不出是挡雨之用。这正是卡卡自己发明的伞杖。卡卡把头发披散开,敞开衣襟,往里搧风——凉意和雨水还是深深地渗透到他衣服里。

木木咧嘴望着他,眼中露出得意神色,卡卡顿觉不妙,但已然来不及。木木忽然双手抱住梨树,用力一摇——那梨树粗不过手臂,树龄不过才十多年,登时一阵摇颤,花上、叶上、枝上的雨水,纷纷落到卡卡怀中,卡卡气得脸都白了。“梆”的一声,伞杖敲在木木头上。

直到雨息时,才凑巧有一辆牛车驶了过来,车上支起了一个防水帐篷,车中堆满一麻袋一麻袋的盐。盐上又铺了草毡。那赶车的大汉醉意朦胧,斜倚车辕,怀中抱着一杆赶牛鞭。看他几乎要翘到天上去的鼻孔,似乎并不太欢迎这两个浑身泥泞,又给不出金币的搭车少年。

卡卡也不说话,只是轻轻抚摸着牛车,食指在车辕上轻叩,嘟嘟声响,缓缓道:“这辆车建于八年前,用木半夏,三年前曾经维修过一次,将撞坏的辕下三栓接上,不久前,这辆车又接受过两股巨力的撕扯。木质疏松,纹理断裂,生命之轮正在远去。再有三个月,这车就彻底报废了,那时再厉害的机械手也修不好。”

“啪”的一声,车夫甩了个响指,肃然起敬,马上从车上跳下来,做了个请的手势。卡卡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将牛车修理得焕然一新,再也听不到那种咯吱吱呀的朽坏声。

满脸胡茬子的车夫对这个看上去不过十几岁的少年充满了敬畏,再看看木木,却又不解。

这个世界发展太快,这个时代的少年,不是他能够轻易了解得了的啊。车夫吆喝一声,甩开牛鞭,黄牛吭哧吭哧地飞奔而去,而卡卡和木木,就仰躺在车斗里的草毡上,跷起腿来,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绝对不再起身了。

十年后,瑰之国的史学家在记载这段历史时,结尾附带了精妙的一笔:

如果没有离开,怎么会有错过?卡卡王多年后回想起这一天来,并不是离开小溪山居的惋惜,而是为没有在那棵四月天的雨后梨花树下,静静欣赏那种绝世的美。

青城是瑰之国的王都,也是一座伟大的城市。

它矗立在地下暗河贝瑙河之上,靠着从地下氤氲而上的水汽,发展出无与伦比的奇迹,不但卓然闻名于世间,而且统治着四周绵延千里,建立在沙漠、大河、山崖、平原上的五十二个小邦,共同组建“瑰之国”,不仅成为这块大陆上最发达的国家之一,更是发展出令世人惊炫的“朴仆技”。

朴仆技,便是制作朴仆的技艺。朴仆,是利用木头、蚕丝、宝石、漆、锡铜等各种材料,将原木制作成真人大小的假人——大地之上,有些国家称为“傀儡”,有些地方,称为“奴人”,但是瑰之国的“朴仆”,无疑更胜一筹,用原木制作的朴仆,不但在灵敏性上与常人相差无几,甚至在外貌形体上,也与常人一般无二,除非是最有经验的朴仆师,否则便是亲人也难看出在你面前的是真人还是朴仆。

所以民谚说,“当朴仆开口说话时,人就成了朴仆”——朴仆除了不能开口说话外,与真人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当然,必须是得要朴仆首先像个人才行。

而为了庆祝这改变人类生活的伟大技艺,瑰之国每隔三年,都会举办一次盛大的朴仆节。这时,正是新一届朴仆节即将举行之时。

现在,少年卡卡和朴仆木木就随着人群,在青城华伟堂皇的“犁镜门”外排队,看着夕阳逐渐掩没在巨大的石门后面。

犁镜门前,两队卫兵正在盘问入城者,卫兵们手持长戈,交叉排列,营造出一种森然庄严的感觉,最前面的两个执戈兵士一高一胖,头戴盔甲。轮到卡卡和木木进城时,高兵俯视着这个小不点,傲然道:“说话。”

卡卡还是第一次来到青城,茫然道:“说什么?”

高兵一愣,将长戈朝地下一顿,道:“叫你说你就说!”

卡卡顽心忽起,道:“我不知道我怎么说?”

高兵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头盔戴在他原本就瘦削的头上,简直要晃得叮当作响:“抓、抓起来!”高兵使足力气,终于喊出这一句来。

眼见众人都望了过来,巡逻的长官也皱眉朝这望过来,胖兵眨巴眨巴两眼,一把拉住高兵的胳膊,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那高兵显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道:“好,你、你已经说了,赶紧进去吧!”然后拉长声音,道,“人一……”

木木紧随着卡卡,高兵看着巡逻的长官四下巡视,有意卖弄,干净利落地高喊:“说话!”胖兵又扯了扯他肩膀,高兵不耐烦地低头去看,也觉得自己喊这两个字实在是非常浪费力气。

站在他面前的,显然是一具朴仆,货真价实的朴仆。

头是方的,颈是长的,胳膊上纹理依然,一双眼睛却是黝黑得深邃,泛出晶泽的光来。

便是瞎子也能看出,跟在这个落魄不羁的少年身后的,是一具最低等级的朴仆——裸仆。

“朴仆一!”

少年朴仆师卡卡和裸仆木木就这样进入了青城。

在青城市民一脸嫌恶的“哪里来的要饭的”的目光中,卡卡纵然再愚钝再豁达,也知道两人这样一身黄泥的样子,实在很招人嫌。卡卡虽然研制起机械来时常常一两个月不洗澡,但当他看到青城的乞丐都要朝腋下涂抹一种来自东方的香粉后,终于败下阵来,以为澡堂老板修理那架坏了五个月的风箱为代价,去澡堂洗了一个热气腾腾的澡。

这时走在街上的卡卡和木木清清爽爽,穿上鞋子,可是走在青城的石子街道上,看着街道两旁流丽十色的店铺,熙来攘往的来自异域的人群时,卡卡仍然生起了一种乡下人进城的感觉。

局促,而且不安。以及隐隐约约的兴奋和激动。

毕竟,卡卡今年只有十五岁,而木木,只有十岁。

所以他们很快就被一阵喧闹声吸引住了。

“变!”“变变!”

这时已是夕阳西下,这是在长虹大街与朱鹤桥的连接处。朱鹤桥常常被称为天桥,一向是江湖卖艺人的聚集地,卡卡闻声赶到时,卖艺人四周已经满是人潮,卖艺人须发已白,长髯飘飘,斜倚着桥柱,盘腿而坐。一柄硕大的遮阳伞,梆定在桥柱上,斜斜撑开,将他的脸遮出光明与阴暗两个层次来。

卡卡与木木挤进去时,只看到卖艺人身前的匣子里面,已经装满了绘金和绘银的钱币,卖艺人膝前还摆放着一个镂空的微缩七层楼阁,氤氲似有烟气。

一个富家少年捏着两枚钱币,兴奋道:“变牡丹!”

老人的脸上刻满了倦意,闻言却仍是微微一笑,手按楼台,有节奏地轻轻摇动,众孩童屏声凝气中,伴随着那个富家少年浓重紧张的喘息声,一枝漆黑若死的枯枝从七层楼台中缓缓长出。卖艺老人示意少年去掐那花枝,少年颇为犹疑,挠挠头,却终于在伙伴的起哄声中将花枝掐断,摘在手上。卖艺老人轻轻呵了口气,就见那花枝顶端,一个小小的蓓蕾从小长大,逐渐绽放开来,“蓬”的一声,富家少年吓了一跳,险些将枯枝丢在地上,待听到伙伴的惊讶声,才发现整朵牡丹花烟花一般膨胀开,娇艳若新,一只小小的蜜蜂也被吸引过来,匍匐在花蕊中。

“哗。”围观少年发出一阵惊呼,手捧牡丹的富家少年欢天喜地地走了。

只听叮当之声不绝,匣子里面几乎要被绘金币装满。

“变仙鹤!”一个女童娇嫩的声音。

一只白羽灿然的仙鹤自楼台中迈出,长颈微转,似乎在寻找它的主人,一众孩子对视一下,屏息排成一队,兴奋地看着它,等它认主,那仙鹤不屑一顾,径自来到喊“变仙鹤”的小女孩跟前,伸喙去啄她衣服。

“哇。”少年哗然。

围观的孩子一个个,将他们心目中向往的东西变出,卡卡瞧老年人那手法,却是幻术的一种,乃是利用观众好奇心,引发他们的观望感,观众越好奇,便越易诱入彀中,只是老人手法巧妙,卡卡对此研究不深,却看不出是“偷桃”还是“画壁”。

卡卡拉住木木,转身欲行,却听那老人忽然开口道:“这位小哥儿,何不试上一试,变一样你想要的东西,纵假不乱真,终究无伤大雅。”

卡卡天生叛逆,一听此说,道:“变又如何,不变又如何?”

老人似乎被噎了一下,道:“既然已经来了,看到了,又何必这么快便离去呢?”卡卡这才觉出一些讶异来,原来这天桥上熙来攘往,人潮汹涌,但是围在这老人旁边的,却尽是一些孩子,周围人群却是视而不见,仿佛当这根本就没存在过一样。

卡卡转过身来,缓缓道:“好,如果变不出来又如何?”

老人疲倦的脸上似乎有了少年的兴奋:“若是变不出来,我虚空子便将金币归你。”

“好。”卡卡沉吟道,“那就变我所想,变我所欲,变我之所不及。”最后剩下的三枚金币,带着幽光,落到虚空子的盘中。

虚空子伸脚一磕那装盛金币的盘子,盘子翻滚到半空中,那些金币一枚一枚,画着弧线,零落如雨,却又结势成瀑,散发出五彩迷离的炫目的光。虚空子的声音,也呢喃起来:

“你所看到的,是你所想望的;你所挂念的,是你所热切的;热切即欲望……”

然后,天空慢慢暗了下来,一阵光影氤氲,场中忽然多了一人,灰发,长衣,赤脚,脚踝瘦弱,面色清淡,笑意温和,眼睛如星河般深邃,有着世人难以企及的风华。温和地看着卡卡。

卡卡心里揪动起来,喃喃道:“大哥……”手缓缓抬起,想去拉起他薄衣广袖下温暖而坚定的手。但他立即醒悟过来,这不过是一场幻境罢了。

他的手复又落下。

虚空子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然后,那半空中盘旋的金币和铜盘再次倾覆,那上下坠落的金币,忽然如狂飙卷起,旋转着撞击向铜盘,发出叮叮的声音,卡卡细看那金币铜盘的轨迹,直瞧得双目发酸,刚一眨眼睛,场中已不见了虚空子。卡卡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座空无一人的宫殿中,只有一个人陪侍,看上去极为眼熟,仔细一想,却竟然是木木,只是木木已浑然不是现在的裸仆样,而成了惟妙惟肖的真人。

卡卡脸上冷汗落下,随即又意识到这是一场幻境,虚空子的话音缥缥缈缈,再度响起,卡卡心中忽然涌现出极度不安,再不愿去看他之所不及。卡卡左臂一夹,伞杖已来到手中,他用力一旋,竹伞遮在头顶上,将光线遮开。

这时,一切幻境都消失不见。仍是只有卖艺人虚空子,长柄伞,金币铜盘,七层楼台,以及他和木木。

虚空子声音倦意中带着虚脱:“十年来,还是第一次有人破我的幻境。你,叫什么名字?”

“卡卡。”卡卡喃喃地应了一声。

虚空子的幻境中,七层楼台不过是最外一层,也是一个幌子,只能演绎一些低级层次的幻象;真正的幻钥,却是金币铜盘,便是因为七层楼台只能吸引观者的强烈好奇心,而金币铜盘不但是诸人好奇之心的合集,也是观者自身体验的付出,盖因金币已随观者之久,已自然而然带上了观者的意识,便如同一个高明的“咒”。然而虚空子最终要完成幻境,却还是要靠长柄伞对四周光线的调节。这才是关键。

倦意似乎再度袭来,虚空子打了个呵欠,收拾起长伞楼台和铜盘,走了。

卡卡发现他走路的时候,左腿微有点跛。

面前的金币一枚一枚,叠放起来,几乎将到卡卡的腰间,卡卡忍不住叹了口气,将这些金币装到背后的褡裢中。实在没有想到,进入到青城的第一天,就能赚个盆满钵满。

他没有发现,隐藏在街道廊柱后面窥视的眼睛。

卡卡背着沉甸甸的金币,牵着木木,越过朱鹤桥,在街上闲逛。只见街道两旁,商铺林立,凭空闪出一个接一个的幌子来,行人熙攘,进进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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