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唉声叹气开始了工作,陈蕾李凤和张婷被安排到检测岗位,主要通过电脑检查电子玻璃有没有一些内部问题,比如内部芯片隐裂这些肉眼看不见的问题,而我跟佳佳就在她们隔壁,因为我俩视力好被安排做了质检,随机抽查检测流过来的成品,五个人的岗位算是比较轻松,在领导不在的时候聊聊天什么的一天很快的都过去了。
一天下来,发现并不像想象中那么辛苦,大家心情也好了不少,只是有一点比较奇怪,工厂其他同事听见我们住在305后便会刻意避开我们,也不说原因,我们只当是与他们有隔阂,没有多想。
工厂是双班倒模式,我们上了十来天白班后,就开始了第一次倒班,休假一天便要上夜班。
这些天下来,大家虽然不是很喜欢这样的生活,但是也渐渐习惯,坚持三个月应当没有问题,而我下铺的女孩除了一次偶然知道她的名字叫吴彩儿之外,并不知道她的任何信息,她与我们是对班,平时很少碰面,大家当她不存在,她也当我们不存在,只有我觉得她很孤独,偷偷找她说过几次话,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一天休假很快就过去了,黑夜即将降临,这是我们第一天上夜班,也是我们噩梦的开始........
“还是晚上好,没有那些烦人的领导逛来逛去,能玩手机能聊天,嘻嘻。”现在事情不多,刘佳正在一旁玩手机,我俩轮流着替换休息。
”是啊,就是白天没睡好,有点困。“我晚上只吃了些点心,此时又饿又困。
“别急,还有十分钟就到晚饭时间了。”陈蕾三
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旁边门溜了进来,三人穿着白色工作服,笑哈哈的说道,看来也很是清闲。
十一点半到了,我们五人脱下工作服跟其他同事一起去了食堂,奇怪的是晚上食堂所有工作人员都换了,我们一个都不认识,而且看起来有些形容不出来的感觉,如果白天食堂工作人员可以用和蔼热情来形容的话,那么晚上的这些人只能用阴冷来形容。
我走到打菜的窗口,对里面大叔说道:“麻烦给我来一份这个鱼头和一份土豆,谢谢。”
里面大叔很木讷的样子,我看见他拿勺子的右手小拇指缠着一圈绷带,在给我打菜的时候绷带突然掉到地上,里面却是“空”的。
我亲眼见到他的手指其根断掉,像是被机器给剁下来一样,能清楚的看见里面的骨头和血肉,吓得我一声尖叫,哆嗦着往一边跑去。
“小丫,你怎么了?”陈蕾好奇走到我旁边问道。
我心里素质还算比较好,定了心神后将看见的告诉她,没想到她一脸不解:“那位大叔的手指是断的的呀,我也看见了,不过看伤口应该是很多年前的了哪有什么绷带和血肉啊?”
我下意识再望去,那位大叔的手指果然像陈蕾说的那样,虽然丑陋,却根本没有露出血肉和骨头,难道真的是我出现了幻觉?
我甩了甩头,强笑道:“蕾蕾,可能是我白天没有睡好吧,好像出现幻觉。”
陈蕾眼睛眯了一下,没有说话。
这一夜过得很是自在,把手头工作做好就坐在一旁玩手机聊天,很快就到了下班时间。
早上下班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又变成原先白班的那些人,他们依然和蔼,想起昨晚出现的幻觉,我决定今天回去不看电视剧好好的睡一觉。
回到寝室,吴彩儿并不在房间,看来已经出去了,我匆忙的洗漱了一下便倒头大睡,在晚上七点左右我被陈蕾她们喊醒,洗了个澡后精神无比,大家在一起打闹了一会又开始上班了,只不过今天没有人化妆,一来厂里没有帅哥,二来我们觉得那些厂里工人很是奇怪,也不愿跟她们打交道。
由于下午没有吃东西,晚上我又饿了,十一点半饭点时与刘佳和李凤牵手去了食堂,张婷和陈蕾因为有些犯困并没有去,让我们给他们带些零食。
半夜食堂很是冷清,偌大的地方也不过几十号人,还是昨晚的工作人员,给我感觉依旧阴冷。
来到打菜的地方,还是那位奇怪大叔,“叔叔给我打份鸡蛋面就行了。”
大叔不说话,只是木讷的点了点头,在他捞面的时候我看见他右手小拇指和无名指上都缠了一圈绷带,想起昨晚的事,我眼睛一下瞪大起来。
果不其然,大叔在捞面的时候,像是“巧合”一样,绷带突然掉地,露出两根断掉的手指,血肉淋漓,这次我看的真切,一下没有忍住,尖叫起来,向外面跑去,由于比较紧张不小心摔倒在地。
“小丫,你怎么了?”
“小丫,你没事吧,跑什么啊?”
刘佳和李凤跑到我面前将我扶起,一脸疑惑。
我将昨天发生的事和刚刚看见的情况告诉她两,没想到她们奇怪的说道:“那位大叔手指是断掉两根的呀,我昨天就看见了,虽然挺吓人但是看伤口应该是很多年前的了,哪里有什么血肉和绷带呀,你该不会是看我两胆小吓唬我们吧?”
我定眼再望去,血肉淋漓的断指像刘佳她两说的一样变成了很多年前的伤口,我脑袋一懵,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根本没有吃饭的心情立马跑出了食堂。
回到车间,我急忙喊醒了正趴在桌子上睡觉的陈蕾”昨天晚上我跟你说的事情你还记得吗,那个打菜大叔昨晚是少了一根手指,今天却变成两根断指,我亲眼看见的。“
“什么呀?昨晚你不就跟我说他断了两根手指吗?”陈蕾反问道。
“我昨晚跟你说的是一根手指,你再好好想想,真是出了鬼了”
陈蕾闭目回想了一下”昨晚你跟我说的就是两根啊,我没有记错,小丫你这两天怎么了,是不是不习惯夜班啊?“
我脑袋“嗡”的一下,说不出话来,“难道真的是我记错了?不对,那我看见的断指明明是像刚被割开的伤口,怎么突然变成多年前的旧痕?”当天晚上一直都在想着这件事,工作中频频出错。
下班后因为精神压力有些大,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一会才睡着,在梦里我梦见那位打菜大叔双手被一个胖子按住,用电锯给全部锯断,正当那胖子要用电锯锯我的时候,吴彩儿突然出现,胖子怪叫一声消失了,而我也猛地被惊醒,一身冷汗。
此时是下午三点多,其他几个姐妹睡的很死,我刚被惊醒就看见吴彩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房间,此时正在看着我。
“你有病吗?”吴彩儿突然说了一句。
“你说什么?”我刚从噩梦中缓过神没有听清楚,下意识问道,可是她没有理我拿着一本书就出去了。
“真是怪人,难怪没朋友。”我心想着又打起了哈欠,没一会又睡着了。
晚上上班的时候,刘佳突然说了一句:“我觉得上夜班的时候好像只有我们五个是正常人,其他工人好像跟我们不是一类人似的,一点意思也没有,还是学校里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脑袋灵光一闪问道“佳佳蕾蕾,你们等会陪我一起去趟食堂,还记得我昨晚跟你们说的那个人少了几根手指头吧?"
"两根啊,怎么了?“她们不解问道。
十一点半很快到了,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和她们来到食堂,一路上跟她们反复确认,搞得她们觉得我脑子出了问题似得。
还是同样的感觉,我来到那名大叔面前,照例点了份面,在他抬手的时候,露出了绑了绷带的手指,这次多了根无名指,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很熟悉的一幕出现,绷带滑落,露出血肉模糊的断指....
饶是我做了心理准备,身体也不由的打了个激灵,拉着刘佳和陈蕾就往外跑。
“你,你们看见了吧,这次变成了三根手指,肯定有古怪,要不我们报警吧?”
陈蕾用手在我头上摸了一把“没发烧啊?怎么说胡话,你之前不是就说断的三根手指吗?而且那大叔伤口像是很多年前的了,虽然丑陋吓人,但是你也不至于这样吧?”
“对呀,你怎么了?”刘佳也在一旁附和道。
“你们两别跟我开玩笑,千万别。”我声音有些颤抖。
“谁跟你开玩笑了啊,你来之前不是还反复说了好多次吗?佳佳小凤她们也都听见了啊,不信你问问。”
我找到李凤问过后,心完全凉透,一阵凉风吹来,身体跟着心也哆嗦了起来。
我知道她们几个不会跟我开这种玩笑,此时她们脸色布满了担忧和疑惑,“小丫,你是不是最近没休息好,出现幻觉了还是记错了啊?”
我没有做声,因为现在的我在她们眼里是个“有问题”的人,说什么她们都不会信的,除非拿出证据,不然这样下去我会疯的。
一晚上的思考,我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