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完全没感觉?君翊注视着镜中的自己,脑海中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慕思那张脸。而那张脸和米苏的脸,莫名的重叠在一起。
明明米苏才是他应该喜欢的人,当年陪伴他的人也一直都是慕思,不是慕思!
“翊少。”老管家抱着丝丝出现在君翊面前,一双看透世间炎凉的双眼中透露着一丝犹豫。
丝丝躺在管家怀里,有气无力的叫唤了两声,声音明显不如以前那般清亮干净。
这些天慕思住院的事情让他心力交瘁,几乎没什么时间照顾丝丝,怎么几天不见它就变得这么虚弱了?
望着老管家欲言又止的模样,君翊心里一沉:“有什么事,说。”
老管家沉吟了两秒,最终还是把丝丝递给了君翊,并掀开丝丝的毛发,让君翊能好好的看清楚它身上那触目惊心的伤痕。
君翊脸色骤变,心头一滞:“这是怎么回事!”
“唉……”老管家这才托盘而出,把自己所看见的一切尽数告诉君翊。
甚至还拿出一方早已经看不清是什么模样的手帕给君翊,手帕早已经变得脏污不堪,上面的原本绣着图案的地方露出一个大洞,很明显是被记得剪掉的。
透过已经看不出原形的手帕,君翊似乎能看见上面的写着明晃晃的几个字:慕思贱人,你去死!
君翊眼底寒意涌动,拖着疲倦的身子离开了洗手间。
站在书房的门口,他的双脚像是沉重的几乎抬不起来。
耳边传来米苏阴狠的声音,那声音恍若索命的厉鬼,尖利刺耳:“慕思,你怎么还不死!你怎么还不死!我一定要杀了你!”
君翊以为自己是幻听了,直到他看见米苏坐在沙发上,用力的撕扯着慕思的挎包。原本精致的小脸因为恨意变得狰狞扭曲!似乎完全没有看见君翊的身影,依旧咬牙切齿的撕扯着跨包。
“米苏,你这是干什么?”君翊拧着剑眉慢慢走近,看见米苏早已经把慕思的挎包撕扯的不成样子,毫不犹豫的躲过挎包,俊美如斯的脸上冰寒一片:“你在干什么?”
米苏回过神来,顿时心里一慌,犹豫了两秒后突然放声大笑起来:“你说我这是干什么?我才是你的未婚妻,是你即将过门的老婆。而我的男人宁愿天天去看一个害我流产的女人,也不愿多陪我一秒。现在我连发泄的权利都没有了吗!?怎么?打人不行,打狗也不行?”
原本君翊还怀着一丝期待,在看见米苏这副嘴脸后,所有的期待都化成怒意涌现:“米苏,你简直不可理喻!”
冲出家门的君翊突然开始怀念曾经温柔慕思,脑海中始终浮现着慕思那双柔情似水的眸子,而下一秒眸光却变得阴冷深沉。
回想起离开时耳边回荡着慕思冷漠的声音,她说的好戏究竟是什么!
君翊不敢去想,可好奇心的驱使让他情不自禁的开始胡思乱想。
君翊离开后,病房也变得空荡不少。慕思安静的坐在病房里,任由寂寞将自己空虚的内心填满。
翌日。
慕思从睡梦中醒来。深受重伤的她行动不便,只是简单的翻身都做不到。
一直照顾她的楚墨修和二婶都不在,她唇角微勾,倒是没有任何不自在。
当知道楚墨修就要去国外订婚消息后,她更是一脸平静。
她生来就是独自一人,早已经习惯了这种没人陪伴的日子。
君翊本想去看慕思,却不得已被紧急事件绊住手脚,也不得不出差一段时间。
“两个人都走了,慕思,我看这次还有谁来救你!”米苏狠狠的撕烂手中的信纸,眸中闪烁着阴毒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