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你为何会着男装?”岳家祖母闻言,也不由想起他已远行的儿子,神色便缓和了一些,但还是皱着眉头质问。
“咦,祖母您怎会知晓飞灵女扮男装,飞灵明明很小心的。”岳飞灵故作疑惑道,余光却盯着那岳飞羽,见她正用着面前的蔬果,心中开心。
“是你飞羽妹妹说的,她碰见了你,你别管这,直说缘由。”岳家祖母见她故作他言,不快的道。
“飞灵真是冤枉,只是怕人知晓飞灵的孩子心性,故而作了男装,没想到还是被众人知晓,唉.....”岳飞灵叹息不已,转而看向岳飞羽嘲讽道,“飞羽妹妹,你还真是我的好妹妹啊,什么事都胡乱揣测。天啊,飞羽妹妹,你竟生了口疮之症,该不是平日里说别人的坏话说多了吧,天啊,真是人在做,天在看啊!”
口疮粉发作极快,才至小会,便已出现症状了。
那岳飞羽原本一面吃着果实,一面看戏般瞧着岳飞灵被祖母训斥,怎料忽然感到口中一阵疼痛,下意识咽下口水,竟尝到了鲜血的味道!天啊,发生什么了?她不由在心中惊呼,害怕不已。
偏这时又听见岳飞灵之言,正要反驳,不料被她看了个正着,道出自己如此的缘由所在。心下疑惑不已,自己怎会突然患病呢?见众人把目光投来,忙闭上了嘴。
不过还是不够及时,虽只是短短一瞬,但已有大多人看到,均议论纷纷。
岳飞羽闻言,觉得屈辱极了,整个脸皱成一团,眼泪欲下,还是忍住了。
岳家祖母听着岳飞灵的解释,觉得有些牵强,但一见飞羽确实生了口疮,便有些为难,不知该信谁,一时难以权衡。但见飞羽委屈难受的模样,心中也有些心疼。并且人群之中还坐着与飞羽关系亲密的贵家小姐,平日朝堂上重臣的千金。
便给她留了几分的薄面,出言向着众人解释道,“这是一场误会,她们姐妹之间的玩闹,大家继续享用。飞灵,你也落座吧。”
众人无不给她面子,纷纷应是。
岳飞灵见此也不深究,找了一个无人的位置坐下。瞧着桌面之上华丽的吃食,再想起之前原主生辰之时,基本没人会替她庆祝,就更别论这些吃食了。抬头看着岳家祖母与众人不断交谈,氛围很好的模样,心中不免对她有些不满。
难道那岳飞羽就是她的孙女,原身就不是她的孙女了吗?要这般差别对待!她愤愤的想,为原主感到不平,心中初次有了想完全掌握岳府的想法。
宴席直至半夜才结束,她百无聊赖的回飞灵院。
此厢事毕,那厢却正开始。
岳氏医馆一厢房内,华夫研究完手中那块玉佩之后,终于得出一个结果,这玉佩是宗家的传承玉佩,除了后裔外就只有后裔认定的妻子能够拥有,可是它却在岳大夫的手中?难道岳大夫是位女子?华夫心中埋下了种子。
把玉佩好好收好,他便把此仍在一旁,开始歇息。
数日转瞬即过,华夫这段时间细心观察,发现那岳大夫常常不在医馆,往往只是来医馆巡视一番或是来此熬制药物,鲜少在医馆过夜。见此,他也不想把玉佩的来历以及作用告知于他,既然他叫他把它当掉,那他又何不当作什么也没发现般呢?
未与任何人商量,他寻了一个空闲之时,前去云来当铺。
“欸,客官,您是来赎物还是来当物啊?”一伙计见着一年轻公子前来,便上前招待。他见这人打扮,不像是缺钱之人啊。
“当物,这个能当多少?”华夫打扮低调,声音低沉,拿出那玉佩递与伙计道。
“这个啊,您等会,我去叫我们主事者来,您别走啊。”伙计常年在此,早就练出了一双火眼金睛,只打眼一瞧,便知这玉佩不凡,忙答道。说完便匆匆跑进里间去了,火急火燎的,似是怕这单生意跑了。
稍许,便有主事之人出来。
“公子,你确定要当这玉佩?”主事者接过玉佩仔细端详,问道。
“确定。”华夫点头。
“那公子你这玉佩来路可正?”主事虽知这玉佩不可能来路不明,但还是按例询问。
“嗯,它值多少?”华夫直言。
“这样,你若是死当,那便出一万两千两;但若是活当,那便会便宜点八千两。怎样?我们当铺出这个价格绝对是公道的。”主事者摸了摸他的胡须,一字一顿道。
“好,死当。”华夫立即决定。
“行,成交。来给您。您记得下次再来啊!”主事者喜出望外,怕他反悔,连忙拿了银票给他。
华夫藏好银票便回医馆了。
因近日入冬,岳飞灵觉得她该熬制一味中药养身,便至医馆,准备好冬姜、麻生、菲林等药物之后,便在药房内熬制起来。
没过多久,便有药味从炉中传出。华夫正巧经过,闻见这药味,觉得有些独特,这似乎是养身之药,却又有着别的药物。未曾多想,直接推开药房虚掩之门而入,不料里面正是岳大夫熬药,抬头便与他打了一个照面。
岳飞灵见是他,不由对他起了疑心,一般若是旁人闻见此药味,必不会推门而入,除非是药理知识足够丰富之人才能查出其独特之处,对它充满好奇。面上不动声色,手上动作不变,询问道,“是你啊,华大夫,你可知冬姜这味药之用处?”
“嗯,冬姜这药,乃是暖身健胃之物。”华夫见他考自己,定了定心神,按寻常那般回道。
“那你再说说菲林?”岳飞灵点点头,接着道。
“菲林?菲林好似是加强身体循环之物.......”华夫有些不确定的答道。
见他答得伸张有度,岳飞灵暂且把他当作一个普通大夫,只是心中还有疑心。想到她明日要去山上采一味稀有药材‘百骨草’,制一味巫毒,何不让他一起,顺便考验他一番?如此一想,便抬头向着他吩咐道,“华大夫,明日我要去京城外的山上,你同我一道吧。”
“是,那我就先去准备了。”华夫有些不知为何突然叫他一块上山,但还是应下。
“嗯。”岳飞灵便摆了摆手,让他出去了。
翌日,天还未全亮,岳飞灵便带着华夫上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