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涉明面对岳飞灵咄咄逼人的向他讨要孩子,内心焦急无奈,真是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孩子真的不在我这啊,这我哪能拿出孩子啊?看着众人气愤、鄙夷的眼光,只能是缓缓说出事实真相,“我真的不知道孩子在哪儿,我没抢那孩子。”
可是这时哪还有人会相信这个买凶杀人的人呢?他的信誉早就一文不值了。只见众人一听他如此说,便觉得他是死鸭子嘴硬,不见棺材不落泪之人,哪里肯信,纷纷与岳飞灵一起逼问与他,更有甚者,欲要对他动手给他点颜色瞧瞧。
众人包围着陈涉明,说话声大小不一,场面一度混乱。
“住手。”只见一着蓝色布衣,背部红布写着‘兵’字,腰间配着把长刀的年轻男子跑上前来喝道,后面跟着两列与他一样服饰的男子。
闻此声,众人一惊,忙回过头往那处看去,发现竟然是官兵,连忙停下动作,场面顿时一片安静。
陈涉明本在艰难的忍受众人的推搡、责骂,见官兵到来忙走上前去,远离众人。
看着身边严肃高大的官兵,内心一下没了害怕,一面从隐秘的角度把一饱满的荷包递与他手中,一面笑着谄媚道,“官爷,官爷,您来得可真是及时啊,不然我就要被他们这群人给吃了啊,官爷,您看这情况如何处理啊?”
陈涉明自持有官兵护身,无惧众人,眼中瞬间有了神采,又恢复了以前那种瞧不起人、自负的模样,指着众人哭诉,颇有些趾高气扬。
岳飞灵在人群中看着他如跳梁小丑一般,心中嗤笑。
“你……你这个卑鄙无耻……”众人被他陈涉明这态度激得一怒,顾不得官兵在场,对着陈涉明大声叫道。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再不散,就以扰民罪论取,抓进牢房试试滋味。”那官兵偷偷用手掂了掂,嗯,看这分量还挺多,看来可以去趟花楼包那鸢琉姑娘一晚了,哈哈。官兵心满意足暗地里偷笑,面上却冷漠不近人情,厉声阻止道。
正所谓民不与官斗,众人还是承受不住对于牢狱之灾的害怕,见这般,纷纷散了。
“多谢官爷了。”陈涉明见众人散去,神色一缓,对着身边官兵谢道。
“好说好说,正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那官兵脸上冷漠尽散,带着笑意对着陈涉明低声说道。
岳飞灵在旁看着,心中不忿事情就这般落下帷幕,正欲上前,却见宗政明神色着急的走上前来,抓着自己直接就运用轻功赶路。岳飞灵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好先到达目的地再论。
宗政明内心十分担忧焦急,刚刚得知手下送来的消息,之前经受过刮骨疗毒的齐全,他的伤口竟恶化了,目前十分危险。齐全虽是自己的暗卫,但是他自小就来到了我的身边,跟他那是属于某种意义上的兄弟,他绝对不能出事!这么想着,宗政明就再次运起自己的内力,加大马力向着那出庄子赶去。
不消片刻,便到了。
岳飞灵被宗政明带到齐全的面前,岳飞灵一看齐全这副模样,便知道宗政明带自己来此的目的,是要救治这个人。
宗政明状似不好意思的说道,“岳飞灵,你看,他的伤口恶化了,你赶紧医治一下吧?”
岳飞灵还未说话,就听见下方有人反驳。
“主子,怎么又是这女人,她上次来医治齐全的时候就用了匪夷所思的方法,怕是不怎么行吧。”那人跪俯在地,向着宗政明道。虽然岳飞灵这次是身着男装,但是细看还是认出就是那日救治齐全的医者。
“是啊,主子,就是因为她上次没治的好,所以齐全哥的伤口才恶化了的。”另一人出列同样说道。
“主子,她医术不行啊。”先前那人接着说。
“……”
岳飞灵气得不行,直接出言打断道,“行了,话不多说,我拒绝医治这男人。你们另寻高驾吧。”岳飞灵直截了当,既然敢质疑我,那我才不医呢,还以为我是求着你们呢?哼!
宗政明一听有些急了,“别,岳飞灵,这人命关天啊。”
宗政明正焦虑时,这时躺在床上,脸上苍白的齐全开了口,“主子,我也不想她来医治。”齐全这般状况,想着前几日齐意因为这女子而受到主子的责罚时,便也看这女子有些不爽,看着宗政明道出自己的抗拒。
“你们可真行啊!”见着众人的态度,心中不由怒气冲冲,真是一个、两个的都不省事,不知天高地厚的在这胡闹。
“主子……”提出反对的人见宗政明发怒,也不由住口,噤声看着地上。
“你们在这干嘛呢,不让她来医治,难道让你们来医治吗?”宗政明暂且不管岳飞灵的态度,见众手下质疑,开口反问道。
见众人不语,又疾言厉色道:“她的医术比你们强多了,人家连癫痫病都能想出办法医治,用的还是开脑的法子,现在那患者正活蹦乱跳的活得好好的;再说上次,上次齐全受伤那么严重,毒都已经渗入骨头了,要是没有她的医治,现在齐全还能在这好好的呼吸说话吗?”
见众人无话可驳,宗政明颜色暂缓,而后又看着齐全问道,“齐全,你为什么拒绝他的医治?”
“主子,属下是因为个人原因,纯粹是看她不顺眼。”齐全似乎也觉得自己的理由有些牵强任性了,低着头轻声道。
“为什么看她不爽?她不是你的救命恩人吗?”宗政明铁了心要解决问题,打破砂锅问到底,指着岳飞灵如是道。
“这……”齐全犹豫,话开了个头就停下了。
“说。”宗政明命令道。
“属下,属下是因为自己的弟弟因她受到责罚,而心中不快。”齐全硬着头皮咬着牙说道。齐全说出来后,反而松了一口气。
“你……”宗政明无语,他自然知道齐全与齐意兄弟感情深厚,但也没想到平时性子冷淡,对事情一向不在乎的齐全会如此反应,劝道,“真是胡闹,齐意那是因为主动攻击岳飞灵才受罚的,你怎么能拿你的性命开玩笑呢?你的拒绝我驳回,现在当务之急,是给我安分的养好伤,知道吗?”
“是,属下知道。”齐全尽管还有些不情不愿,但心中明白主子是为自己着想,仍是点头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