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乞丐叫的凄惨,深感胆战惊心。倒是不怀疑岳飞灵的医术,毕竟她的医术水平是有目共睹的,只是觉得这乞丐未免病得太重罢了。
那乞丐见岳飞灵暂时歇手,忙站起身远离她,真的太痛了。看着她仍然笑着的脸庞,突然感觉自己身上某些部位在隐隐作痛,他一惊,不会自己本来没病,反而被她给弄的有病了吧?
觉得疼痛难忍,乞丐深感委屈,没了理智。立马对着岳飞灵控诉道,“你这个庸医,根本就不会治病,我原本没有病的,现在被你这么一医治,我反而有病了,不然我身上怎么到现在还在痛?庸医……”
“什么?这人之前在装病?”人群中传来声音。
“这么说难怪之前岳大夫要让人把他给送出去,原是这人没病。”有人分析道。
“亏我之前还以为是岳大夫看不起那人,才不给那人看病呢,没想到真相是这般,真是惭愧啊。”有人愧疚之前对于岳飞灵的怀疑。
“是啊,是啊……”众人纷纷回应。
那乞丐原本还在继续控诉,听到众人的议论,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忙住了嘴,而后发觉自己身上疼痛仍不消减,还是开着口质问道,“就算如此,那你医术也不高,你说,为什么我如今还在泛着疼意?”
众人被这话吸引,也想知道缘由,把目光移到岳飞灵身上。
见此,岳飞灵也不惊慌,缓缓开口道,“我当然知道你没病,可你既然要假装有病还要让我给你医治,那我只好先给你弄成有病,我再进行治疗啊。”
见那乞丐脸色铁青,她又接着道,“唉,不过你放心,念你是初犯,我只是小小惩戒你一番,你这疼痛两天之后便会消失。若是再有下次,可不是疼两天这么简单。现在,滚吧!”
“你……”那乞丐仍有些不甘心,似要说些什么,但看了众人一眼,还是没说出口,灰溜溜的走了。
“众位,我这里欢迎诚心想问诊的人,但若是你想捣乱,那可不是那么便宜的事。到时候,可别怪我不留情面。”岳飞灵看着众人正色道,而后神色一变,温和的笑着道,“好了,现在接着开始问诊吧。”
“好。”众人纷纷应答,只是行为却不像之前那般放肆了,人群中还有些人悄然离去,看那模样,倒是无甚不好之处。
对面的白云茶馆之中,二层靠窗的位置,一位五官分明,面容英俊的男子正一面品着香茗,一面饶有兴致的低头看着医馆内发生的一切。他身后还站着两位侍卫,瞧他们一动不动的挺拔身姿,便知是受过有序训练之人。男子气度非凡,虽行为低调,但是却仍吸引了茶馆中众人的目光。
若是岳飞灵在此,便能认出这人正是之前在怡红院内把她当作筹码同宗政明做交易的神秘人。
神秘人瞧着岳飞灵的行为处事,倒是越发觉得有意思,怎么先前不知这人还有这般能力?神秘人笑了笑,喝着最后一口香茗,便带着侍卫离去了。
待他离去,茶馆众人深感遗憾,怎么之前未能上前与那人谈话,若是受到重视,定能青云直上啊,唉,可惜!
直到申时三刻,才把所有病患看诊完毕。
岳飞灵伸了伸懒腰,心中感慨,不过刚刚开业,就这么多病人,大夫急需啊!收拾妥当,嘱咐药童小厮们一些相关事宜,她便离开了。准备按例前去劝说江书铭。
行至一家偏远小巧的庭院停下,岳飞灵按照惯例上前敲了几下门,便自顾自的推门进入院中。她知道这江书铭是不会来给她开门的,但是她自己推门进去他也不会把她给赶出去。这大概就是她原本世界中所说的‘傲娇’了吧。
岳飞灵这般想着,脚步也不停,不到片刻,便在院中小亭子处看到了江书铭。只是,这次有所不同的是在他身边立着一位着白色布衫,容貌清丽的苍白女子。
“江.公.子,我又来了。不知这位是?”岳飞灵上前打着招呼道。
“她是我的妻子宋小曼,原也是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小姐,只是如今在这跟着我吃着苦头,唉,是我对不起她。”这些日子来,岳飞灵每日都来拜访一次,久而久之,两人之间倒是存了些朋友之谊。见她询问,江书铭也不隐瞒。
大概是从未有人可以倾诉,他倒是说得越发详细起来,“我与她在我被我爹赶出来之前便已成婚,原本她不必在此受苦的,只是因为执意要与我一起共患难,便也与她家断绝了关系。真是苦了你了,小曼。”
“无事,相公,这是我愿意的。”宋小曼在一旁面色温柔的看着江书铭,见他情绪有些低落,忙安慰他道。
江书铭回望着宋小曼,两人竟含情脉脉对视起来。
岳飞灵顿时感觉自己好像不应该存在这一般,最后实在不忍直视,不由咳了几声感叹道,“咳咳,令夫人倒是对你一往情深,着实令人有些艳羡啊。”
那宋小曼不知她女子身份,见她这般说,不禁有些娇羞,原本苍白的脸上也带了些红色。
江书铭则是无语,明明是一女子,却偏偏行事颇无顾忌,自当为男子。看着自家娘子有些不知所措的神情,开口提示道,“小曼,你可别被她这番模样给骗了,她可是位女扮男装的女子。”
“啊……”闻言,宋小曼一脸惊奇的看向岳飞灵。
“欸欸欸,这可就不有趣了,怎能点破我的身份呢?正式认识一下,我是开着一家医馆的岳飞灵,我每次来呢,就是邀请你相公去我那医馆坐诊的,可是他总是不答应。”岳飞灵一副可惜的表情,脑筋一转,向着宋小曼抱怨道。
无法劝服江书铭,就从他夫人入手,这非常可行,她深感自己机智。
宋小曼只是静静看着,却不作他语。
“可是,我看令夫人似乎生着病,这病……”岳飞灵看的有些泄气,话头一转,转而说起宋小曼的病来。她看她的那般脸色,便知她定是有着妇科病,不知这病在如今这时空属于不治之症,正要脱口而出。
“对,她近日偶感了风寒,尚未完全康复。”江书铭眼皮一跳,匆忙打断她的话,而后又对着宋小曼温和道,“小曼,你身体还未痊愈,快去歇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