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伙计从别处拿来一个布袋递于她道,“客官,你拿着这去装丹参吧,装好之后到前方称重付银子即可。”
岳飞灵上前去接布袋,装作没走稳的模样身体踉跄了一下,那水就被倒了出去,落在丹参上,而后迅速把瓶子放入系统中,毁尸灭迹。
“唉哟,客官您没事吧?。”伙计连忙上前搀扶住她。
“没事,没事我就是赶着去买丹参,一时没稳住。”岳飞灵借他站稳身子,接过布袋腼腆的说。
“啊呀,这哪里来的水,天杀的,都把我的手给弄湿了......”一妇女的大声叫道。
“啊,我的手怎么变红了......”
“我的也......”
众人纷纷惊呼起来。
伙计忙跑过去查看,“天啊,这怎么回事,我们这药材可不能碰水啊!这哪里来的水啊?”伙计要死的心都有了,这药材湿了水,那刘主事的还不得狠狠责罚我一番,赶我走吗?
此时,岳飞灵走上前来,状作仔细选购的模样,而后拿起一块被水渗透的丹参举在众人面前困惑道,“天,这还是丹参吗?这颜色怎么变浅了,该不会这是假药吧!”
众人一瞧,发现那丹参已然从紫红色变为淡红色了,瞪目结舌,再听得岳飞灵之言,一语惊醒,纷纷仔细查看药篓中的丹参,果不其然,发现那被水淋湿的部分都有了或多或少的掉色。这可就引发众怒了,众人纷纷指责,要求店家赔偿,讨个说法。
见这般,岳飞灵便趁乱离开,去他处买药材了。
那伙计不知所措,其它伙计中有机灵的忙去通知主事了。不一会儿,一肥头大耳的中年人面色沉郁的过来了,身后跟着数名身强体壮之人。伙计们忙上前道,“刘主事,这......”
其余众人本见这几人凶神恶煞,有些胆怯,但一想到己方这么多人,便也状着胆子道,“主事的,你们这黑心肠的,竟然卖假药,我们经常在你们这买药,你们必须给个说法,不然就去见官吧。”
“见官?你不知道我们这铺子就是官府撑腰的么!要不要我送你们去见官,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们何时卖过假药?”刘主事强势反驳,拒不承认,语带威胁,伸手示意身后仆人上前一步,瞪视着众人,“我看谁还敢乱说!”
瞧这架势,众人纷纷静默,胆小的便战战兢兢的回道,“这铺子一向公道,哪有卖假药。”
“对了,就是这样,你倒是颇为诚实,以后你来此买药给你便宜点。”刘主事闻言,笑着赞道。
那胆小之人嘿嘿笑着,众人心中瞧不起,见讨不回公道,便作鸟兽散了。
待众人离去,刘主事才厉声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伙计们也一头雾水,只喃喃说着事实,“不知道从哪来的水,突然就洒在丹参上,有一来买药材之人拿起那变色的丹参,说这是假药。说来也奇怪,刚刚那人倒是不在其中。”
“什么奇怪!怕是就是那人发现的事实,故意为之呢?照你这般说,那人定是没走远。你们派人去瞧瞧,定是要给他教训不可!胆敢坏我好事!”刘主事心思活络,只是稍加揣测便得知实情如何,眼中厉色一闪,吩咐道。
“是。”众人退下去办事了。
那厢岳飞灵揭穿黑商,心情颇愉快,慢悠悠的去别处选药材。直至申时二刻才离去,行至一人烟稀少之地,突然发现周围气氛不对,立即加快行走速度。忽然,前方之路被一群人给堵住了,那群人还像她靠近着。她忙转身,怎料后方竟也有一群人,向她靠近着。
这是要被围堵啊!岳飞灵有些不知所措,呆在当场,过一会儿才道,“你们是何人?光天化日之下行此事,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要怪就怪你多管闲事!废话少说,上。”一领头之人语带怜悯道。
岳飞灵无奈,只好做着最坏的打算,拼死一斗。眼看众人就要把她合围,更甚者有人挥着拳朝她打来,她略作防御......
“住手!”突然,外头传来浑厚低沉的一声,众人停住,那领头之人转头看去正要斥骂,后来一见那人模样,察觉出那人身份,便向着众人道,“撤。”
待众人离去,岳飞灵才是放松了下来,稍稍理了理衣物,便走到那人面前真诚的感谢道,“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他日定报答阁下。”
“不过区区小事,不必如此,你可无事?”那人道。
“咦,公子,这可是你第二次救我了。”岳飞灵抬头,发现这人正是之前把她从马下救出那人,真是有缘,她感慨。而后道,“我们也算是有缘了,不知公子贵姓?”
那人闻言有些愣,片刻后才道,“在下谢昱枢。”
谢昱枢?嗯!那岂不是是原身的未婚夫!还是退婚了的那位!岳飞灵立即就想起了这个,有些尴尬,勉强笑了笑对他道,“谢公子,你的救命之恩我感激不尽,日后你若是有难,尽可来岳氏医馆找我,我定不会推辞。如此天色已晚,我还有要事,在下就先行告辞了。”
“嗯。”见她这般,谢昱枢也不好做挽留,只好应下。
“告辞。”说完,她便马不停蹄的走了,不欲多做纠缠。
谢昱枢立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疑虑更甚。她曾不是喜欢他么?怎么这么急着走,况她不知他是谢昱枢时,态度还算温和,但一知道自己的名字之后,她便如避瘟疫一般,恨不得立刻远离自己,这是为何?难道......
“公子,该走了。”谢家小厮见自家公子站立在那一动不动,想到此刻时辰已晚,便上前提醒道。
“嗯,走吧。”谢昱枢回神,暂时把那些困惑抛在脑后。
再说那宗政明,近日他在朝上可谓是寸步难行,太子一脉不知为何竟对他压制起来。这日下朝,他郁闷的离开皇宫,去怡红院消愁去了。
太子在他身后看着,而后开口问道,“这几日,他可曾与那岳飞灵走在一块?”
“回禀太子,未曾,这几日那岳飞灵不知去了何处,不见踪影。”身后侍卫微微躬身轻声回道。
“哦!”太子眯了眯眼,吩咐道,“不管这个,前段时间他可是与那岳飞灵走的极进,这段时间就给他个教训,继续在朝堂之上压制他。”
“是。”侍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