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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新媒体时代,不玩IP玩什么?

01.IP究竟是个什么鬼?

超级IP时代来临

2015年8月,华谊兄弟在北京召开发布会,会场上发生了这么一档子事。

担任主持人的张国立,称赞导演冯小刚拍摄的多部作品都很有意义,还提到这些作品本身逐渐生成了时下最流行的IP。紧接着,任性的冯导不假思索地问:“什么是IP?不是地址吗?”此番对话,当真成了该会场最大的亮点。

冯导当真不懂IP的意思吗?单看事实我们就知道,他早已经是超强IP的创造者,把IP玩得很转了。以冯小刚电影公社来说,它是全球首个以导演个人命名的电影主题旅游项目,说白了就是IP衍生的旅游产品,目前已经在海口开放了“1941民国风情街”,此街每年吸引数百万的游客,让华谊赚足了钱。

世间只有一个冯小刚,人家也只是谦虚说笑才装不懂。对于喜欢新媒体营销,并有意长期在此行业发展的人来说,我们真不能任性地说:“我不知道IP是什么!”这个时代,要玩好新媒体营销,先得从认识IP开始。

那么,IP究竟是个什么鬼?

IP是英文“Intelectual Property”的缩写,直译为“知识产权”。从存在形式上看,它可以融合在音乐、喜剧、电影、电视、动漫等诸多文化产品中。中银国际早就预言过,中国从1013年泛娱乐产业就进入了“IP”年,在未来几年IP的价值会不断被放大。果不其然,这番预言真的应验了。

不过,仅用“知识产权”来说明IP,似乎还不够直观,甚至让人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事实也证明,很多奢谈IP的人根本不知道,IP实际所指的不仅仅是“知识产权”的字面意思。

早前,我看过周铁东先生的一篇文章,我认为他的解释挺清晰的。他说,IP更像是一种“心智创造”的法律术语。因为文学、音乐和其他艺术作品的问世,几乎都倾注了作者的心智,他们所创造出来的词语、符号、概念、设计,都是被法律赋予了独享权利的“知识财产”。这种“独享权利”才是我们常说的“知识产权”,翻译成英文就是“Intellectual Property Rights”,简称“IPR”。至于IP,就是诸多“IPR”中可以开发成具备商业价值的“潜在财产”。

如果说上述的一连串解释,依然让你觉得很绕口、不够通俗,那咱们不妨再用更简单的、更直白的、无噱头的字眼来说明,即无形的、有商业开发潜质的“文化资产”。IP可以是一个故事、一个角色、一首歌、一句话、一个概念以及任何大量用户喜欢的事物,可以用在多个领域创造商业价值。然而,无论IP是以什么样的形式出现,一个超级IP都必须具备知名度,且具有潜在变现能力。

当然,要想让解释更有直观的代入感,讲点货真价实的例子是正经事。

火了二十年的“仙剑”

再说游戏《仙剑奇侠传》,大多数人肯定都不陌生,印象中我在读小学时就有接触过这款游戏。前些年,它被改编成影视作品,高颜值的演员阵容,美丽动人的爱情故事,再度勾起了游戏迷的回忆,也让不曾玩过这款游戏的人,知道了它的“现在和过去”。2015年,电影版的《仙剑奇侠传》正式开机,再度掀起“全民”仙剑怀旧浪潮。近期,《仙剑奇侠传三舞台剧》在上海文化广场华丽亮相,吸引了大批的观众。

《仙剑奇侠传》自问世以来,在中国已有超过10年的历史。过去,《仙剑奇侠传》就是一款单机游戏;今天,《仙剑奇侠传》就演变成了一个热门IP,因为围绕着它衍生出了电视剧、电影、舞台剧等一系列具有商业价值的产品。

那么,《仙剑奇侠传》成为热门IP,仅仅是仰仗它的名字吗?显然,真相不是这样的。别忘了,这是一个内容为王、内容稀缺的时代!虽然IP的名字听起来洋气了不少,可它的本质没有变,真正吸引人的还是内容源。几乎所有玩过这款游戏的人都说,它是一个超感人的凄美爱情故事,里面的人物刻画和情节设定,处处透着爱情的伟大。同时,它的音乐和诗词也让人感受到了那种古风古韵的意境美,那种朦胧的诗词感觉,也成了“仙剑”文化中的亮点。

到最后,玩《仙剑奇侠传》的人会觉得,这不仅是一款游戏,而是在情节中掺入了自己的情感与领悟,更何况它那凄美的结局,也给人留下了叹息和回味。基于这一点,《仙剑奇侠传》才得以成为一个经典IP,由动人的剧情衍生出了精妙绝伦、深得好评的影视和舞台剧。

我们都爱的青春片

青春是一个不朽的神话,每一代人都有他们的青春,每一种青春都有它的印记。

美国作家塞缪尔·厄尔曼曾经这样描绘青春:“青春不是年华,而是心境;青春不是桃面、丹唇、柔膝,而是深沉的意志、恢宏的想象、炽热的感情;青春是生命的神泉在涌流。”

青春是会逝去的,但青春片却不会。从2013年至今,青春片成了国内影视领域不可小觑的力量,而多数青春片都源自网络热门小说,如《小时代系列》、《左耳》、《何以笙箫默》、《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这些青春片投资成本并不高,对演员阵容要求也不高,可他们均买了畅销销售的电影翻拍版权,借助网络小说的热度吸引了原著的粉丝,从而卖出了高票房。

《何以笙箫默》的导演黄斌明曾说,当他听到“何以笙箫默”这五个字的时候,就决定了要做这个项目,用他的话说:“这是真正的超级IP。”同时,他也表明,超级IP只提供了基础分,电影的成功还得依靠综合要素。可我们都知道,借助IP的热度进行再度创作,总是没错的,至少它精准把握住了观众的情感诉求。

从金曲舶来的电影

音乐和影视一直以来都是最佳拍档,就像听到周华健的《刀剑如梦》,你一定会想到《倚天屠龙记》;听到久石让的钢琴曲,你一定会想起宫崎骏的动画电影。现在,音乐和影视的关系更近了一步,不再只是主题曲和插曲的联系,流行歌曲本身成了IP,摇身一变化作电影了。

70后和80后的成长记忆里,大都有对《同桌的你》和《睡在我上铺的兄弟》的感悟,大咖们很会玩,借助青春的热点,干脆用这两首歌叩开电影的大门。谈到IP,《同桌的你》导演郭帆说:“我们目前IP的使用还远远不够,只是刚开始,之后我想有很大的空间。”

同样,卢庚戌也将《一生有你》这首校园民谣变成了IP孵化器。对于IP,他的看法是:不是随便找一个以前流行的歌曲就能将其打造成IP,IP应当具有“流传广度和情结”、“强烈的指向性”、“能引起大家的兴趣”极大特点。

对于从音乐孵化到电影这个趋势,众说纷纭,褒贬不一。但无论是利是弊,音乐IP将来会在国产电影中占据一席之地,这是毋庸置疑的。至少,它开启了一种全新的模式。

电商牵手微博大V

互联网给每个人都提供了机会,但真正玩好的永远只是1%,这个法则从未变过。

网易之前有一篇文章讲到,自媒体必须做成IP才能有活路。确实,无论我们赋予IP什么样的定义,归根结底它都得满足一个标准:能够凭借自身的吸引力,挣脱单一平台的束缚,在多个平台上获得流量,进行分发。要做一个成功的自媒体,那你必须得把自己打造成IP,达到上述标准,不然的话,就无法变现。

2015年,可谓是自媒体的黄金时代,不少自媒体都获得了IP融资,2016年这一热潮还将继续。年初伊始,“同道大叔”就与零食电商“百草味”强强联手,推出了独家定制版的“星座贺卡”年味大礼包产品。

别望文臆想,“同道大叔”不是一个中年大叔,是一位毕业于清华美院的高才生,运营着一个活跃在微博和微信上的自媒体号,还创建了陪我APP,聚集粉丝1100万,每天拥有千万次的流量。2015年,他出版了《千万不要认识摩羯》一书。

有人就好奇:“这电商品牌跟自媒体,怎么凑到一块了?”

很简单啊,两者都信奉“原创精神”,要的就是独特与价值。“同道大叔”是微博大V,百草味相中了这一自媒体的传播价值,渴望在聚集资源后能够拓展和变现出更多的商业价值。于是,百草味就在同道大叔寻求IP变现的时刻,及时又恰当地“搭了一把手”。

是机遇也是挑战

看到这里,我相信多数人都应该了解了IP为何物,哪怕无法准确说出它的定义,但至少明白人们在谈论IP的时候,究竟在谈什么?新媒体时代,10W+阅读,百万粉丝,千万投资,自媒体和网红的问世,都让我们不得不对IP另眼相看。说白了,IP就是生产力!

同时,我们也应该看到,每一个拥有专长和特色的企业和个人,都有可能成为其所垂直领域的IP。这,既是IP时代赋予我们的公平与机遇,也是想要大展拳脚者要迎接的挑战。

02.从ID到IP相差多远

新媒体与自媒体

我们一直在谈“新媒体时代”,那么,到底何谓新媒体呢?

新媒体的定义涵盖的范围很广,应该说除了传统媒体以外,都可以被称为新媒体。新媒体的形式也在不断地发展和演变,从最早的综合性门户网站到垂直门户,从BBS到博客,又从博客到微博、微信和现在比较流行的移动直播,几乎是每三年的时间就有一次更新。从博客时代开始,同一平台的用户之间可以链接,关注对方的动态,某些用户输出的内容比较优质,这个ID就会被其他用户关注,接着就形成了“自媒体”和“粉丝”。

说到这里,再讲自媒体就容易理解多了。自媒体的英文名叫做“We Media”,也就是“公民媒体”或“个人媒体”,由普通大众主导的信息传播活动,为个体提供信息生产、积累、共享、传播内容,私密性与公开性兼具。每个人都可以在不同的平台申请到ID,但要够得上自媒体的称谓,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在很多人的概念里,自媒体就是微信公众号,微信公众号就是自媒体。这种观点是很片面的,自媒体展示的形式非常多,微信公众号平台只是其一,还有视频类的自媒体,如优酷100亿推广的自频道计划,以及音频自媒体如喜马拉雅、荔枝、蜻蜓FM等,可谓百花齐放。

若问哪一种自媒体工具好,我觉得各有千秋。如果有精力的话,最好是将所有的自媒体工具合理地利用起来,这可以有效地加大自媒体运营者和受众之间的连接点,扩大影响力。

人人都可以拥有ID

从数年前的QQ和博客,到近几年的微博、微信、公众号,申请者只要按照相关要求简单地填写一些东西,就可以立即拥有一个独属于自己的ID。这个ID,通俗点来说就相当于一个网络身份证。虚拟的ID有利有弊,比如匿名、身份识别难度大等,与此同时它也给现代人的生活带来了极大的娱乐性,无论你在现实中从事着什么样的工作,有着什么样的身份地位,在虚拟的网络世界里,ID就是你最直观的模样。

在这个自由的空间里,每个人都可以展示出自己的才能,赢得其他人的关注和支持。我们经常会在博客里看到点击量达到十几万、二十万的ID,他们的身上没有知名的光环,但因为传递的思想、制作的工艺、拍摄的照片深受网友喜欢,大家能从中找寻到一种共鸣和愉悦感,自然就会乐意去关注他、支持他。

有些专业性的人士,如医生、心理咨询师、旅游达人等,为了彰显权威性和唯一性,会主动亮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并申请身份认证,让大家知道这个ID就是各类职业专家在互联网上的真实身份,他提供的所有内容也是靠谱的,以此还赢得关注者的信任。

有些人很有才华,可在现实中迟迟遇不见合适的机会,就把目标转向了网络这个宽广而平等的舞台。不必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只取一个喜欢的、有特色的昵称,把自己擅长的东西展示出来。当越来越多的网友发现你、知道你、喜欢你,现实中的机会很快就会随之而来。最简单的例子,莫过于写网络小说的作者,大家起初看到的就是他们的文字,并不了解ID背后的人是什么样子,当作品达到了一定的关注度,就会引起出版编辑的敏锐嗅觉,很有可能他就赢来了出书、走向专业作者的机遇。

新媒体时代是一个很好的时代,给每个人提供了平等的机会,只要你足够有才华、有本事,那你真的可以脱颖而出。当然了,不管什么时候,成功都是属于极少数人的,而大多数是平平凡凡地过着日子,守着一个只有自己和朋友圈才知道的ID,自娱自乐。这也是我们接下来要说的,人人都可以申请ID,但不是人人都能把ID变成有价值的IP。

“大V”的崛起当ID积累到了一定数量的粉丝,“大V”和“网红”就出现了。所谓“大V”,准确来说是“自媒体知名ID”的简称,而“网红”是“自媒体知名的人物ID”。两种事物的关键词是“大”和“红”,寓意就是形容粉丝数量多。“大V”里面是包含着“网红”的,网红当属于“大V”中的一类。举个例子,微博上的“聚焦思想”、公众号的“人民日报”都属于“大V”,而“Papi酱”、“同道大叔”则被人称为“网红”,但他们所运营的微博、公众号等也都属于“大V”。所以,这里我们就直接以 “大V”为代表,先进行一个概括性的了解。

很多人会问,得达到什么样的粉丝量才能称为“大V”?有人保守估计,起码要在100万左右,少了这个数目,就少了商业运营空间和投资价值。所以说,想把自媒体做成功不简单,一定得靠想办法积累粉丝。

关于“大V”的分类,我们先从它所依附的社交平台来说。当前,大家密切关注的大V,多数来自微博和微信公众号。微博是最早的一批大V发源地,微信平台是后起之秀,现在又多了移动直播,改变了过去演艺直播的生态,将来也可能会成为新兴大V的摇篮。

微博大V的崛起,当从1009年8月微博内测阶段开始,初期粉丝最多的是一些技术派和搞笑段子号,例如@李开复和@flypig;随后陆续有演艺界人士涌入,粉丝指数直线上升;紧接着,一些品牌和企业开始凭借专业的策划,依靠优质出色的内容吸引用户,如@杜蕾斯官方微博,一直紧跟热点来推文案,调侃幽默中不失才华。

虽然除微博、微信外,还有一些其他的社交平台。但不管怎么说,大平台才能聚集大流量,大流量才能够撑起大媒体,倘若平台本身的影响力不够,那么其商业价值也必然会受到一定的限制。

从形式来说,大V们也是各显神通,文字、图文、动漫、音频、视频、真人秀,应有尽有。以微博来说,主要是图文为主;微信除了图文外,还有视频、动漫、音频等多种形式,更符合现代人的喜好和需求。所以,将来各大平台的发展趋势,也一定是朝着多媒体化的方向进行的。

大V的兴衰,除了运营能力以外,最重要的就是内容。内容越优质,共鸣群体越广,拥有的粉丝数量就越大;主题延展性越大,内容也会越丰富,而生命周期自然也会变长。当然,大V内容的定位也很重要,它直接决定了细分的群体,是男性还是女性,屌丝还是中产小资,这些都是不可小觑的因素。

网红1.0与网红2.0

不久前,《互联网周刊》发布了“2015年中国网红排行榜”,上榜人物有身价连涨的王思聪、段子手天才小熊猫、习惯性自黑的艾克里里、犀利吐槽的Papi酱等,这些“网红1.0”不都是“标配”,如锥子脸、A4腰的,但他们绝对都有拿得出手的才华。

结合这些“网红1.0”,我们再回头看看十几年前的“网红1.0”,瞧瞧两者的区别在哪儿?

2004年,有网络拍客把芙蓉姐姐的照片曝到水木清华、北大未名和猫扑网上。芙蓉姐姐那销魂的姿势、令人费解的自信,引起了广大网友的围观和吐槽,从此一夜成名。网友们都说,芙蓉姐姐是“网络红人的鼻祖”。

继芙蓉姐姐之后,互联网的另一朵奇葩盛放了,她就是大名鼎鼎的凤姐。她在上海地铁陆家嘴站散发着超级雷人的征婚传单,开出了七条令人啼笑皆非的征婚条件,整个事件被网友记录并上传到网上,引起了激烈的讨论。此后,凤姐就成了网络上的红人。

还有极品女小月月,她是天涯社区网友蓉荣帖子里的主人公。她有凤姐一般“伟岸的身高”,也有芙蓉姐姐一般“健硕的体格”,还有凤姐和芙蓉姐姐无法比拟的“重口味”,被塑造成了一个无比雷人甚至是令人作呕的形象,网友调侃称“见过小月月,神马都是浮云”。

这些1.0时代的网红们,一直都是在用言行博得网友们的围观与吐槽,虽然盛极一时,但却没有挖掘出一条良好的商业模式。换句话说,大家确实知道她的ID,但这些ID没有转化成IP。相比之下,1.0时代的网红们,生命周期和商业价值就不一样了,他们推动产生了一种全新的经济形式,即“网红经济”。

阿里巴巴集团的首席执行官张勇说:“一直以来,我们讨论过网络经济、粉丝经济,但是在整个1015年的变化当中,有一个新族群产生了,就是在淘宝平台上的崭新一族,我们称之为网红一族,这就是整个新经济力量的体现。”

就以人气最火爆的“Papi酱”来说,她是中央戏剧学院导演系研究生,被称为“低配版的苏菲·玛索”。乍一看,这ID有点怪怪的,可当她在微博上发布了一系列吐槽的视频后,立刻就引起了广大网友的注意,随后这个ID及其作品,开始频频登上微博热搜榜。一条条两三分钟的视频,以搞笑而形象的方式表现出来,让网友感觉说的就是实事,无言反驳。

尖锐犀利的吐槽、一针见血的剖析、夸张却不做作的表情,这些要素在短短半年的时间里,就让“Papi酱”的粉丝突破了1000万,推送视频的阅读量每条都突破了10W,聚集了高人气,获得了大量的粉丝。由此,我们应该看到,“Papi酱”已经不再是一个普通的“ID”了,它已经长成了拥有千万粉丝的“大V”。

2016年3月,Papi酱又获得了真格基金、罗辑思维、光源资本和星图资本共计1100万元的融资,估值1.1亿元左右。此时,“Papi酱”这个ID,已经将人气转变成了商业价值,朝着IP化的方向发展,但至于将来是否可以通过持续的内容输出,专业化的产品包装,形成独立的品牌IP,还需时间来解答。

网红的IP化路线

“未来,每个人都有机会成名15分钟。”

这是10世纪60年代,美国时尚大师安迪·沃霍尔的预言。现下,有人把这句话跟“网红经济”联系起来了,大家也很疑惑:“一个网红的火爆时长,是不是真的只有15分钟?”

我们不能否认这样的事实,当粉丝对网红的新鲜感丧失后,就鲜少会持续关注了,这也使得互联网时代难有长盛不衰的网红。这种“审美疲劳”,倒不是因为网红不如起步时优秀,而是源于心理学上的“刺激适应”,即:任何的外部刺激(无论是电击,还是金钱给予),最终都会被“适应”(让人无感)。之所以一再强调要尽量把ID向IP转换,目的也是为了让网红找到更多的、更稳固的商业模式,有效地延长生命周期。

在这方面,我们可以借鉴一下国外的“网红经济”模式。

自2004年起,本尼·费恩和拉法·费恩就开始一起制作视频,然后上传到互联网的各大视频网站。截至2016年1月,他们的频道已经拥有了1400万的订阅量,视频点击率累计超过38亿次,成了实打实的“网红”。

2016年,情况有变,费恩兄弟因为版权言论,引发了粉丝的不满,订阅量开始走下坡路。这次意外事件的发生,给费恩兄弟提了个醒:按照这条路走下去,不够稳定,一定要想办法变被动为主动。好在,他们还有自己创立的F.B.娱乐公司,两人开始制作各种数码类节目、电视节目,还当起了导演,拍摄独立电影,保住了他们的“地位”。

其实,像费恩兄弟这样的网红很多,去看看《福布斯》排出的最赚钱视频网红就知道了,很大一部分跟他们一样,成立公司,独创品牌,延伸产业链接。国内的一些网红,已经嗅到了这股风潮,比如“呛口小辣椒”这对颜值颇高的双胞胎姐妹,就通过发布时装搭配吸引粉丝,然后创建了自有品牌。这样做的话,比单纯做一个漂亮的网红,生命力更持久。

结合实际的例子,我们归纳出一些网红IP化的方法:

方法1:不断更换刺激源

既然网友们在一定时间后会对网红产生“审美疲劳”,那就不妨换一些模式,给网友提供不同的刺激。以罗辑思维来说,它每天固定推送60秒的语言,有自己的视频节目,出版自己的作品,不断通过跨界合作让用户体验到新鲜感。

其实,这种方法很像我们过去讲的品牌营销,保留品牌的核心价值,在形式上进行多元化的塑造和推广。我们经常喝的可口可乐,百年的老品牌了,但它的包装经常在变,且总是结合着社会的热点,紧跟潮流,让用户经常收获新鲜的体验。

方法1:帮用户解决需求

换汤不换药,久了还是有可能让人感到腻烦。若是贸然地转型,又怕用户不买账,对于这样的情况,该怎么办呢?“呛口小辣椒”在这方面做了一个表率。

姐妹俩先是在博客发布时尚自拍照,内容多是服装穿搭,高颜值、好身材、穿搭时尚,自然博得众多网友的眼球。后来,她们入驻美丽说,做了特约评论人;再后来,她们开了淘宝店,创建了自己的品牌。

两人借助自身优势,给网友推荐很多品牌的服装,有网购货,也有专柜货,符合白领们的审美和消费能力。依照她们的专业介绍来搭配,既省了银子,又不会轻易撞衫。她们着实就是从show自己转型到为广大爱美的女网友提供搭配建议,帮她们去搜罗可心的衣物,将喜爱自己的粉丝转化成了现实的消费者,同时也拓展了“呛口小辣椒”的网红之路。

方法3:刺激用户实现目标

每个人都渴望拥有美丽和健康,所以减肥健身就成了一个永恒的话题,也促生了一个备受关注的新群体——减肥达人。新浪微博有一位中国减肥英雄、懒人减肥明星,他花了8个月的时间,通过自身摸索和研究,创建了原地花样组合跑减肥方法,减掉了110斤。这样瞩目的减肥成就,自然激励了大批的粉丝,赵奕然提供给粉丝的,不仅仅是一种激励,还在引导着他们做出努力。到后来,赵奕然就不仅仅是一个名字了,而是代表了一种减肥方式。

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韩国的健身女皇郑多燕,也是一个非常典型的例子。她创建了四套减肥健身操,非常适合亚洲人的身材特点,同时还出版了减肥食谱等,把“郑多燕”这个名字发展成了一种健身潮流,成了女性美丽健身的风向标。

要增加用户的黏性,最好的办法就是强化他们的兴趣,让他们自己做一些事情,并且获得反馈。这样就等于,将外部的刺激转化成了内部的刺激。实际上,“呛口小辣椒”的做法,也涵盖了这一层意义。

03.超强IP的价值与机遇

热门IP是只潜力股

开始这个话题之前,咱们先扒一扒2015年排名前十位的热门IP及其涉及领域:

1.花千骨——小说、电视剧、同名手游

1.琅琊榜——小说、电视剧、同名手游

3.芈月传——小说、电视剧、同名手游

4.奔跑吧兄弟——综艺、电影、手游《奔跑吧兄弟3》

5.大圣归来——电影、同名手游

6.武媚娘传奇——电视剧、同名手游

7.鬼吹灯——小说、电影、手游《鬼吹灯昆仑神宫》

8.梦幻西游——端游、动画、同名手游

9.小时代——小说、电影、同名手游

10.盗墓笔记——小说、电视剧、手游《盗墓笔记S》

由上述罗列的这些内容不难看出,IP热已经占据了文化消费市场的主流。从内容来源到开发方式,从营销手段到产业模式,抢占IP资源呈现出一片盛世之态。

那么,为何大家都要积极追赶着“IP热”呢?

很简单,不进行IP开发,所卖的永远是单品;IP开发的好,就可以卖套装。如果核心IP能够打通众多领域之间的壁垒,那么这个IP的价值就很高,所以各大企业才会不惜花费重金去购买IP,或是搭上热门IP的“快车”。

所有具备市场价值的IP,一定是具有知名度,且有潜在变现能力的。所以,将其称为“潜力股”一点儿都不为过。目前,很多影视公司都将目标锁定在了热门IP上,比如科幻作家刘慈欣的小说《三体》,就被改编拍摄成电影,预计在2016年下半年问世。作者刘慈欣本人出席过两场有关电影的活动,对电影人口中频频出现的“IP”一词记忆犹新,而印象更加深刻的是几年来自己作品前后的命运对比。

1006年,当《三体》在《科幻世界》上连载时,只有科幻读者关注;《三体》第二部出版时,影响力依然活跃在科幻圈子里;2010年《幻体》第三部出版后,他说“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火了”。细细分析,可能是当时微博兴起,一位微博“大V”对《三体》非常看好,予以了推荐,扩大了宣传。迄今为止,《三体》三部曲大约已经销售了50万套、100多万册。2014年,《三体》英文版在美国上市。这些情况,都意味着《三体》具备成为热门IP的资质了,而现在科幻小说的影视改编价格,也比1006年第一部作品出版时,上涨了十倍之多。

说到这儿,大家一定知道了,为什么全世界都在寻找热门IP?因为很多IP都属于潜力股,具有超强的商业开发价值。当它在多个领域“全面开花”时,它的自身价值才能够得到充分的释放,并给投资方带来巨大的效益。

IP与知名品牌的合作

王老吉一直都是营销界的行家,面对年轻的受众市场,他们总在恰当的时机调整品牌策略,坚持创新,力求品牌年轻时尚化,在搭乘热门IP“快车”这件事上,自然也没有落下空子,成为《万万没想到》的首席赞助商,启动“超吉+”大战略。

被誉为网络第一神剧的《万万没想到》,自开播以来深受年轻网友的喜爱,创造了两季总播放量10亿+的神话,在年青一代消费群体中的影响力与号召力可见一斑。作为风靡网络的热门剧集,此次的电影版背后的广告资源和粉丝价值,也成了众多品牌深挖的热门IP。王老吉瞄准了《万万没想到》大电影作为传播引爆点,从剧照到MV,从角色海报到片尾彩蛋,全方位定制品牌内容无缝捆绑大电影,早在电影拍摄时,王老吉就携手《万万没想到》团队打造了品牌定制版的TVC,演绎了不同的“上火”场景,展示王老吉夏日态度罐的独特“祛火”功效,实现了品牌内容与电影的对接,力求将这个热门IP的粉丝转化成自己的忠实拥趸。

为了将自身品牌年轻化的形象打入年轻消费群,王老吉也与其他热门优质IP内容展开了深度合作,如爱奇艺、优酷等网站,买断《盗墓笔记》全流量贴片广告等,都意味着王老吉有着敏锐的市场嗅觉,以超强IP为契机,开启了全新的营销模式。

与此同时,王老吉对于名人热点也很上心,“黄晓明和Baby”领证、范冰冰与李晨的“我们”,都被王老吉聪明地与“抱抱罐”结合在一起。有的网友恶搞《盗墓笔记》P入王老吉罐子,王老吉大度地与网友热情互动,隔空喊话,赢得了网友的好感。此外,王老吉还把自身的品牌特点跟《盗墓笔记》小说相结合,开展了“那些年热到让我们上火的——盗墓笔记”H5游戏,利用全方位的社会化媒体内容传播将“越热越爱看盗墓”变成了热门话题。

我们不是在讲营销策略,王老吉之所以会找《万万没想到》、《盗墓笔记》来合作,是因为看中它们的话题性和粉丝拥护度,为自己寻找到有价值的特性阶梯。我们由此也可以看出,当一个IP成了大众关注的热点,且具备其他领域的开发价值,不用它主动出击,也会有机遇找上门来。

理性挖掘IP价值

当所有人都对IP趋之若鹜的时候,显然意味着它开启了一个黄金时代。可是别忘记,有利益的地方,必然会有风险,甚至还有陷阱。所以,不少专业人士强调,淘金时代不可盲目,一定要理性地挖掘IP价值。

北京文化产业研究院副院长陈少峰说:“文化产业是内容产业,重视IP说明大家认识到了内容质量的重要性,但也要看到IP开发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不能太急功近利。”与此同时,万合天宜的首席执行官范钧也指出:“IP开发对电影而言是一把双刃剑。有IP的电影有一个固定的粉丝群,电影的风险就会降低。但是怎么用好这个IP,怎么用好这个粉丝群是另外一回事。电影投资非常大,作为投资者你不仅仅希望IP的粉丝来看,也希望其他人都来看这部电影。所以,怎么打动后面这批人,使之走进电影院才是关键所在。”

上述两位专业人士都很有发言权,而是事实证明,在IP热的现象背后,确实存在不少急需重视的问题,要看到IP热的发展前景,更要看到它的不足以及折射出的实质问题。

问题1:浮躁心态

大概是从2014年开始,IP概念在中国影视文化界火了起来,这一年的影视产业也被称为“网生代”元年。我们看到《小时代》系列、《匆匆那年》、《同桌的你》等由小说或歌曲改编而成的作品登上了荧幕,还创造了不低的票房。这无疑显示,IP改编热潮来临了。

有调查数据显示,中国2013年基本上没有特别大的网络剧,而在2014年由小说IP改编的作品有10部左右,到了2015年IP这个数字又翻了一倍。据估计,2016年IP改编剧有望突破100部。

其实,对热门IP进行多元化开发、多渠道推广,实现价值最大化,是成熟文化市场的惯性做法。但由于IP改编热在我国还是一个新兴事物,发展过速,导致很多热门IP遭到哄抢。近两年来,网络IP版权费的价格一再上涨,三年前花10W就能买到一个IP,现在随便一个IP就要100W,有的甚至高达千万。事实上,有些IP的价值被过分高估了,并不是所有的IP都能获得预期的结果。这种对IP过度追捧的现状,也从某种程度上折射出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浮躁和急功近利。一味地依赖IP、热炒IP,而摒弃影视内容本体,这对于原创的发展是一种损伤。

问题1:创意短缺

利用成熟的IP来开发影视,无疑可以降低投资风险。毕竟,多数IP都源自网络热门小说,是网友们通过阅读筛选出的优质内容,符合现代读者的审美,将它们改编成影视剧或游戏等产品,自然更容易引发共鸣。以超强IP《鬼吹灯》改编的电影《九层妖塔》和《寻龙诀》来说,借助《鬼吹灯》这一IP的影响力,影片在宣传费方面就节省了上亿元。所以说,IP改编比起原创剧本来说,显然是一条捷径。

但这里有一个问题,许多涌入影视产业的商业资本缺乏专业背景,以及对原创作品的判断力,完全把IP当成了万能的灵药。对于缺乏诚意,单纯对IP进行消耗的作品,粉丝是不会买账的。影视产业文化说到底是内容主导产业,若是对内容重视不够,就算是热门的IP也难以获得市场认可。所以,在IP的大浪潮下,还应当保持冷静和理性,不能松懈创意提升。

问题3:过度消费

IP开发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不能急功近利。单纯地利用热门IP带来的粉丝经济,进行一次性的开发,就等于对IP过度消费。这样做的结果,很有可能就毁掉了一个优质IP。要解决这个问题,就得从丰富IP内涵、提升IP价值方面入手,不仅仅是迎合消费者的需求,还要主动引导消费者的需求,通过影视产业与文学、动漫、游戏等领域的跨界合作,开展模式上的创新,打造出不同业态的精品,给消费者眼前一亮、不觉烦腻的体验,这才是IP开发持续健康发展的路径。

问题4:版权纠纷

在IP开发热潮中,版权纠纷的问题屡屡出现:小说作者九夜茴要求某网站停止播放网络剧《匆匆那年:好久不见》;琼瑶诉于正《宫锁连城》抄袭《梅花烙》剧本案;《北京爱情故事》著作权纠纷案……业内人士预测,随着IP价格不断被炒高,著作纠纷的问题将会越发凸显。IP是创作者的心血呈现,进行IP开发,一定要注重版权保护的问题。

若要治本,还是得继续鼓励原创,唯有越来越多的原创作品进入市场竞争,才能够实现优中选优,提高IP的审美价值。

优质IP需要“养”

2015年,“有妖气”公司(U17.COM)的总裁董志凌,发表了题为《一个IP的价值》的演讲,详细地讲解了他对IP的认识,以及《十万个冷笑话》这一IP的成长历程。演讲即将结束时,董志凌说了这样一番话:“如果在座的有希望做IP的话,其实可能还需要花一些精力、时间、钱。为什么?一个好的IP不是从天上掉下来了,是从土里长出来的。”

董志凌的话是从实践总结出来的,单看“有妖气”公司做的《十万个冷笑话》就足以见得。有时候,IP的价值是没有办法一眼望穿的,要去开发一个IP,总需要借助一些方式和途径,去不断给它塑造价值、提升价值。

以《十万个冷笑话》为例,它在刚刚问世时,不是“有妖气”公司最突出的产品,但有自己的特色。它的画面很简单,对绘画功底要求也不高,当时要给这个IP来估值,董志凌认为是100块钱。这100块钱的意义,就是一页稿子的价格。然而,对于作者和经营方来说,它又远远不止这个价格,只是在当时的阶段,还尚不能给予很高的评价,毕竟在漫画界那个领域,它确实算不得精美。怎么办呢?那就想办法改变它的价值吧!

2011年,“有妖气”公司开始对这款产品进行研究,想着如何来改变漫画的内容属性,投放到其他平台。集思广益后,他们选择了用动画的方式来呈现这个IP。在演讲上,董志凌也选播了《十万个冷笑话》的第一集内容,至今那一集视频的播放量已经超过了1.5亿。做完以后,“有妖气”公司重新对《十万个冷笑话》进行认识和评估,当时大家都觉得,它肯定不只是100块钱那么简单了,当时给它的估计是在8万元。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要靠8万元来打造这样的片子,显然是行不通的了。但不管怎样,8万元和100元相比,它的价值已经翻了800倍。看似不少了,可大家都知道,对于一个产品来说,这样的价值还是很低。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告诉别人,它不只值8万元呢?

这个问题困扰了“有妖气”公司很长时间。他们当时想到了去找广告主,但广告主都表示,没有在动画片里投放广告的习惯。后来,通过不断地沟通,让广告主知道动画的受众群体不只是孩子,还有很多年轻人,且表现形式也很特别。最终,广告主认可了《十万个冷笑话》的价值,此时它的价值上升到了50万元,IP的价值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

问题依然存在,广告对内容来说有利有弊,用户看得多了,势必会产生厌恶感。所以说,广告投放不是最好的模式。然后,“有妖气”公司就开始琢磨,如何去改变IP的价值?很快,他们就做了一张海报,打算众筹电影。把IP搬到荧幕上,通过电影行业的数据反馈去体现它的价值。整个过程进行得不是很顺畅,有人赞同有人否决,可是“有妖气”还是这么做了。

当时,“有妖气”采用众筹方式筹得了137万多元,是史上第一部众筹电影破百万的资金量。这些钱由5000多人筹集起来,他们都表示这是一部有价值的电影。再然后,事情就按部就班地进行了下去,“有妖气”找到了炫动和万达来参与这个片子,召开发布会,希望这个IP能够具备真正的电影价值。在经营过程中,《十万个冷笑话》的价值已经又从137万元提升到了550万元,这就是其电影的投资金额。

《十万个冷笑话》播出后,反响热烈,获得了2015年最佳创意宣传片奖。此时,这部IP的价值已经变成了1000万元。很多粉丝都不敢相信,居然能把搞笑动画做成片子?电影上映后的票房更是喜人,达到了1.1亿。

从一张普通的漫画,到一个成功的IP,“有妖气”在这条路上足足走了五年。令人惊喜的成绩,不是从天而降的,IP的价值也是靠着努力慢慢实现和提升的。这也提醒着我们,不能为了急功近利,就盲目地追求“拿来主义”,优质的IP要靠养,IP的价值要靠智慧、创意和时间去打磨和提升。

04.IP背后的价值认同

有价值观的IP才能长久

一部受人追捧的热点小说、一首万人爱听的歌曲、一幅点击千万的漫画,就一定能够成为优质IP?答案是否定的。我们前面说过,IP一定是具有生命力和跨媒介商业化能力的东西。其实,这样的说法还不够全面。

一个真正具有开发价值的超级IP,至少应当包括四个层级:表现形式和流行元素、故事引擎、推动故事发展的普适元素、核心价值观。当前,我们所看到的那些优质IP,无疑都具备这几点要素。

以“哆啦A梦”这一动漫主角来说,它看起来不像日本人,但这个角色本身承载的价值观和精神内核,却与日本文化十分吻合。相比之下,国内的一些作品在这方面就还有待完善,以《大圣归来》为例,虽然在表现形式上体现了中国艺术风,但故事和价值观的层面却还是不够深刻,有进一步提升的空间。

故事是推动IP的工具,但若只关注故事的讲法,也是不行的。日本的动漫作品很多,但多数只限于亚洲,却不能像漫威系列那样风靡全球,原因就跟文化与价值观的表达有关。要让它的受众群体更广,让更多的人产生共鸣,就得把握好能够跨越文化、地域、时代的普适元素,如爱情、爱情、正义等,美国好莱坞的作品在这方面就做得非常好。

可以说,IP最重要的元素,就是它的价值观。真正的IP绝对不是停留在故事层面的,它有自己的人生观和价值观。这些价值观和哲学不拘泥于地域国度、年龄层次,它是可以跨越文化、政治、人种和时空的,甚至能够跨越一切媒介形式,对观众产生的影响是持久而深远的,每个人都能够从中有所领悟。

迪士尼带给千万人快乐

美国迪斯尼公司绝对是运营IP的行家,真可谓“苦心孤诣打造经典,穷尽开发之能事,无所不用其极”,且不说迪士尼主题乐园那么高大上的产物,就说它制作出的长篇动画电影,就能寻觅到诸多耳熟能详的身影:《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木偶奇遇记》、《小熊维尼历险记》、《阿拉丁》、《狮子王》,真的童话、名著大合集,老少皆宜、万民同乐。

迪士尼的产品之所以经久不衰,正是源自其IP所承载的价值。一个有价值的IP,是借助好的故事和角色,传递恰到好处的情感。

1911年,沃尔特·迪斯尼自筹1500美元,创办了动画片制作公司。六年后,他创造出了米老鼠的形象,获得“米老鼠之父”的赞誉。今天的迪士尼公司,是世界上第二大传媒公司,年收入在150亿美元左右。

经历了这么多年,迪士尼塑造的IP依然活跃在世界的各个角落,动画片、儿童服装、精美玩具、迪士尼乐园……真可谓无处不在。但究其根本,我们会发现,无论是米老鼠、唐老鸭、白雪公主、小飞侠,还是狮子王、牛仔胡迪,它们的灵魂都是一致的,可爱、善良、富有正义感,用弱小的身躯去与一些强大的邪恶力量做斗争,努力创造出奇迹。你现在可能发现了,迪士尼的IP有着它特定的价值观和人生哲学,那就是“快乐与美好”。

成功的艺术作品,往往都能抓住人类感情中最为丰富细腻的一面。米老鼠是一个好先生的形象,经常陷入困境,却总能化险为夷,一副乐观的样子。相比之下,唐老鸭却是一个有不少缺点的、很真实的形象,唐老鸭之父卡尔·巴克斯是这样评价唐老鸭的:“它代表所有事物,代表所有人,它会犯和我们同样的错误。它有时是一个坏蛋,有时是一个真正的好人,大多数情况下,它只是和普通人一样笨拙和粗心大意的人。”

还有改编自格林童话的《美女与野兽》,它为传统故事注入了新的元素,没有选择卖弄性感,而是打造出了一个用知识武装头脑、努力掌控自身命运、独立自信的女强人的形象。而那个所谓的野兽,不过是优雅、帅气、英勇且拥有城堡的王子的面具。这样的内容,无疑也是在传递一种积极的、正向的能量,美好的气场总会吸引频率相同的人和事。

沃尔特·迪斯尼先生曾说:“我们不用考虑钱的多少,我们需要考虑的是东西的好坏。我的理论是:只要东西好,我们就可以把大众吸引过来。”

迪斯尼好不好?非常好。它好在哪儿呢?恰恰就好在永远给人送出快乐,传递美好。《经济学人》杂志曾经对迪士尼公司的成功进行过分析,指出它善于利用自己的IP做电影、做电视、做游戏甚至其他的周边产品,从线上到线下包揽了所有跟IP相关的东西。

这样的商业模式的确值得学习,但在效仿之余,也要谨记一点:迪士尼在商业模式的背后,有一个永恒不变的价值观,把别人的故事装进自己的口袋和脑海,最终生产出具有现代精神的、行之世界的、可跨越时空地域的艺术品。这样的IP,才能让人心甘情愿地对它充满向往和留恋。

漫威故事背后的世界观

2016年5月6日,《美国队长3:英雄内战》正式上映,漫威公司再度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这些年它塑造了娱乐界历史最悠久也最受欢迎的英雄漫画形象:X战警、蜘蛛侠、超胆侠、惩罚者、雷神托尔、美国队长……每一个都深入人心。

在此,我们着重谈谈“美国队长”罗杰斯这个角色形象。“美国队长”诞生于1941年,至今已经有60多年了。走过几个不同的时代,可他依然像一个有血有肉的“真实人物”,散发着旺盛的生命力,以及强大的人格魅力。他的经历、价值观、人生哲学、对现状的迷茫,就好像现代社会中的人们一样,那样丰富立体,有迹可循。

2011年,《美国队长》上映,粉丝们再次被它感染了,周边产品也开始随着热销。这个IP好像永远都有挖不完的金矿,每一次深度挖掘,都会有不一样的惊喜和收获。在时间的车轮碾压下,多少虚构的人物、影片、节目都被人忘却了,可“美国队长”却好像真的存在什么特异功能,能够抵挡时间的侵袭。

现实的我们都知道,这不是“美国队长”的神奇,而是漫威的高明与智慧。

前漫威的主画师Walter说:“一个轻喜剧为什么要花费巨大力气去设定背后的整个世界观、宇宙观。因为里面的哲学和价值观才是能永远活下去的,而不会因为时代变化和大家兴趣爱好的变化,呈现形式的变化就会死掉。”

IP不是画得好,写得好,就能够产生无限的价值。IP真正的核心,不是流于这些表层的,而是创作中的价值观、文化与哲学。对漫威来说,一九四几年的故事背景,大都是“二战”,而现在的故事则完全不同。所以,他们在设计故事情节时,就考虑到了时代、环境、历史背景的问题,但是他们真正要传递的理念、价值观、哲学,却从未变过。

对“美国队长”来说,我们不是通过一个故事去认识“罗杰斯”,而是通过“罗杰斯”这个形象,去了解他背后的故事和经历。真正的IP,设置故事的目的不是定义和塑造角色,在故事开始之前,这个角色就已经存在了。好故事是一个优质的载体,能够让角色更立体、更完美,但它不是商业设计的核心,真正的核心是罗杰斯这个有血有肉的人,是借助他传递出来的价值观和文化思考。

这就是我们开篇时说的,人类普适的价值观、道德观,是能够穿越时空、种族、政治等界限的,有了一种文化认同,那么无论是一千年以前,还是此时此刻,没有什么不同。当产品身上能体现出这些情感和文化元素,消费者不会去在意它的具体形式,这也是IP衍生品具有巨大延展性的原因。当一种形式消亡了,IP可以跳到另一种新形式中,它内在的核心没有变,但商业价值却是源源不断的。

目前阶段,国内去做真正IP的人并不多。也许,我们应当听听Walter的经验分享:“当大家说到故事和IP的时候,不是所有故事和IP都能活下去的,绝大部分大家所认为的IP只是个商标(品牌),真正的IP有自己的价值观和哲学。真正的IP是可以永久存活的。中国目前的IP不能叫做IP,只能叫品牌。品牌有生命周期,到了一定时间会死亡,但IP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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