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能看出别人的心事，我还以为我的能力出问题了，”风渊走到赖子宣身侧，将她抱在怀里，“小妖精，你越来越不乖，现在都学会藏心事了。”
“楼楼，你的读心术是天生的吗？”赖子宣试探着问，“是不是其他神仙也有这个本领？”
“不是，”风渊解释，“这能力是从一只凶兽身上得到的，后来，也是因为拥有这样的能力，我知道了很多不该知道的事情，才被流放在画卷之中。”
“你说真的？”赖子宣心一惊，为何又多了种说法，究竟谁说的才是真的？
“我有必要骗你？”风渊无奈，“这其中牵扯太多，我本不想对你说，因为，我可不是爱嚼舌头的那一类神仙。”
赖子宣点点头，风渊一直以来都对受罚一事避而不答，确实有可能是觉得没什么好抱怨的，他性格洒脱，身子不适都会尽量隐瞒，更何况是有关历劫的大事。
“你闭关不久，还没见什么成效吧，如此偷跑出来，可是又想改为在绝伤谷成亲了？”赖子宣希望阿婪是胡说的，可阿婪有什么必要胡说？
“想你了，”风渊喜欢摸赖子宣的脸颊，“想到不能安心修炼。”
赖子宣垂着头红了脸，风渊捏着她的下巴，对着她印了吻过去。
片刻后，风渊将赖子宣抱在了小塌上，他欺身上去，嗓音低沉道：“遇到你，我才明白什么叫做不能自已。”
赖子宣推着风渊说：“你这是要犯规了，我们说好成亲后再那个的。”
“谁和你说好的？陆云楼？小楼？”风渊扬着笑意说，“我谁也不是，我是风渊。”
“无赖……”赖子宣从风渊身下挤出来，“我不陪你玩了。”
“你说谁无赖，我这不是放开你了吗？”风渊坐好，“说到赖，咱们谈谈你爹娘给你取得名字，姓赖，没问题，咱们可以说依赖，还是寓意不错的，不过赖子是怎么回事？你一个年轻貌美的少女，哪里像癞子了？”
赖子宣解释道：“唉，这就说来话长了，我爹本姓郑，年轻时没有钱，就做了上门女婿，他妻子姓赖，两个人结婚后一直没有生育，赖家总说是我爹身体有问题，我爹为了证明自己，出去找了个从乡下来城里打工的单纯女孩，也就是我娘，我爹有了我后，不想再维系之前的家庭了，这怎么可能，所以，我爹的妻子一气之下制造了火灾，和我爹娘同归于尽，而后，我一直作为赖家的孩子被养大。”
风渊没有听懂，他消化了很久还没消化完。
“没关系，你不需要听懂，你只要知道，我的名字是随便取的，叫这样的名字，我也很无奈，就够了。”赖子宣拍了拍风渊的肩膀。
风渊提议道：“你不喜欢你的名字，我可以叫你风临，毕竟你们两个长得一样，你如今更是替代他做了风国太子。”
“不用了，我习惯了我的名字，换个名字，我倒是不适应了，”赖子宣说，“而且风临是男人，你叫我风临，我都不知道自己是男是女了。”
“说到这个，我还是想不明白，你是如何从男子变成女子的，”风渊想了想，“除了阿婪，我想不到谁会做这么无聊的事。”
赖子宣顺势问：“阿婪是个什么样的神仙？她会经常捉弄人吗？”
风渊回答：“何止是经常捉弄人，简直是无时无刻不在捉弄人，若不是天帝和天后管束着她，天宫都要被她拆了。”
阿婪的成熟语气是装出来的？她看起来天真无邪，会是心机那么深的仙吗？
风渊打断赖子宣的思绪：“对了，差点忘了问你，你扮成宫女做什么？”
“找拂月……”赖子宣忙捂住嘴，一时不察，她竟说出了实话。
“找她？”风渊不解，“你找她？”
“我是看你在找她……”赖子宣说，“所以，我有点好奇她是什么样的。”
“你呀，想到什么是什么，我带你去看她，”风渊给赖子宣施了个隐身咒，他提醒道，“现在，别人看不到你了，你可要记住，千万别说话。”赖子宣点头。
天气严寒，北苑的浣衣坊里，拂月正在晾晒衣服，她的双手被冻得通红，有些地方已经开裂了。
赖子宣走到拂月身旁，她凑过去看拂月的脸，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先前没有认出拂月来，拂月的半边脸被头发挡得严实，赖子宣只隐隐约约能看到，在拂月的半张脸上，有不少像是豆子一样大小的疤痕。
“她总会在投生之前给脸上制造些伤痕，以此避免沦为舞姬，”风渊解释道，“她很聪明，所以找到她，并不容易。”
“你……”赖子宣忘了风渊的提醒，她刚一开口，风渊忙带着她离开了这里。
“谁？”拂月警惕的看向四周，却什么都没有。
回到书房后，风渊无奈道：“你说你还能做点什么？”
“我忘了，”赖子宣替风渊捏捏肩，讨好道，“对不起，你一和我说话，我就什么都忘了。”
风渊故意道：“如果每次我都原谅你，那岂不是显得我太廉价了？”
赖子宣看风渊像是憋着坏主意，她忙退后几步，捂着身子说：“除了这个，暂时不能给你，别的……别的我也得考虑考虑……”她说得没有底气，风渊笑了起来。
“你现在见到了拂月，正好帮我个忙，也不算太难，怎么样？”风渊说的事和拂月有关，赖子宣不禁又想到了阿婪的话，风渊为了逃出幻境，一直在找拂月和阿婪，而且一旦找到，后患无穷，这究竟是真是假？
赖子宣疑虑道：“帮你什么？”
“替她推动劫数，让她早点摆脱现状，我需要在她恢复真身前，稍微借取一点她的力量。”风渊说的事情，会是阿婪担心的吗？赖子宣感觉自己快要疯了，她应该相信谁？
赖子宣皱着眉问：“如何推动？”
“她在死劫到达之前，还需要历经长时间的自省，也就是修心，你只需要稍微点化她几句，就可以了，具体怎么说，我会教你。”风渊说得确实很简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