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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生啊,为啥不生?又不违反政策呀。”杨素华信心满满,好像自己是只满肚子亮皮蛋的鸡母,只要愿意,屁股一撅就可以掉出只壳硬个大的蛋来,双黄的也不成问题。杨素华高估了自己,咋个也不上怀。咋回事?她自己都纳闷了。后来找了个理由,说可能是吃得太差了,营养跟不上,所以就怀不上。

安富贵往一边呸了声,“屄歪怪尿桶,莫米怪筲箕。”可不是么?秦丰泰一家能吃多好?李贵珍又吃得多好?为啥他们的娃娃就像野地里的菌子,冷不丁就冒一个出来?唯一的原因朱老太婆已经讲了,是安文的命太硬,上顶下踩,使得当娘的娃儿不好怀,不好带。安富贵叹口气,一拳头砸在墙上,一只刚冒出半截身子的四脚蛇吓得一哆嗦,赶紧缩回墙缝里。

思来想去,安富贵给杨素华说了。起初说安文是魁神的磨墨童儿时,杨素华还高兴。再往下听,就忍不住嘤嘤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拧着安富贵,咒骂道,“你个挨千刀的,咋个瞒这么久不跟我说呢?”

“跟你说掸个屁疼。”

“你总该让我晓得哇……”

“你晓得又咋个?害得你成天提心吊胆的……又不是啥喜庆事,少一个人晓得,少一个人忧烦嘛。还是为你考虑。”

杨素华心头生了一丝感动,伸手揉摸刚才拧的地方,问安富贵疼不疼,是不是跟秦丰泰说了,如果没说的话,是不是该告诉人家……

“你这婆娘脑壳给门挤了哇。”安富贵一把拍开杨素华揉揉摸摸的手,气咻咻地说,“咋个说?说他干儿子除了父母不克啥都克?说他干儿子可能要……命不长?”

“咋整嘛……你咋隐瞒我这么久嘛,总得想个啥法子才好哪。”杨素华扯起了哭腔。

“哑声!”安富贵厉声喝道。杨素华住了嘴,眼瞪瞪地看着安富贵。安富贵掀开席子,扯了几根床铺草,揉成团,塞住那条四脚蛇探头探脑的墙缝,这才正眼看着杨素华,叹口气,“第一,我刚才说的那些,不要对外人讲。第二,你给我把鸡公喂肥实点,等段时间我再去找一下朱老太婆,早想法子总要好些。第三最关键,你要想方设法给我生娃儿!”

“头两个好办,这第三,又不是做鞋子擤鼻子,靠我一个人就得行……”杨素华一甩头发,白了安富贵一眼。

“你原来不是说得轻松一袋烟的嘛,那就兑现啊!”安富贵几把扯了衣裳,把精光的下身往杨素华跟前一顶,“来嘛!”

安富贵计划腊月去找朱老太婆,结果总被耽搁。

这年春天,苏队长开恩,把安富贵和秦丰泰都分到了积肥组。积肥组的主要工作是秤那些打回来的青,然后把青堆沤起来。这工作虽然烦琐,却是个肥差,因为青是按秤斤多少计工分的,有人为了多得工分,常常会私底下给他们擩背手,水果糖啊,烧红苕啊……这些东西虽然不值钱,但是一种尊重,秦丰泰和安富贵都很享受。

大春插播刚一结束,喇叭上就说云南发生了地震。说虽然发生了地震,但是由于预报准确,采取了防震措施,并没造成多大损失。喇叭上说要各地“以预防为主,专群结合,土洋结合,依靠广大群众,做好预防预测工作”。

没过几天,一队人来到秦村,背了很多仪器,说是“地震大队”的。村里人都很好奇,也很惊讶,没想到这天下竟然还有个“地震大队”。问他们,“地震大队”的人是不是只搞地震不搞生产。他们说搞地震就是搞生产。又问是不是要地震了。他们不开腔,只是微笑,这里看看,那里瞧瞧,待两天就走了。

就在“地震大队”的人走后第二天,公社在大喇叭上通知每个大队安排两个人去学习地震预报。去的两个人,一个是张主任的老舅,一个是民兵连长黄连长的小侄。两人在公社学了几天,回来就不再下地。他们在大队部门口的坝子里用毛竹和晒簟搭了个窝棚,里头摆张床,床前放盆水,然后在棚子外头竖起根木杆,上头挂着一面铜锣和几个铜盆。他们说不要小看了这些东西,得二十四小时守着,盯着盆子看。如果盆子里的清水荡起了细纹,就证明地震发生了。这时候他们就会冲出来,用棍棒敲木杆上的铜锣铜盆,群众听见响声了,就赶紧往外跑,跑到广敞的地方就安全了。

因为一天要二十四小时守着那个盆子,所以每天就得给他们双份工。一时间惹得整个大队的人都眼红,抱怨张主任不公平。张主任眼睛鼓得像牛卵子,破口大骂,说你们的小命都捏在预报员手里,多给点工分有什么不对。大家听了觉得又好气又好笑,都说张主任的那些话是“大毬吓瓜女子”,“喝哄齁子吃不得盐”……

其实地震早在好几年前就闹起来了,只是那时候都不知道地震是怎么回事。问村里的老年人,老年人倒是有说法,只是听起来像冲壳子。他们说地下有个大王八,地就驮在王八盖子上。每五百年这个大王八就会翻一下身,这一翻身就山崩地裂,这山崩地裂,就是地震。还说什么天有天气,地有地气。天发气要飘雪下雨打雷扯火闪,地发气就是出气打嗝,出气打嗝就要地动山摇,房倒屋塌。

直到去年冬月公社专门来放了一场地震电影,大家才搞清楚地震究竟是怎么回事。电影说地球跟鸡蛋差不多,有蛋清,有蛋黄……地壳不像蛋壳那样是平整板结的,它是活的,一块一块的,中间有缝,会动,要是一块跟另一块碰撞到一起了,或者变形了、断裂了、翘壳了,就成地震了……

电影里说,要知道地震其实很容易,只要眼尖、心细、耳朵灵。比方说看见鸡鸭不进圈,看见鱼塘里的鱼乱跳,看见蚂蚁搬家耗子挪窝,看见冬蛇出洞,或者听见地底下有响动,喝的井水突然变味……那么,地震就要来了。

没过几天,喇叭上说要每家每户都在外头搭窝棚,晚上不要睡家里。那两个预报员平常待在棚子里找不着事干,被大家数叨来数叨去早就憋了一脑门子的火,这一下就跟报仇似的,挨家挨户催促搭窝棚,硬要把人撵到外头日晒雨淋才甘心。还说地震说来就来,不像女人的月信会有个定准,到时候小命没了他们没法子往上交代。但是谁也不肯依他们,都说他们是拿鸡毛当令箭,猫披虎皮——抖威风。直到公社派了人来检查了,说要跟返销粮挂钩,大家这才懒懒散散动手。搭出来的窝棚别说住人,连鸡都关不住。好多人家都是几根竹子往那里一支,随便撂上块草帘子,就算了愿。

唯独秦丰泰的棚子搭得结实,搭得宽敞。不光用上了木头,还用上了抓钉和铁丝。别家窝棚都得猫腰进去,秦丰泰家的棚子却可以直着身子来回。除了睡的床,包括柜子桌子,几乎所有的家当,都搬进了棚子里。一时间秦丰泰家的窝棚成了秦村的样板,土镇公社来人看,爱城也来人看。张主任还把队长组织起来在秦丰泰家的窝棚里开了现场会,动员社员都去参观。秦丰泰家的棚子里人来人往,里里外外都是看热闹的。

叫人想不到的是秦丰泰还上了省上的广播,表扬他学习好,思想好,一手抓劳动生产,一手抓地震预防……

“他有那么好?他先进他咋个不结扎?他思想好他咋个超生?他劳动好咋个还当老超分户?”

“搭个窝棚有啥了不起,有本事摆几间房子在那里嘛!我看他光顾生不顾养,这个没断奶,那个又生出来了……耗子窝样,长大以后住哪里?现在倒是风光了,到时候总得拿具体嘛!”

这些话当然不会当着秦丰泰的面说,却不避讳安富贵。安富贵也觉得秦丰泰是故意冒尖,不就是应付上头检查么,随便搭个棚子就完了,怎么费这么大精力和本钱?三十多根树,三百多斤竹子,十几斤铁丝,几十个抓钉,光是草帘子就打了五个晚上……

秦丰泰跟安富贵说,这么搞并不是他的意思,而是冯兰芳的主意。

冯兰芳说她有个舅爷,一家子八十多口人,全部死于地震。

“一家子八十多口?冲壳子哦。”安富贵打着哈哈说,“你都算能生的了,未必然你舅婆属兔子的?”

“我舅婆多嘛。”冯兰芳又怀上了,她摸摸腆起的肚皮,正儿八经跟安富贵说,她的舅爷也是个羌王,住在茂汶一个叫叠溪的镇子上,统管挨边十几个寨子,手下有支一百五十人的枪队。农历七月初九是她外公的生日,她舅爷跟她外公最要好,每年都会提前一天带着他的驮队,驮着他从汉人那里弄到的好东西,洋布啊,瓷器啊,长枪短炮啊,到北县来给她外公做寿。但是癸酉年的七月初九,她舅爷不仅没有早到,迟一天也没来。她外公还以为她舅爷在路上遭了冤家。突然有消息传来,说七月初五发生地震,叠溪整个镇子都被地火冲到天上去了。她外公不相信,说初五那天午后确实地动了一阵,感觉也没有多凶,咋个可能把整个镇子都冲到天上去了呢?就带了一队人,骑着马,背着枪,要往那个地方去看个究竟。进了茂汶地界不久,就感觉那个消息可能是真的了,因为沿路上房屋都垮塌了,吊索也断了,道路也不见了。原来只需要两天就可以走拢,绕山绕水他们走了整整七天。走拢才发现叠溪镇真的不见了,眼前是一个清幽幽的深不见底的海子。几个人划着木筏子在拣浮财。一问不是本地人,说叠溪镇没有一个活口。

“听我妈说,我舅爷喜欢跟汉人学,烧鸦片,纳妾……作风很洋盘。他有四房女人,生了十几个娃娃,全家老少加上伺候他们的丫鬟、婆子、家丁、跟班……离一百人差不远。他家里还养了个戏班子,会变脸吐火,我妈都看到过……全没有了。我外公扎在那里半个月,连一副尸骨都没找到。”冯兰芳捶捶胸口,舒口气,“喇叭上说的没错,地震是个大灾祸,万一真来了,你根本莫想躲过……”

“呵呵,表嫂有一套呢,说的话还押韵呢。”安富贵笑着说。

“我妈时常爱跟我们说,人整人,整不到,天整人,不生草。说啥都可以得罪,就是这个天地不要得罪,要敬天怕地。我看你们底下人不信这些,啥都敢整,咳……”冯兰芳说话声不大,也不大像别的女人那样跟吵架似的,生怕下句就被人抢去了,她说得很慢,很有条理,字字句句都像浸了豆油,让人听了心里很舒服。安富贵还是第一次发现冯兰芳的声音这么好听,讲话的神态这么好看,他心头突然咯噔了一下,觉得自己不应该了,要胡想了,忙低下头。偏偏冯兰芳叫了他,“亲家,我说的这些话有没有道理嘛?”

“呃,肯定有道理嘛。”安富贵没敢抬头,他觉得脸滚烫,肯定红了。

“亲家,我说的是真心话。你回去把棚子重新搭一下,牢实点。我们全家都来帮忙,我弯不下腰嘛,可以递草递绳子嘛。”

“亲家母,你说得地震好像就在眼皮上挂着……”安富贵抬起头来,笑眯眯看着冯兰芳,“我觉得这跟批林批孔一样,只是场运动。”

“你啥时候见过把天灾拿来上纲上线当运动整的呢?都是逮人整。我跟秦丰泰一天都在研究,觉得事情真的有些不对头。”

“咦,没事还在一起研究啊?”安富贵瞟了冯兰芳一看,看着秦丰泰,呵呵笑着说,“我看她倒是应该去当预报员呢。”

“你晚上把安文送过来嘛。”秦丰泰没笑,神情板正地说,“晚上我喊娃娃都睡棚子里的,你让安文也到这里来睡嘛。”

安富贵打了个哈哈,没做表态,回家后也没跟杨素华提说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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