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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紫衍神掌

第二日,天过五更,尚未放亮,萧子申即起身梳洗,等着那隔壁行动。不多时,只听得开门细语之声,随后门似又开合关闭,传出了两双脚步声,直往楼梯口而去。萧子申心道走得好,也出了房门,随后跟去。

到了楼下,只见那付一鸣二人结了房钱,直出门去。萧子申往门外探去,见二人并不曾走远,只隐于客栈对面黑角处,似等待。

萧子申暗想:“怕是他们要跟的那什么断剑山庄之人尚未起行,方才去了对面盯住门户,如此我倒不好前去结算房钱,以免被付一鸣识了出来!”

等了一盏茶功夫,仍不见动静,萧子申皱了皱眉:“难道我竟猜错了?”又功聚双目,小心的往黑角处探去,见那二人仍在,才放下心来。

萧子申又细思:“我若直接向断剑山庄道出因果,但那断剑山庄并不曾识得我,恐会疑我居心,再把我牵扯进去,那时倒不妙。权且跟了上去,再做计较吧。”

又过了一刻,只听得后院有众多人声、脚步声传了开来,萧子申暗道怕是来了,就让到一边,细细观察。

只见当先一人,年纪应不到三十,眉宇散发阴寒之气,叫人不敢亲近;身旁略让半步之人却是一位四十多岁并无左臂的大汉。二人后面随了十多位下属,抬了三口小箱子,面容肃穆,紧紧跟随二人。

萧子申心想:“看来就是那付一鸣口中的‘断剑山庄少庄主段中赋与那独臂刀种嵩岳’了!”只是奇怪,为何小小图录,竟会用到箱子?

只见那段中赋一行人结清了帐,出了门去,那种嵩岳似眼角瞟了萧子申一眼,却并不在意。段中赋一行人将箱子放了马车,自骑了马,缓缓往城外而去。

段中赋一行人走远后,只见付一鸣二人亦施展轻身功夫,小心吊了上去。萧子申忙结账出门,随后跟去。

出了越州,段中赋一行人亦缓缓而行,似并不急于赶路。萧子申心道如此最好,免得徒耗内力追赶。过了约莫一个时辰,萧子申觉着好生无聊,已有些不耐起来。

萧子申见段中赋一行人正转过了一山道,付一鸣二人亦跟到了山道转弯处,心叫了声好机会,抄起小石,贯注内力,远远击向山道转弯处草丛。小石去后,萧子申急往旁一纵,隐于树丛里。

只听前面传出一声:“谁?”听声音有些年轻,想来多半是那领头的段中赋。又听得另一声音笑道:“小兄弟,那段中赋、种嵩岳就交与我们两个老家伙,箱子你负责吧!”

萧子申记得那是大长老的声音,心下大惊,原来自己以为算计地犀教,没想到现在反倒自己也被算计了进去。

只听那年轻声音又道:“我当是谁来做我山庄的免费镖师,原来竟是大名鼎鼎的地犀教尤人非、付一鸣二位长老大驾,倒是晚辈失礼,未曾早些见礼。”说罢嘴角冷笑,向尤、付二人拱了拱手。随后又转头望向萧子申隐藏所在,高声道:“阁下还不现面么?在下可没有那刘玄德的器量!”说罢冷哼一声。

萧子申见他提刘玄德的器量,说得怕是“三顾”之意,只得姗姗起身,不好意思的笑答道:“误会,嘿嘿,误会,在下路过,路过而已,你们继续,不用管我!在下多有叨扰,告辞了,嘿嘿,告辞了!”

独臂大汉边走向萧子申,边笑道:“小兄弟自客栈一路跟随,想必是累了,我山庄多少得请小兄弟喝杯清茶才是,否则传扬了出去,没得叫人轻看了我断剑山庄,笑话我等不懂那待客之道!”话虽表面客气,却是暗含机锋。

萧子申讪笑道:“别客气,别客气,我不累,不累,嘿嘿!”说罢转身欲走。独臂大汉见萧子申想走,冷哼一声,道:“还是留下吧!”随之一掌劈向萧子申。

这时,只见地犀教大长老尤人非稍一用劲,竟已纵身来到萧子申身前,抬手挡下了独臂大汉之掌。萧子申暗自吃惊:“这身法,可比你萧大爷厉害许多!”

尤人非与独臂大汉双掌一接,内力双吐,独臂大汉抵挡不住,被迫的后退三步,叫了声:“地犀教大长老果然名不虚传!”话音方毕,已从背后拔出刀来,遥对尤人非。

尤人非笑道:“今日正好领教领教独臂刀种嵩岳的狂神十三刀,看看是否当得起那‘狂神’二字!”

原来那种嵩岳一旦使出刀来,往往不计生死伤痛,疯狂之态,令人胆寒,因此常有武功与种嵩岳相当或略胜者败亡于种嵩岳刀下,使他在武林上赢得了“狂神”的名号。

尤人非又对萧子申喝道:“小兄弟,还不动手?”萧子申心想:“动你个头,老子现在不走,更待何时!”又转身逃跑。

萧子申跑出不远,惊见前方一人拦路,正是那段中赋。萧子申惊道:“你……你……你!”萧子申想:“你不应该是与付老贼动手么?”

段中赋似明了萧子申所思,哂笑道:“江湖上有江湖上的规矩,那付一鸣一把年纪了,段某怎好以少欺老,自有那年长者‘招待’他。小子,我俩看来是相当的,怎样?玩耍玩耍?”

萧子申讪讪应道:“嘿嘿,你看我俩也一把年纪了,还学那垂髻稚子,岂不让人笑话!我看你还是回去守着你的宝贝吧,别出了什么岔子,惹你老子生气!”

段中赋笑道:“嗯,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那你跟了我回转看看,也好增长些见识!”萧子申回道:“那倒不用,我还回家抱媳妇呢,还是走吧!”说着就滑向一边,欲从段中赋侧旁溜走。

段中赋到得萧子申身前,伸出右手又拦了下来,道:“噫,何必拒人于千里呢?这样吧,咱们还是比划比划,你若走得了,就请自便如何?”

萧子申一听,也不答话,提掌就击向段中赋右臂,务求出其不意,好脱得身去。

段中赋哈哈一笑,右手回缩,身子略向左移了移,随后接住萧子申之掌,道:“啧啧啧,好小子,也不言语就动手,果然深谙那诡道!”

萧子申讥道:“坏小子,反正规矩都是你家在定,我又何必废话。”语未完,连出定元掌,拍向段中赋胸前各处要穴。

段中赋一边接下萧子申厉掌,一边笑道:“原来是那不入流的七星定元掌,怪不得藏头缩尾,做那小贼行径。”

萧子申没想到段中赋竟也识得定元掌,又见那段中赋似轻而易举就化解了自己掌法,不觉大是泄气,一双手滞了一滞,已被段中赋左掌击中前胸,内息翻涌,竟被击退数步。

段中赋见萧子申被击退,也不逼迫,只笑道:“小子,可识得段某人的掌法?”萧子申略运了运气,方压下翻滚的内息,道:“你萧大爷年轻识浅,不识得小子的三脚猫破掌法!”

段中赋也不在意萧子申讨的口舌便宜,瞧了自己右手一眼,又笑道:“那你可记仔细了,这叫做‘紫衍神掌’,以后记得避远些,莫像今日这般不知天高地厚!”

萧子申应道:“你们断剑山庄喜欢拜神么?那位叫什么狂神,你这也叫什么神掌,我看你干脆也改名叫‘神经’好了!”

段中赋冷笑一声,提起右掌,念道:“紫衍神掌第九式,‘紫衍一炬’,起青灵、合少海、汇神门、定少府!”言罢一掌拍向萧子申。

萧子申只觉灼浪涌来,竟有三分徐韶清“焚天诀”之势,大惊之下,哪里敢接,连忙施展七星步退开。随后伸手解下剑来,持剑在手,惊疑不定的看向段中赋。不知他念下掌法口诀,是何意思!

段中赋亦不掌随萧子申而走,而是掌势不变,就此直出,击向了萧子申身后一棵大树。只闻嘭一声,掌已击实,大树竟不动摇。段中赋右手起开,转身又往萧子申走去。

萧子申抬眼望去,只见大树中掌处已如黑炭,刹那间,一声闷响,中掌处化为粉尘,簌簌洒下,留下一个寸深的掌坑。

萧子申又一惊:“果然有些似师父言说的‘焚天诀’!若自己中掌,岂非就此骨肉难保?”见段中赋向己行来,又蹬蹬蹬退了几步。

段中赋见萧子申径自后退,讥笑道:“小子,别怕,你若中掌时运起内力抵挡,嗯,段某功力尚浅,以你的本领,应该只能留下一个焦黑掌印,怎样,咱们试他一试?说不定你萧大爷功力高深,就似挠痒一般!”

萧子申又退了几步,方回道:“我不是大爷,你才是大爷!我看那徐大侠的掌力恐也不及你!”段中赋闻言,脸色微变,道:“你这是笑话我不如那徐韶清么?”

萧子申暗自点头,看来这少庄主也见识不凡,一听徐大侠,就知是徐韶清。

就在此时,只听的旁边似有人哼了一声。段中赋循声望去,只见一人全身笼罩灰袍,头戴花虎面具,掌套布套,双鬓银丝随风飞扬,施展七星步,纵身提掌攻来,使得竟是七星定元掌!

萧子申一见来人身段武功,惊喜叫道:“师……”刚唤出一个字,连忙闭嘴,暗叹自己太也笨了,没得白白暴露师尊身份,因而转为啧啧叹道:“这面具倒新鲜!”

来人看了萧子申一眼,竟不言语,只管攻向段中赋。

段中赋见来人威势,不敢大意,只饱提元功,使出紫衍一炬,接住来人双掌,顿觉掌劲竟受阻碍,难以发出。段中赋见状,功力狠催,欲要逼退来人!

谁知来人不以为意,双眼一凛,竟将段中赋灼热內劲逼返回去。段中赋大惊,急忙连退,内息湃运,化解掌力,待得化去灼劲,双掌已是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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