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欣然带顾浅逛街买了身衣服,冷时年在饭点准时出现,接她去吃饭。
他摇下车窗,在人群中一眼看到顾浅,她站在马路边,穿着一身正红色收腰连衣裙,正好遮住了她膝盖上的伤口,配上高跟鞋,愈发显得她气质淡雅清冷,带着让人无法靠近的疏离。
他冲她招手,示意她上车。
顾浅上车把门关上,目光冷艳,“文姐说她自己先走了。”
“嗯,等会我们去吃饭,你要见到我父母还有一些其他人。”他开车朝酒店驶去,准备在路上跟她科普下家庭的复杂关系,但顾浅似乎没兴趣听。
“怎么?心情不好?女人不都是逛街心情就好的。”冷时年瞥了她眼,她的脸色比早上看起来更差。
“没有,我一向这样。”
顾浅双手局促不安地抓着裙子,这一切她觉得太快了,她和冷时年不过才见了几面,算上今天才四五次,跟一个见面几次的男人结婚,对她来说简直太不可思议,而这个男人,坐拥千亿身价,长相俊美,是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他像迷一样。
“今天晚上的饭局冷家所有人都会到,包括我那个名义上的大哥冷云商,你不清楚冷家的关系,等会跟着我,不要乱说话。”
冷时年嘱咐完,她乖巧地点了点头,“好,我知道。”
“我爸他是个怪人,如果他对你很亲切,你也不用奇怪。”冷时年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摸了摸唇畔,露出一股意味深长的冷笑。
为什么他爸爸要对她很亲切?顾浅不明白。
她侧头看着冷时年,他没有任何神情。
“到了。”
顾浅抬头看去,七星级顶级奢华的酒店像一座城堡,奢侈而梦幻,她走在羊绒地摊上,像踩在云间里。
冷时年亲自接她下车,她挽上冷时年,礼貌而疏离地说了声“谢谢”。
他回头看了她眼,觉得她现在很不一样,难道是受伤的缘故?
“腿还疼不疼?”
“不疼了。”
冷时年的关心,让她觉得无所适从,她瘪了瘪嘴,悄悄地抬头瞅着他,正巧他也低头看她,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带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她想起相亲那天冷时年问她认不认得一个女人,就是那个女人让她意外上了冷时年的床,但是,她却毫无印象,那个女人跟冷时年什么关系?冷时年最新的情人?
她带着满肚子的疑惑,想问,可想起文欣然的话,要她不要多管闲事,她也懒得问。
等等,她什么时候对冷时年的私生活这么感兴趣了?为什么要关心冷时年身边的情人?他情人多少跟她有关系吗?
在她做思想斗争的时候,电梯停了,冷时年带着她走进了包房。
包房很大,足足容得下几十个人,精致的菜肴整齐有序地摆在桌上,还冒着香喷喷的热气,但这个包房的气氛很诡异,四周弥漫着一股死寂,没人开口,没人作声,房间安静的出奇,她和冷时年的脚步声格外明显。
他们两个刚一出现,四周所有的目光朝着他们投来,坐在正中央的人一看便知是冷时年的父亲,享誉全球的金融大亨,拥有无数美名的冷傲天,坐在他身边的端庄典雅的女人,应该就是冷时年的母亲,气质如兰的贵妇苏云清。
冷时年跟她简单的介绍了下父母,她礼貌地打了招呼,又见冷傲天身边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眯着眼,露出温柔的笑,“这位就是顾小姐吧,长得很美,时年还是你有眼光。”
他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冷时年身上,笑意不减,“站着做什么,赶紧坐。”
而他身边坐着一位气质高雅的年轻女人,也就是冷云商的妻子,当年红极一时的大明星林嘉怡,听说她为了嫁入豪门连生二胎,只可惜二胎都是女儿,现在三十多岁了还拼着继续生,可他老公冷云商经常在外面乱搞,惹出不少风流债。
豪门果然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
顾浅发现,这一餐饭只有他们六个人,但几乎所有人都看着她,苏云清的眼神就没有挪开过,她一开口,就问,“你跟时年认识多久了?这么快订了婚,我们作为长辈,居然一点消息都不知道,改日约你父母咱们一起坐下喝杯茶,商量商量。”
“咳咳,”冷傲天皱着眉,淡淡开口,“孩子们的事哪里用你操心,时年要结婚,那是他的事。”
苏云清冷眼扫向冷傲天,“相亲是你安排的,人也是你先挑了一遍,我连一句说话的权力都没有!”
“浅浅很不一样,”冷时年眯起冷冽的眼眸,漠然喊了声,“我和她很合得来,结婚的事,不用你们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