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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和稀泥

如此暴走的除了程咬金还能有谁!他年纪虽大了,毕竟是血海里来回无数次的狠角色,气力依旧大得惊人!而来人正是大理寺少卿孙伏伽,可怜一个文弱读书人,哪有什么气力抵挡得了程咬金的拳头,只顾抱着头哀号求饶:“误会啊!下官只是奉命行事罢了,卢国公饶命啊!……”

孙伏伽吃痛,三五拳之后已是被砸倒在地,脸上鼓起个青色大包,血腥随着嘴角流了下来,却是被砸掉了一颗门牙,连官帽也被砸飞了去!

所谓打人不打脸,程咬金偏偏专挑孙伏伽的脸下手,只怕打下去会出人命的!方武见状哭笑不得,只好上前拉住程咬金,低声劝道:“卢国公老当益壮,筋骨活动开就行啦,这厮太过弱鸡,抵不住您几拳!”

程咬金收拳,脚下却狠狠地踢了一脚,骂道:“不用拳老子用脚行不!老子为了保护皇上,连命都可以不要,身上伤痕算都算不过来!这厮却说俺对皇上不轨,真是瞎了他的狗眼!”

方武将孙伏伽扶了起来,捡起官帽帮他戴好,嘴里埋怨道:“读书人最讲的是节气,卢国公岂能太过污辱人的!”

孙伏伽努力站直身子,感激地看了方武一眼,连忙向程咬金解释道:“卢国公恕罪!下官不知您也在场,有人密告的是这方姓伙计,并不是指卢国公您,请见谅!”

程咬金被方武埋怨,一肚子火变成一肚子气,老子帮你出头,你却埋怨起老子来啦?

他气乎乎地对孙伏伽说道:“你小子说藏什么污纳什么垢的,就是把老子当污垢!老子打了你,不服尽管向皇上告俺去!”他转而向方武说道:“这事俺不管啦,你小子爱怎办就怎办!”

方武听了,耸耸肩对孙伏伽说道:“孙大人,您是读圣人书的,讲的是以德服人、以理服人对不。小子怎么就惹上您了,害得您对我如此苦苦相逼、不死不休?”

孙伏伽余光瞄了一下程咬金,见对方爱理不理的,便壮着胆子说道:“不是本官逼你、害你!而是有人密告你私下藏毒,意欲对皇上不轨,本官不得不追查!”

方武笑笑说道:“孙大人害不害我,您自己心里门儿清!意欲对皇上不轨会有何罪?”

“轻者问斩、重者诛其全家!”

方武惊讶地叫道:“这可是了不得的重罪啊!敢问若是有人恶意诬告,又当何处罚?”

“诬告者同罪!”

方武转向程咬金,程咬金点头示意孙伏伽所说属实。

方武叹了口气,对孙伏伽说道:“既然如此,那麻烦孙大人请将密告之人带过来一同对质吧。”

孙伏伽为难地说道:“这……本官必须将你收押回去,到了堂上再进行对质去吧!”门外的几个官差闻言挤了过来就想拿人。

见鬼了才会让你收押,方武极端鄙视这种不讲证据只讲特权的家伙!无缘无故就要拉人,要是先打上几十大板,没罪也要屈打成招啊!

“小子进过一次就够了,孙大人且回去罢,待您有了足够证据再来拿小子也不迟!当个官不容易,我劝您且行且珍惜!”方武不冷不热地说道。

孙伏伽阴着脸说道:“别以为卢国公在,本官就不敢拿你!本官行得正,现在就拿你下狱,见了皇上也敢理直气壮的!来人,拿下!”

正在斯文以对的方武突然飞身而起,一脚暴踹将孙伏伽踢出门外,随之朝他身子猛踢几脚,轻拍鞋子缓缓说道:“好端端地还是要弄脏了我的新鞋!”

孙伏伽吃痛,干嚎道:“谋杀命官啦!要选择啊!快救我!”

一旁官差见上官被殴,就想冲过来拿人,方武大喝一声:“李潇何在,还不快快拿下!”

一阵砰砰嘭嘭的声音,几个官差全部被撩倒地上动弹不得!

李潇洪亮地禀报道:“一官六差,已全部拿下!”

方武点头道:“好!全部押到大理寺,高阳公主告他们恶意破坏皇上筹款大计,证人卢国公。”

李潇领命将人押了下去,方武这才回头对八大东家说道:“抱歉,吃个饭也不能让你们安生,希望不会影响到咱们合作。”

锦华绸缎行的东家罗旭抢着呵呵笑道:“方小哥说话好生有趣!这肯定有影响啊,俺决定与你合作了,明日就来交银子!”

方武原以为他们担心自己被大理寺盯上,会动摇合作的态度。罗旭想的是这小子连大理寺二把手也敢揍,后台肯定不止是出面站台的卢国公,某殿下、皇上……都有可能!不和这种人合作和谁合作去?

大家同是驰骋商海的精英,其他七人当即醒悟过来,纷纷表示要合作!一场小小的意外却成了最好的助力,这是方武始料不及的!

大伙兴趣正浓,于是方武针对演出会拍卖会的情节进行了阐述和布置,直至戌时大家才醉熏熏地尽兴而归。

次日,高阳在府中听取李潇禀报昨日事情,却是听得有滋有味。心道想不到这讨厌的家伙行事如此乖张,对极了本宫的胃口!

此时宫里来人,宣她立即进宫,说是皇上要见她。

高阳匆匆赶到太极宫,李二并不是御花园见她,而是选择在公主院的千秋殿,小晋阳也陪在他身边。

高阳见李二脸色不是很好,小晋阳也频频地打眼色,她知趣地行了礼,乖乖地站到了一旁。

李二冷眼瞧了她一眼,说道:“说吧,你是怎地和一小伙计扯上关系的?”

高阳连忙跪了下去,低声说道:“女儿哪与他有关系,女儿只是揪心父皇,这才逼着那伙计给父皇筹银子罢了!”

李二不置可否地喝斥:“还不快将昨日之事禀来,先不说藏毒意图对朕不轨,光是殴打朝廷命官就不是小事!吏部扯着不放,老刺头魏征也逼着朕处置此人。试想若是百姓人人都敢殴打官员,这天下还如何治理!”

高阳连忙添油加醋地将昨日新德胜楼之事说了个大概,李二这才明白事由,脸色相对缓和了一丝,却又若有所思地问道:“那新德胜楼不是说无法承办千叟宴吗,又何来对朕不轨之说?”

高阳拼命点头:“父皇果然圣明!女儿也是这么认为的。那小伙计意欲招募女子端菜,此举虽太过大胆开了大唐之先河,但并非逼良为……啥。他还烦着给父皇挣十万两忙得不可开交,连教小兕子都没空,又哪能有心思去对父皇起歹心?”

李二虎眼一瞪,此人怎么又和小兕子扯上关系了?

高阳得意地笑道:“父皇,您看您都烦得没空理小兕子了,您没发现她最近有何变化吗?”

李二闻言仔细看了小晋阳几眼,若有所思地说道:“似乎长高了一些,气色似乎也比以往多了些红润。晋阳,给朕说说怎么回事啊?”

小晋阳走了过去,依偎在李二怀里,欣喜地说道:“父皇,女儿身子真的比以往好多了,感觉身子浑身都是劲,一日走几里路都不曾心悸呢。”

李二唔了声,说道:“好是好,父皇想知道到底是怎回事!”

小晋阳吐了下小舌头,吱吱唔唔地将情况说了,娇嗔道:“父皇您别怪十七姐,是小兕子想听那孙猴子故事。且小兕子还学了能治身子的功夫,女儿这就耍给您看好不?”

说罢不管李二意见,立马站稳,开始打了起来。

李二都是大开大阖的马上厮杀,哪曾见过这象极舞蹈的武术?

惊讶之余他也不叫停,只是诧异地问:“就这种功夫也能治好小兕子的身子?”

高阳连忙应道:“那伙计说这功夫不光可以打人,还可以养气。女儿亲眼见他用此功夫和程三对打不落下风!小兕子自打练了这功夫,从不见她喊累,精神特好。”

李二抚须点头,若有所思地喃喃说道:“能养气的算是道家功夫吧,虽是好生奇怪,但只要晋阳受用则可。如此一来,及笄之坎能闯过也未必不可……”

李二怜爱地看着正在继续打拳的小晋阳,小小身影高低起伏、似是翩翩起舞,脑海里不由得浮现了另一个年轻的身影,却是离世两年多的观音婢,良久都没有说话。

往里的小兕子多行走几步都气喘吁吁,今日打完拳,也不见她气喘不上来的迹向,李二顿时神情大喜,也顾不上教训高阳直接吩咐道:“你派人去告诉那小子,十万两缺一两也不行,否则朕要治他殴打你四皇兄、及朝廷命官等大不敬之罪!”

高阳喜出望外正想离去,李二却叫住她说道:“房玄龄说许久不见遗爱过你公主府,你已成亲将近两年,也不见有何动静,可有何难言之隐?”

高阳脸上羞红,嗔道:“父皇,天底下哪有父亲如此问女儿的?驸马尚且年轻,贪玩乃是天性,此事急不来的。”

李二被高阳回呛,一时气结,也不好继续说教下去了,只是悻悻说道:“朕只是担心你受委屈,想要替你作主。你既然如此说,便没事了。”

第二日早朝,李二将鼻青眼肿的孙伏伽和程咬金同时传唤出列。李二先问程咬金:“昨日孙卿参你与酒楼伙计合殴他之事,是否属实?”

程咬金嗡声应道:“是他先冤枉老臣,老臣恼起来一时忍不住推了这货几把,若是俺真打,只怕他连俺一拳也熬不住!陛下您想罚就罚,俺老程认了就是!”

李二气极而笑道:“你这憨货简直不可理宜,与那市井无赖有何分别!孙卿,你对卢国公所解释有何看法?”

宁惹陛下不惹程毛驴!孙伏伽黯然说道:“臣只是急于陛下安危,仓促之间得罪了卢国公,臣有错在先,不敢怪罪于卢国公。只是那小伙计却胆大妄为私自藏毒并痛殴小臣,恳请陛下明鉴。”

程咬金哼了声,低声喃道:“你若早就这般识趣,便不会挨打啦!”

李二轻咳一声,说道:“此伙计得朕之口谕,情急之下可能冲动了些,朕回头训斥他便是!”

孙伏伽作为大理寺二把手,一却被人扭送去大理寺,丢脸丢到姥姥家了!他听李二这么一说大惊失色,脸上难以置信的表情一览无余。那小伙计何时得了皇上口谕,若是如此,他为何迟迟不向自己辩解?难道密告之人故意挖坑给自己跳?

李二见众多大臣也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他喝道:“邓先何在?将朕给新德胜楼伙计方武的口谕告知众臣!!”

作为御前太监的邓先,此时也在殿中当值,立即出来跪下,大声说道:“陛下令奴婢给方武传口谕,务必于本月底筹措银两十万!若有短缺,必当严惩不贷!”

一个月时间筹措十万两,这怎么可能!户部尚书杨纂所受冲击最大,自贞观元年开始,全国每年税赋只是区区一百多万两。就算某些拥有几十万两的大家门阀,无一不是经过算十数甚至上百年的沉积而来。一个弱冠少年有何天通天本事,能于一月之内筹措得十万两?

其他大臣心态其实与杨纂的基本相同,更多人在内心认为这是李二故意淡化此事的籍口罢了,毕竟此事牵扯到卢国公。

李二鹰眼扫过众臣,说道:“卢国公殴打同僚罪不可恕,但念在事出有因,朕就罚你俸禄半年,并督办新德胜楼伙计筹款一事,若有差池,另当重罚!大理寺少卿孙伏伽,办案不分青红皂白诬蔑卢国公在前,按理当罚,念汝顾及于朕的安危才一时情急,罚俸三月,以儆效尤。”

李二这是典型的和稀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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