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756872339”
左莉莉勾过头去念道:“的确是号码哎!”左莉莉一边说,一边就在电话的键盘上按起来。话筒里面传来“嘟嘟嘟嘟”的声音。左莉莉眉角眼梢都是开心,她小声对两位伙伴说:“真通了。”左莉莉话还没有说完,那边有人接电话了:“你好。”是中国话!左莉莉的眉梢挑的更高了。
“你叫唐牧吗?”
“是。”
“你好,你在巴布亚新几内亚?”
“是的。”
“你是中国人?”
“不。不过,我是中国人的后裔。”
“华裔?”
“不知道可不可以这么说,因为我的祖先已经来巴布亚新几内亚很多年了。”
“那也是华裔啊。你身上有中国人的血。”孟俊朗看左莉莉离题越来越远,这可是国际长途!孟俊朗无语地摇摇头,然后写下翼龙两个字,指给左莉莉看。
左莉莉这才进入主题:“你说,你们那里有翼龙?”
“翼龙?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看到了你在黄帝内经上留的密信。”
“《黄帝内经》?而且我还在《黄帝内经》上留了密信?”
左莉莉想,这个人难道在考察我们是不是看到密信了吗?于是,左莉莉说:“你在《黄帝内经》上留的密信上这样写:‘你想和我一起去找翼龙吗?'”
电话那头,那个男孩似乎愣住了:“我的确想找到合适的伙伴一起去找翼龙,可是……。”
唐牧的话没有说完,左莉莉就打断了他的话:“别犹豫了,我们就是最合适的!”
一个月后,假期到了,左莉莉、孟俊朗、敖弘乘飞机直飞巴布亚新几内。
“我叫左莉莉。你的祖先一两千年前就来巴布亚新几内亚了?”左莉莉一见面,连名字都没有问,就直奔这个她最感兴趣的话题。
“你是左莉莉?我叫唐牧。在中国南北朝时期,我的祖先就来到巴布亚新几内亚了。我小的时候,我爷爷就要求我学说中国话了。”
“唐牧,你的祖先南北朝时期就来到巴布亚新几内亚了?”不单是左莉莉,敖弘和孟俊朗也都瞪大了眼睛。
唐牧,这个头发微卷,皮肤黝黑,壮壮实实的男孩“嘿嘿”一笑:“我的祖先是跟随北魏僧人慧深来巴布亚新几内亚的。”
孟俊朗不由自主摘下眼镜,尽力眨巴着他的一双小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唐牧。
“怎么,不相信吗?”
孟俊朗重新将眼镜戴上,说:“不仅相信,而且你的话解开了我心里的一个谜团。”
“谜团?”
“《梁书》里面记载着慧深去过扶桑国,但是我一直都不知道《梁书》中记载的扶桑国是在哪里……”
左莉莉诧异地打断了孟俊朗的话:“我还能喊你孟夫子吗?扶桑国指的是日本。难道你这都不知道吗?”
孟俊朗扶了扶眼镜,似笑非笑地说:“《梁书》里面记载的扶桑是这样的:扶桑叶似桐,而初生如笋,国人食之,实如梨而赤,绩其皮为布以为衣,亦以为锦。作板屋,无城郭。有文字,以扶桑皮为纸。”
“扶桑皮可以做纸?扶桑心可以吃?这和《山海经》里面记载的扶桑不一样。”左莉莉诧异了。
唐牧也诧异:“《梁书》里面记载的扶桑很像我们这里的槟榔。可是中国有槟榔树,慧深不应该觉得稀奇。”
孟俊朗扶了扶眼镜:“是有槟榔树。可是北朝没有槟榔树。”
唐牧恍然大悟:“原来《梁书》记载的扶桑国就是指历巴布亚新几内亚。”
孟俊朗看了一眼唐牧:“慧深可没有说巴布亚新几内亚有什么翼龙。”
唐牧说:“翼龙,我也只是听说过,并没有见过。不过,没有亲眼所见并不一定就是没有。”说到这里,唐牧顿了顿:“你听说过有一种狗,会唱歌吗?”
孟俊朗明白自己的话让唐牧有点不开心了,他扶了扶眼镜说:“有些动物,科学家没有发现,不代表它不存在。翼龙也许真的存在于新几内亚的某一个地方。”
唐牧说:“不是也许,是翼龙的确存在于新几内亚。很多人都目击了。”
孟俊朗点点头,向唐牧伸出了手:“唐牧,让我们一起去发现翼龙吧!”
唐牧开心地握住孟俊朗的手,使劲挥起来:“兄弟姐妹们,出发吧!”
印尼的巴布亚省有一座曼荼罗山。唐牧拿出一张地图,指着曼荼罗山说:“我们将寻找翼龙的第一站定在曼荼罗山吧。”
左莉莉不解地问:“巴布亚新几内亚不是一个国家吗?怎么这里又会出现印尼的巴布亚省呢?”
唐牧搓搓手,说:“新几内亚岛上,有印尼的省份。曼荼罗山属于印尼。”
左莉莉想半天也想不明白,怎么新几内亚岛还属于两个国家呢?想不明白,左莉莉就不想了。很快,大家就来到了曼荼罗山的高山云雾林。云雾林这个名字听起来非常的飘逸出彩,实质上,云雾林也的确如同仙境一般。云雾林间缭绕,绿意恣意流淌。走在云雾林里,左莉莉有一种走在微微细雨中的感觉,可是不要说微微细雨了,毛毛雨都没有一滴。左莉莉纳闷极了,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一种感觉。
孟俊朗扶了扶眼镜,指了指生到树木高处的苔藓,说:“山路元无雨,空翠湿人衣。”云雾林里面湿度极大,脚下所走过的路,崎岖蜿蜒,又湿又滑,也不知道是什么野兽踩出来的。走着,走着左莉莉差点就要跌倒了,还好,后面的敖弘及时扶住了她。这阴湿的雨林,一点都不浪漫。左莉莉不由有些儿恼怒:“翼龙,你在哪里,你快出来!我为了找你,差一点就跌跤了!”走在最前面的唐牧,忍不住笑出来:“跌跤算什么?探险就是要做好吃苦……”
唐牧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左莉莉示意闭上嘴。唐牧莫名其妙地看着左莉莉。岂料左莉莉并没有看他,两只眼睛只是到处搜索,鼻翼不停扇动:“真臭!真臭!”左莉莉一边说一遍用手扇着鼻子前的空气。唐牧使劲吸了吸鼻子:“左莉莉,这是大王花的气味。”
“大王花?真的是大王花?!我真可以见到大王花了吗?”
敖弘冷不丁说:“据说大王花是吃人的。”
左莉莉不由打了一个哆嗦,但是左莉莉的嘴巴可没有打哆嗦:“敖大牙,你不要危言耸听,我可只听说过大王花是最大的花卉,却没有听说过大王花吃人。”
唐牧用手中的棍子打着草丛,以防草丛里藏有毒蛇:“别吵了,我们过去看看。”
循着恶臭走过去,一朵孤零零的花出现在大家面前。它没有枝干,没有叶片,只有花瓣,艳丽,浅红色,厚墩墩的,颇有质感的花瓣。大约因为足够大,虽然孤零零的开放,却丝毫不显得纤弱,反而显的有些彪悍。它自己似乎也是知道的,肆无忌惮的伸展着巨大的花瓣,浓烈地开着,仿佛它这一朵花比人家的一树花都来的要有气势的多。
“大王花真是太大了。它的果实应该比榴莲还大吧?”左莉莉开始发挥她的想象力。
唐牧说:“这花的果实我看过一次。”
“很大吗?”
“怎么说呢,是一种腐烂式的果实,里面的种子非常细小,肉眼都看不到。”
左莉莉没有猜对,未免觉得意兴阑珊,不过,她很快想起来:“敖弘,你站到大王花跟前去。”
敖弘一头雾水:“我站到大王花跟前去干什么?”
“叫你去,你去嘛!”左莉莉拽着敖弘到了大王花跟前:“敖弘,它没有吃你吧。”
敖弘不由纳闷:谁一看都明白,这大王花压根不是食人花。这左莉莉还要我过来干啥?左莉莉拍了拍敖弘:“现在,你就不会惧怕大王花了。你被大王花食人所留下的阴影,就这样被我灭掉了。你得谢谢我。”
敖弘简直啼笑皆非。然而,左莉莉的兴趣再次转移了:“什么鸟在叫?这么好听。”
唐牧表情激动:“左莉莉,这不是鸟在叫,是一种你从来没有见过的动物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