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南宫御凌,这个臭鸡蛋,资本家,吸血鬼!”时浅慕一边恨恨地拖着大堂的地板一边低声骂道。
这个讨厌的家伙,就知道压榨劳动力,不就是小小地报复了下他吗?至于这么小心眼吗?
还非要使唤她来打扫卫生,时浅慕一边想着他那张臭脸,一边把地板想象成是他狠狠的地拖着,发泄这着满腔没处撒的火气。
可能是化悲愤为动力的缘故,小半天下来,大厅还真是让她给打扫的得有模有样,时浅慕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珠,不由得生出满满的成就感来。
可一想到使唤她做苦劳力的那个南宫御凌此刻估计正在楼上悠闲地喝着咖啡,时浅慕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心里想着回头一定要逮到机会好好收拾这个目中无人的臭家伙,让他知道她时浅慕也不是这么好随意使唤的!
“哟,这是谁啊,新来的清洁工?南宫集团什么时候用人要求这么低了,连你都能进来,不过说实话,看样子你倒是还真挺适合这份工作的,倒是给自己找了个好去处。”
一个听来让人十分生厌的声音正在这时候突然在身后响起。
时浅慕不用转身便知道来者是谁了,光听这声音如此让人恶心,不是那个王玉纯还能有谁。
心里想着这好歹也是在大堂里,这来来往往人也不少,没必要在这儿跟她跌份儿,当下便强压下心里的一团火气,打算权当没看见这人,头也不回准备收拾好打扫工具离开。
可有些人却偏偏就是不识趣,王玉纯见她一副对自己爱答不理,扭头就走的样子,还以为是时浅慕怕了自己,心里不由更加得意,更加嚣张地说道:
“虽说招你进来一定是人事处疏忽了才让你挥水摸鱼,不过倒也是物尽其用了,就凭你啊,在南宫集团里也就只配得上打扫卫生这种活了。
毕竟什么人干什么活,想你这样乱爬床的残花败柳啊,打扫卫生倒是能让你学会点儿该怎么干净做人。”
王玉纯越说越得意,丝毫没注意到时浅慕早就转过身来,把手里正拿着的拖把直接甩了过来。
“啊!疯子,你干什么!”
王玉纯看着自己今天刚上身的新衣服顿时就甩上了几个难看的泥点子,顿时气极尖叫到。
一旁的时浅慕看着她那张被愤怒扭曲了的脸,只觉得难看,慢条斯理的地说:
“不好意思啊,刚刚一直听见有只烦人的苍蝇不知道在哪儿嗡嗡地乱吵吵,就一手滑打算拍死它,没想到是你啊。”
“你!”
“我什么我,有些人啊,不光没眼色还没脑子,整天就知道呱呱乱叫,你说是不是欠收拾。”
时浅慕早就心里堆了一团火气没处发,这个蠢女人还不知好歹的撞上来,和南宫御凌那个男人说不过让他欺负,这会儿王玉纯家伙又来找她晦气,要是不给她点儿教训,还真以为她时浅慕是谁都能来踩上一脚的啊!
要是这会儿不拿眼前这个女人当出气筒发泄发泄,简直都对不起老天爷对她的厚爱。
王玉纯听她这么说,心里更加愤怒,便不顾形象的冲她吼道:
“你说什么?骂谁呢,说谁没脑子欠收拾呢?”
“我可没说是你,不过既然你偏要对号入座的话,我也不该拦着不是。”
“哼,别以为你逞一时嘴利就能否认你自个儿早就是个残花败柳的事实,不就是个扫地的吗,你以为你在南宫集团当扫地的就有什么不一样的了吗,还敢跟我顶嘴,也不知道掂掂自己是几斤几两。”
时浅慕一听到王玉纯那“残花败柳”四个字一说出口,顿时火冒三丈,感觉自己一直压制的小宇宙瞬间爆发,一下子抛下所有的顾忌,怒极反笑,冷冷地从牙缝中说道:
“王玉纯,你别把自己摘的那么干净,以为别人都不知道你背地里是个什么德行,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知道吗,相比较我,真正着急着爬上南宫御凌的床的怕就是你吧。”
本以为时浅慕会狠狠吃瘪的王玉纯闻言愣了一下,试探着问道:
“你血口喷人什么,别把别人都想得和你一样,我怎么会对南宫御凌有什么非分之想!”
时浅慕看见她那副被说中企图而有些涨红的脸不由得更觉得反胃,语气不由得更冷了些:
“非要我把话跟你讲明了才死心吗,要论爬床的积极性恐怕是谁都比不上你王玉纯,你倒是有些心机,早早得买通了南宫家的佣人,趁举办宴会的那晚想要用些下三滥的把戏趁机爬上南宫御凌的床,可没成想这种烂招果然就不可能成功。”
看见王玉纯那张一副“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样子,时浅慕不由得更加心烦,便加快了语速想要赶紧结束和这女人的纠缠,继续说着:
“看招聘会那天你那副嚣张的样子,怕是早就盘算好了打算故技重施走后门进来南宫集团的吧,看见我没能想你想的那样被刷下来反而还被录用,不仅像个泼妇一样想要撕了我的合同书,还在徐一立面前玩装嗲扮萌那一套。不觉得看看自己的所作所为才真是令人羞耻吗,不知道自己赶紧回家好好反省下自己的卑鄙行径,反而还好意思每天继续在南宫集团晃悠,到现在又是谁给你的自信敢在我这儿吆五喝六了,嗯?”
王玉纯愣愣得听完时浅慕的一番话,才好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样,忍不住怒骂道:
“你这个小贱蹄子,几天没人收拾你就长胆子了是吧,还敢这么跟我说话,敢说我走后门,恐怕你这清洁工的工作也是自己走后门进来的吧,哦不,指不定还是靠什么别的见不得人的法子做到的,别以为你有南宫集团给你撑腰就了不起了,不就是个清洁工吗,难不成你还真以为在南宫集团当个清洁工你就了不起了吗?”
眼见着王玉纯越说越过火,大厅里来来往往的人也不由得被她引了过来,纷纷像看热闹似的看着她破口大骂。
时浅慕也没了和他再耗下去的耐心,只觉得再和她争论下去,除了丢人,没有别的。便打算扭头离开,不再和她纠缠。
可王玉纯此时正在火头上,觉得自己占了下风,刚打算再骂回去,却看见时浅慕打算要离开的样子,竟伸手打算拦下她。
时浅慕一看见她居然伸手来拽她,不由得更加火大。
而此时围观的人里面也有不少她平日打交道的同事,看见她被一个像泼妇一般的女人纠缠,因着往日同事情谊,也不由得在一旁议论了起来。
何况这又是南宫集团的大厅,大家也都不愿意自己的公司里面有这么尴尬的事情继续发展,纷纷也都开始数落起王玉纯来。
王玉纯一看架势不对,便也不好再发作下去,嘴里恨恨地骂道:
“时浅慕你等着,我就不信你能靠南宫集团一辈子,等你把这清洁工的临时工作做完了,我看你回头还能嚣张到几时!”
说罢,扭头便在人群的议论中匆匆离去。
时浅慕看着她愤愤离开的样子,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觉得按王玉纯那般纠缠的性子,恐怕之后还要作出来什么幺蛾子。
不过自己也没必要为这种人而费心,便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了大堂。
再说那王玉纯,离开了南宫集团后,便直奔王家,怒轰轰的踹开了王家的大门。
明美娜看她那么大的火气,不由得皱眉头说道:
“这是谁又招惹你了,让你拿咱家的门出气。”
“妈。”
王玉纯一看见明美娜,便一下子换了副模样,委屈兮兮的冲她哭诉道:
“还能有谁呀,还不是时浅慕那个小贱人。”
“嗯?她都被扫出王家了,怎么还跟你有纠缠?”
王玉纯闻言故意更加委屈的冲她说道:
“妈,你可不知道她今天有多过分,仗着自己在南宫集团混了个一官半职,就冲我指手画脚的,还冤枉我之前去南宫集团应聘是走了后门,让我在人前丢尽了颜面。
更可恨的是,我说了她两句,她那副伶牙俐齿就回我十句,当着她同事的面不停的羞辱我。
说我想要爬上南宫御凌的床,这明明是她的打算却偏偏要扣到我的头上。
妈,您难道就忍心这么看着您亲生女儿被人随便欺负吗?”
说罢还扭头假惺惺的流了几滴眼泪。
明美娜见此也不由得皱起眉头来,“哭哭啼啼的像什么个样子,怎么,这是想让我帮你讨回来是吗?”
“妈,你要为女儿做主呀,一定要狠狠的教训一下那小贱蹄子,要不然还让她以为咱们王家人都是好惹的,我被她羞辱没关系,可怎么能连着妈你一快儿被她瞧不起呢?”
“行了,行了。这时浅慕实在是有些嚣张,确实也应该好好教训教训。这事你不用费心了,妈我肯定替你好好的收拾收拾她。”明美娜言毕便再也不去理王玉纯那副样子,眼神慢慢地暗了下来,好像在琢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