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这样了,我儿子肯定伤透了心,不想见到你这出轨的贱女人……”婆婆刻薄的声音仍然在喋喋不休,仿佛锯子般切割着我即将崩溃的神经。
我恍若未闻,咬着唇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电话。
终于,电话被接通了,那头传来了嘈杂的音乐声,仿佛置身在某个喧闹的酒吧或者舞厅。周诚宇的嗓音很大,因为背景音嘈杂而听不出情绪。
我努力平静下来,道:“周诚宇,你妈妈说你有**障碍,但是我的孩子是你的,你应该清楚。现在你立刻回来,我们面对面的说清楚。”
周诚宇在那头似乎顿了一下,冷冷道:“有这个必要吗?”
“当然有。这事关我的名誉,也关系到……我们的孩子。”我犹豫了一下,摸着自己尚平坦的小腹,十分坚定地道。
周诚宇那边的音乐声仍然十分喧闹,旁边还有陌生男人的声音,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周诚宇很快就回绝了:“我现在有应酬,不方便,回头再说吧。”
说完,他不给我说话的机会,直接就将电话挂了。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一旁的婆婆讥诮地哼了一声:“你还装什么委屈?肚子里的野种可瞒不了人。亏得我当初还当你是个好媳妇儿,真是瞎了眼。我沈家是造了什么孽,娶了你这么个破鞋……”
“你闭嘴!”我忍无可忍,大吼了回去:“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儿子的!两个月前的情人节,查尔斯酒店,你不信就查住房记录去!”
我记得很清楚。在情人节,我把处子之身给了老公,两个人缠绵了整整一夜。他怎么可以翻脸不认,甚至将污水泼在我的身上?
我歇斯底里的发作,似乎把婆婆震住了。不过她很快就重新冷笑起来:“随便你怎么抵赖,等我儿子回来,一切都有分晓了。”
我重重地甩上门板,一进卧室,就扑在了床上,捂着嘴痛哭起来。
床上铺着暖色的格子床单,前几天刚晒过的被子蓬松柔软,散发着阳光的味道。房间里的摆设都是成双成对,处处透出新婚的甜蜜气息。
虽然我们是相亲认识,可我们的婚姻当时羡煞了不少人,朋友们都说,周诚宇英俊温柔,事业又在上升期,跟我是郎才女貌。?
跟周诚宇结婚两个月来,虽然只有情人节那一夜的缠绵,可是我记得很清楚,当时老公一直劝我喝酒,我虽然醉了几分,但是清楚的记得被扶进房间,被老公压到身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可是现在……我哭了好一会儿,头脑慢慢地冷静下来,仔细地梳理着情绪。
我的处子身,是交给了周诚宇的。而且,在结婚的两个月以来,我跟他也只有那一夜而已,孩子不可能是别人的。
可是,婆婆给我看的那张诊断书,不像是作假的。而且,也没有一个男人,会造假这样的一张诊断书吧?
这可事关男人的尊严啊!
整件事疑点重重,我想得头晕脑胀,却仍然理不出一个头绪。总归,所有的疑点都只能让周诚宇来解释。
我呆坐在房间里,在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里煎熬着。房间里慢慢暗了下去,我也没有心情去开灯。
直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和婆婆的声音:“儿子,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