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白吩咐其余的人收拾好之后再回局里,他迫不及待的出了公馆的铁栏杆,到了街口匆忙打车回局里。他想知道这个死人究竟是谁?
“叮咚!”手机屏幕亮了,上面显示着:“嫌疑人:林萍,女,22岁,原住址不祥,现住址不详,本地人,与林嘉楠有关系(林嘉楠先生是水墨画世家,早在8年前英年早逝,享年43岁,特别年轻。)家庭状况不详,……”
沐白眉头又锁紧了些,凝望着屏幕脑海里飞速寻找8年前的事件——因为在8年前他也14岁,并且他还认识林先生,出席了他的葬礼。沐白的心被什么压住,有种沉甸甸的压迫感。他期盼这件事搞错了,他不希望与林先生有关系的人再一次离去。不管她们有什么关系。
八年前的下午风雨交加,天色暗沉沉的。林嘉楠永远的离开了这座城市,逝世前林先生眼角还有深深的泪痕,无声无息的躺在檀木的棺材里,嘴角依然是他平日待人接物的和蔼的面孔。出席的人冷冷清清,像极了一副点了墨的画,因为下雨每个人都打着黑色的雨伞,点缀着这幅凄凉刺骨的画风。沐白也在其中和他父亲在一起,因为沐白的父亲与林先生是要好的朋友,听说是从中学认识的。沐白偷偷的望着周围压抑的气氛,凉凉的雨打着伞上“滴答滴答”仿佛代表着鬼魂将进入天堂时的乐音。沐白回过头看见一辆黑色的车停在那里,一个胖乎乎的男人注视着停放在棚子里的棺材,烟雨蒙蒙中看不清脸的轮廓。沐白的爸爸用手触碰沐白的头让沐白转过来,然后做了个禁口的手势。最后我才知道那个人是金广辉(金先生)现在的大慈善家。那个时候的沐白,在葬礼的现场就根本没有见到过林先生的家属,更别说有子女。过了几天,沐白的父亲和沐白一起去了林先生的碑前悼念他。奇怪的是碑前居然有一束大大的花圈,内附有名字叫林什么,听上去像个女的。膝下无子女的林先生,到底是谁去探望的呢?亲戚朋友更不可能了。沐白的父亲也格外的怀疑,可又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再也不是什么坏事。几个月后,沐白的父亲调去了LL省,父子两个人分离了……
说实话,沐白特别的想自己的父亲,以前沐白的愿望就是做一名和爸爸一样出色的警察,现在他的父亲只能通过电话听听,却看不到人。他很想自己的父亲……
“到了……”司机师傅说。
沐白付了钱急忙冲上警局的楼梯,来到了会议室。白板上一个妙龄少女映入眼帘,乌黑的卷发,不长,到了两肩头。炯炯有神的眼睛,透露出某种感觉。嘴角轻轻的上扬,淡红色的唇瓣,白皙的肤色。在看看周围的信息全部都是不详。沐白使劲敲了一下桌子。
“沐少,好好的美人看的怎么来气了?”旁边的黄脸婆(张玲,警局有名的说话一针见血的人,但是化验东西她都是专业的,人送外号黄脸婆)手插在兜里。
沐白因为进来的急连周围是谁都没看清楚,瞪了她一眼:“确定头发是她的?”
张玲点了点头,看见门外大家都进来了,随后自己也出去了。她也清楚自己说话一针见血,有什么说什么,大家都是躲着的,万不得已也不去找。但是他自己也是通情达理的,见到这个情况就出了门。
二胡把外套脱下搭在椅子上,然后坐下抬头吓了一跳:“我去,这个女孩也太……”看了看沐白灿白的脸改口“可惜了!死了太可惜了。”
沐白收拾了一下心情,对着诸位字正腔圆的说:“她的简介在你们桌上人手一份,她的身世可能与林嘉楠有关。现在我们只有找到她与林嘉楠的关系就可以找到她的住所。既然她是消失在公馆的,说明她现在没有死!很可能还活着。”
“那她为什么要去公馆呢?”二胡不解的问。
“咱们去询问室”沐白叫上他们到了询问室。
沐白先与金先生对话:“金先生,你可认识一个叫林萍的人?”
金先生拖动着肥大的身躯向前坐了点:“我说你们这些警察把我们关在屋子里,不让回公馆就算了,还回过头审问我?!什么林萍,不认识!”生气的转过头去。
“那你认识这张照片上的这个女孩吗?”沐白拿给金先生那个女孩的照片。
金先生撩了一眼,然后立马转过头盯着眼前照片上的那个女孩,他的眼睛绷的很大,嘴角抽搐喊道:“就是她,她就是那天的鬼,鬼啊!不要……不要来找我,不要!”还一直往后退缩,看起来极度紧张。
沐白立刻过去拿走照片,扶着金先生关心的问:“金先生,你没事吧!你看到什么了?认识她?”
旁边的记录员赶紧拿了杯水递给他,他狼吞虎咽的喝完了,手还是哆嗦着的。
嘴里重复念叨:“我杀的,我杀的……”
沐白随声附和着:“杀了谁?”
“我想出去找一下吴太太……”仿佛他被什么打断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