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啊——”
“啊——”
“你是谁啊?”
“我才问你这个老女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画面定格在了一对春光无限的男女,在清晨小鸟的欢叫下,太阳的亲吻中从温软的被窝里醒来却发现自己的枕边人却是陌生人而上演的恶搞一幕,这不是偶像剧,偏偏就这么发生在我的身上!
其实有时候我也想如果结局能够像纪存希和郑欣怡那样完美收场也不错,很可惜,我貌似过了那个爱做梦的年龄,而面前光裸着上身的男子,确切地来说还是个男生的家伙,大概好似猜测……出这便秘的脸色足以将他憋死。
为了了解整个故事的来龙去脉,请允许暂用一小段时间,选择按下倒退键来为大伙解释这场闹剧的起因,当然在介绍起因之前,抱歉让某人用上帝的视角来剖析某只软体雌性生物:
这是一张老旧的照片,穿着蜡黄色裙子的女孩正弯腰捡落下的树叶,请千万别为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孩脸上纯真的韵味而走神,更别被这张照片的微妙的秋色而吸引,重点就在落叶之……下!
是的,那下面盖着一坨狗大便,当然用落叶遮着狗狗的米共实在不值得为外人道也,但是重点就在粪土之下另有玄机,那是正新鲜出炉的烤番薯!
女孩为什么要这么做,不知道……
就如同她不知道她阿母为什么要因此打她屁屁一样。
翻过第二幅照片是个穿校服裙的女孩,她低着头一幅失魂落魄地走在一条无人的死胡同里,请别发起同情心猜想女孩或许因为成绩不理想,也请别担心女孩会在这幽僻的胡同里遇上“大灰狼”先生。
原因?
请把镜头转向右下角,谢谢!
没错,看到没,一条通体黝黑的恶狗正张开尖利而凶狠的大嘴死死咬住女孩的裙摆。
至于女孩为什么不逃,还一副悲恸得天地动容的地步?
答案还是未知,为何答案未知,当然是这个答案无法公诸于世,更是难以令大众接受。
而第三张照片嘛,那么一定要佩服摄影师的高超技巧,这是一幅具有非凡技巧的抓拍镜头:校祭运动会的跑道上,图片上额头绑着白布的奔跑中的女运动员还是很熟悉以上图片的女主角,只不过个头已经稍微窜高了点,但是……
麻烦请把这张暂时看起来正常的图片往后挪一挪,对,就是这样……
请不要惊讶女孩为何会紧贴着一名男生,而且……呃……这男生的姿势似乎不太对劲。
男孩的脸孔呈现惊慌接近扭曲的尴尬,他一直手捂着他裤裆口,两条腿却必须不停地机械跟随着往前拼命地卖命地奔跑的女孩,当然眼神好的可以出他微张的五指发现他的男性“特征器官”正生机勃勃的向上昂头挺胸。
呃,很限制级的一幕!再看女孩手中握着的……正是男孩在运动会上炫耀一番的新款皮带,她奋力全力冲刺,甚至听不到周围闹腾的起哄声……
至于接力棒……
谁知道呢?
请别怀疑,这个家伙就是杯具女王——郑卡布!
不知道是否因为当时郑妈妈在怀郑卡布的时候去森林偶尔“纯良”地想当一回采蘑菇的小姑娘而遭受天谴,被野猪拱了几下,总之生出来后便有点不太正常!
扩展名:智商略低于正常人一点点。
留级两年才勉强从欧德中学毕业,再拖着一路红灯从一所快要倒闭的师专里被老师们哭喊着拖出校园,成为一名挂着鼻涕却拎着教科书和戒尺的不正经老师!
是啊,多么神圣高贵的职业啊,套在郑卡布的身上简直就是侮辱,如果说她有一次质的升级的话,那么就是演变成为残忍的杀人犯!
——摧残下一代祖国的花朵的侩子手。
我就是这样一个伟大而又惊悚挫人的人物,永远喜欢在追着公交车跑的同时拖着蜗牛去散步,脑袋里的一根筋似乎永远都在跳土拨舞不会听话一回发挥它血液流通的功能。
因此全村人都认为这是神经不太正常,或者说是个以后一定会得脑膜炎的傻娃!
就这样我的爱情早在萌芽的初中时期被彻底的扼杀了,至于婚姻时代也在二十三岁的时候逐渐阳痿了!
要使它枯木逢春的方法就是强势灌入肥料,作为这位伟大的施肥者一定要手段狠厉,做事利落,作风嘛——
绝对不能正派!
“我家娃娃怎么啦,她一点都不傻,只是想法跟别人不一样,那头发跟一坨豆腐渣抹上的猴子脸的家伙不是也不太正常,大家不还把他当天才,天才也就是傻子那临对门口,泼水吃饭时从窗户口望望就瞧着对方。”
看看我妈说的话多么精辟,多么惊世骇俗,居然编这些瞎话可以脸不红气不喘,天崩不变色,地裂不动步。
“对对,我不傻,我属于比较低调一点的天才!”
死命点着头,拼命符合我妈妈的话,只不过最后那一句好像说得不是太有滋味。
“郑妈妈,哎呀……大家在稻孓村一块住了几十年的老邻居,不是我林媒嫁不想帮你,只是你女儿的这条红线太‘博大精深’了,大家都有点吃不消呀!”
眼前这位吐着一大滩唾沫然后再用别在胸口边略带泛黄的手绢擦拭嘴角的妇女,正是我老妈的帕交——用一条手帕贿赂而来才有所交流的女人……
整个稻孓村的亲事基本都是她一手包帮,不是她的红娘缘多深厚,看到她嘴角上那颗硕大的媒婆痣了没有,再仔细瞧瞧她唇角的那些比鱼尾纹更多的小细纹就能猜到她具有救伤扶死、起生回死的特异功能,而且仅仅靠那张嘴。
“林媒嫁,你这是嫌弃我们家卡布不是?”
茶壶阵势一摆出,眼睛一瞪,老妈那浑然天成的骂架姿态就这样淋漓尽致的展现在我的眼前。
“哎哟,郑妈妈你这是说什么话啊,你家卡布什么为人我会不知,老实又乖巧谁讨了她还不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只是我们这乡里人眼拙不识货……”
林媒嫁也绝对不是吃素的料,眉眼一转双手那么一拍膝盖顺势竟也将危机化为转机。
“是啊,你家阿城现在读博了吧,是体面识货的人,那就不如……”
老妈一把抓住那一闪即逝的转机,同时也笑开了怀。
林媒嫁的面部有瞬间的凝窒,她“呃——”地停顿了会,这才继续扯开那百度不变的笑脸,只不过这个时候这笑竟也被折磨地这般勉强。
“郑妈,我家阿城他要专心读博没时间花费这心思,耽误你家闺女的大好青春就不妥了。”
“怎会,怎会——如果要耽误早就耽搁了,所谓宁缺毋滥,我家卡布也正好要进城教书,两人也能近距离接触接触,到那个时候也就水到渠成等着喝喜酒咯。”
“不不不,这样太早了……”
“不早,我家卡布可以先排队侯着,如果可以把这亲事先定下了再拿这号码牌就更好了……”
“……”
“……”
拖着下巴,两只眼珠子不停地在面前的两个女人上面转悠着,看着她们唾沫横飞的空气,皮笑肉不笑的姿态,互放暗箭的伎俩……
唉——
02、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比较低级的女王称号,那么我一定是被挂上相亲女王的大名!
从师专刚毕业就被老妈拎去相亲,一次、两次、然后一次又一次地用平方甚至立方来计算次数的飚升。
“郑卡布是吗?”
敦厚的男子微笑着抚着眼镜开口。
“是是是,我我你你……你是搞肌肉的吧……”
猛地喷出一句人家的脸色即刻变得黑青黑青的,其实他只是一个有点身材板子的雕塑家!
好吧!
第一次,归咎为没有经验可以原谅。
“卡布小姐平时有什么爱好?”
听说对方是养鱼出身的,做好准备的我快速的点头脱口而出:“我喜欢钓鱼!”
“哦?是吗?这倒是挺新鲜的,真不愧是当老师的,兴趣就是这么有涵养。”
头一次被人夸脑袋即可晕乎乎的起来,就那么一个晕头转向中肚子里的话就这么一骨碌的嗒嗒嗒开枪……
“哎呀,你是不知道,我对着抓鱼可有研究的啦。哪里的泥鳅最肥硕,哪家鱼塘最有优势,我偷偷告诉你,隔壁村黄家那傻瓜养的鱼最好偷了,那一塘子的鱼哟虽然瘦不拉几的可是成功率可高了,而且那姓黄的一家听说出了名小气抠门得哟就差把鼻屎拿出来卖钱,偷他的鱼那可就……呃……先生……你……你……是姓黄的吗?”
我的声音愈见缩小最后竟带着喝了醋酸了嘴一样的纠结声响,而对面的黄姓男子的脸色早就气得两旁的赘肉一颤颤的,只见他呼啦的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去……
酒吧不小心醉酒吐了对方一身酒气,还抱住柱子大喊大叫引来行人和警察,最后相亲的那位当事人赶紧趁机混进行人当中……
去对方父母家中,争着要互相做菜反倒把他妈的手给弄崴了,好不容易才心平气和地一块搓几下麻将,却也不知为何一向手气背的自己那天手气出奇的好,不是自摸就是清一色而且还一直压着下家出牌,而上家出的牌我总能胡一把,很可惜我的上家和下家是男方的父母,麻将还没收拾,菜色还没上桌我就被赶了出来了……
经过无数次的失败,我相亲女王的名号不胫而走,一时间竟成为相亲者的禁忌。
“哎呀,林媒嫁,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我等你的消息哦!呵呵,慢走,慢走。”
当我把自己从回忆中拽回来的时候,妈妈已经喜滋滋地将林媒嫁给送出了门口,因此结果便是凭着我老妈的三寸不烂之舌,林媒人终于甘拜下风,将稻孓村里那个绝对绝倒的人物,条件一流、每个未婚女子意淫的对象——林媒嫁的……最心爱得意的博士生儿子古浅城介绍给我。
当然,当时林媒嫁可是义正言辞地说她是超级民主的妈咪,最先要打个电话征求一下她宝贝儿子的建议,至于成功与否嘛——
没准!
意思很明显,如果她儿子不同意什么都是扯谈!
很不幸,林媒婆她一直引以为豪的宝贝儿子竟有一天脑袋蓄了棉花或者铅水,意外地同意了这场绝对扯淡荒诞的相亲。
结局大大的出乎任何人的意料!
就这样在我正式前往C大城市任职并且看看我那十分完美的或许成功能够成为我夫婿的男人——
“卡布,我的学生就交给你了唷,你要好好的照顾他们!”
机场上,好友千叮咛万嘱咐絮絮叨叨了一大堆这才难舍难分地步入最后那一扇入关的大门,而我也一样千点头万保证的将她送上了前往蜜月的飞机上。
郑卡布能够去城市当老师?
好吧,就算是个小小的小学教师,那也一样是很瞎!
可惜就是这样不幸,偏偏就这么凑巧好友蜜月旅行急需替补,而在小乡村窝着生蘑菇的小布丁老师进入跨越性的升级版。
转身,那抹孤单的白色剪影依旧呈现斜三角的姿态倚靠在候机大厅的栏杆边,修长葱白的指尖一下又一下地无意识地敲击着冰冷的硬物。
他还在?!
他大概等了三个多小时了吧,当我正准备离去的时候……
这是一名很年轻的男生,剪着当今十分流行的中长碎发,有型的刘海微微顺着额角的弧度弯起,饱满的额头几丝凌乱的发掩盖透着若隐若现的神秘感,我不知道他的眼睛的张力到底如何,只是从我这个角度来观摩,他的眼睫很长且浓密,就像一排排很漂亮的下丘草,轻阖的弧度竟“天作之合”地与他眼尾的线条延展出完美惊艳的一瞥。
秀挺如玉的鼻翼与微微撅起的粉白唇瓣,在搭配上宽松的校服衬衫,黑色领带张狂而不羁地斜挎着……
真的很难让人漠视,抱歉我的小学语文勉强过关,对他的容貌的描述已经用尽我所有觉得完美的词汇了,至于入目几分,神似如何?
有待真正的写作专家来证实!
一股很别扭的感觉,竟从我脚底板跳起,洋洋散散的越过臀部,直逼胸口……
庆幸,不是放屁的感觉!
03
他或许就是给我这种感觉,很矛盾的发光体:让我这种天生猥亵的人都忍不住想要膜拜一下圣母玛利亚,那样干净纯粹的跃然进入的视线却带着另类狂野侵犯你的胸口!
“少爷,你已经在这里等了整整一个上午了,已经Cheking过了,最后一班米兰的飞机已经在两个小时前抵达,Risley小姐是不会出现的,我们回去吧。”
身边的有些年龄的中年男子带着几分怜悯几分叹息的眼神,拍了拍男生的肩膀……
似乎——
好像——
大概——
有钱公子哥的管家一定是一脸沧桑的忠诚朴实的那一型,重点就是长相千万不能超过他家的少爷,不过想要超越这个忧郁男外型那也实在有点困难。
对于身边人的关怀,男生选择漠视,用打火机敲击着栏杆的手转为轻抚另一只尾指上的白金戒指。
等待?
一个上午?
唉……真是难得,现在的年轻人居然还能和我一样如此耐心用发呆的时间拿来等人,真是难得啊!!
我的脑海刚形成夸赞他的感叹号时候,男生竟一个帅气的跃起,轻松的跨过栏杆,直直的往入境口处冲去,后面的沧桑管家反应不及,只能迟了一秒才追去……
“少爷你要干什么?”
“把机舱砸了,她一定卡在门缝里等着我救她,她一定被藏在某个行李箱里,她很有可能被恐怖分子挟持……”
呃——
这就是我刚才夸赞的男生吗?果然上帝很公平即使宠爱得赐予世人无上的外貌,那么一定也存在某个地方时残缺的,比如……智商!
卡在门缝和绑架?
他以为他是奥特曼还是咸蛋超人啊!
突然……我的心口再次涌起一股飘飘然的暖气直冲头顶。
嘿嘿!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是有比我蠢的人存在的。
就这样嘈杂被我甩在背后,脚步也愈加轻快起来,嘴里哼着不成曲调的歌曲:
——这个世界是这样的美好。
酒吧!
酒吧!!
酒——
酒——
没想到我相亲约定的地点居然又在酒吧里?
吸取上一次的教训,我甚是严谨的没敢沾染半滴酒精,只不过我对面的家伙似乎就……
苏浅城和大多数的高级知识分子一样,高挺的鼻梁架着副无框眼镜,很典型的书生气质,灰色的毛线裳搭着粉色衬裳显得俊逸且儒雅。
是一个给人很舒服感觉的男生,是的!他给我的第一印象很好,安静、温柔、又体贴很具男子的风度,唯一差强人意的是:
为什么他一进酒吧就拼命的狂点酒,然后再像抽水机似得一个劲的往肚子倒,仿佛他的身体是酒桶而不是一个人,甚至是一个博士生!!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好不容易我滴酒不沾了,怎么现在我相亲的他反倒成酒界狂人了?看着他逐渐酡红的脸和略带迷离的眼,我却只能不知所措地把手指纠结成麻花。
“你说……你们女人是不是天生就这么无情,嗯?”
“啊?”
我压抑一下,假装羞涩的扶了扶颇有型的眼镜。
“说好了,我读博士,她工作,打造一个属于我们的秘密花园,现在呢?时间刚划过一半,她就选择叛变?CEO了不起吗?他能给你足够幸福吗?是啊……有钱就很幸福了啊……”
他的话由原先心痛粗嚷减势为孩子的嘟嚷,他的头逐渐沉重,食指还不时的沾染着冰凉酒杯沁出的小冰珠子,写着我陌生的姓名。
“苏先生,我想你有点醉了,我看今天就……”
可恶,这次我不出错了,可是对方却摆起乌龙阵来,敢情这家伙失恋被甩才一个气血上涌地答应了此次的相亲。
唉——
郑卡布,你果然很没男人缘!现在你是什么?
——发泄桶,替补二号?
嗯——
这些东西,还是……挺高级的。
“怎么?想就这样打发我离开?你该死的以为拿点钱就可以抹去得了我们的过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看不起我这个从乡下来的毛小子!”
刚要去扶苏浅城,谁知他竟突然发起酒疯来,爆吼出声,搞得我站也不是离去也不是,而周围的人早就因为声响而引起瞩目,我的脸有点发燥,尴尬的冲四周笑了笑。
唔……
以前都是被别人甩,这次无缘无故升华成为甩人的对象,可惜却是在酒后,而且这种感觉真的不怎么好。
而就在我计算该去扶他回家呢,还是担忧一下酒钱比较实际点的时候。
“女人?女人都他妈的铁石心肠!!”
包厢里一阵略带暗哑的低嚷引起众人短暂的分神,并将聚焦点从我的身上转移开来,就连醉得一塌糊涂的苏浅城也有一瞬的清醒。
而包厢里成为主角的男生似乎并不知晓包厢外人们的心理,继续肆无忌惮的发嚎着:
“她说她喜欢服装设计,让我等她,好!我等了,现在是怎么了?现在,却随便一个狗屁的时尚节就把我扔了!把我当空气吗?我西爵就这么没分量……”
男生的抱怨还在继续,而我视线里的熟悉的背影却开始摇摇晃晃的朝声源的方向前进。
硬着头皮,也只能跟着苏浅城进入的那间成为焦点的包间。
“小兄弟,你说的太对了!女人,就是喜欢把爱她的男人利用完了就干脆的甩开。”
苏浅城也不见外,竟一屁股的坐在了男生的身边,并亲密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男生抬起头,眯了眯眼,不耐地将他的手给挥开:“不要碰我。”
04、
是早晨机场的那个男生,见到男生的第一面,我“惊悚”得全身毛孔都竖起来,这种感觉应该称之为震惊吗?
苏浅城并没有觉得特别尴尬,相反的他自然地将手放下,然而放下的手转为为男子的酒杯上蓄满黄色的液体:“女人,我们为这些见钱眼开,见异思迁的女人干杯……”
男生也不语,只是当酒杯蓄满的那一刻,自觉地端起,一仰头豪气的吞个精光。
“好!小子有骨气,来我们继续。”
苏浅城笑眯眯的继续将酒满上,如果不是苏浅城的性别很容易区分,如果不是他的背景我知晓的一清二楚,我真的怀疑这个博士生曾经落魄到去夜总会当公关?
“她不是卡在飞机缝里,她不是遇到恐怖分子,她只是因为她无上的前途,四年了,整整四年了,一次又一次爽约……”
努力压住下唇,将嘴里的空气拼命憋住,他还在想卡在飞机缝里,这家伙是不是太稚嫩了点?
当我从恍惚的记忆中缅怀过来的时,发现面前的“两头”早已经醉倒趴在沙发上,吐泡泡了。
噢——现在喝酒的后遗症突然爆发,头真的是大了。
嗡——
军师大人的专线在这个时候救命的响起。
“喂——”
音节拖出了一条裹脚布长的符号,并且无力极了。
“嘿嘿,卡布,差不多送那颗金元宝回去了没?今天没给我出错吧!”
“很抱歉,郑太后你女儿没出错,可是不代表命运不出错……”
于是,我便把苏浅城失恋喝酒,与此事平白无故多出了个电灯泡,及时汇报给了我家的郑太后。
“……”
对方有一阵沉默,让我以为她正准备破口大骂,发挥她的唾沫主义之时……
“啪嗒——”
类似拍大腿的声响,我不确定,于是便将原本防备拉远的听筒渐渐拉近,以便可以得到正确的指示。
“哎呀,卡布!你看看,多亏你郑太后我每天去姻缘庙烧香拜托,这可是老天爷把机会送到你面前的。”
音调无限上扬便可想到在另一方的郑太后得意的嘴脸。
“不好意思,郑太后,请恕你女儿我天生愚笨,我怎么都觉得我今天背得不行。”
“郑卡布,你给我听清楚,接下来你所做的一切将会影响到一生的幸福,所以你千万别给我搞砸了?”
“那……最后是怎样?”
“你现在赶紧把金元宝带走!”
“那……另一个嘞?”
说到此时,我竟忍不住将视线调向那名男生,女人无论到几岁肖想帅哥都是一样的,他是真的很难让人将视线移开,就算现在醉得跟软虾似得,那帅哟,还是跟他吐出来的秽物一样——一塌糊涂!
“郑卡布,你的目标人物是谁?”
“苏浅城!”
“你将来要嫁的对象是哪位?”
“还是苏浅城。”我继续老实回答。
“牵系你一生幸福的又是……”开始甩出文艺腔——
“苏浅城大人!”
“所以,都确定了目标对象了,还犹豫什么?那些虾兵蟹将,不三不四的当然要仍了,现在做大事要紧,你还要去关心一下瓦特强度够不?你以为你是修理工啊!总之你现在就是把苏浅城弄走,接下来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哦——那是怎样?”
“当然是找个地方把他做了!”
“嗯……”我很认真的思考了下可能性,万分遗憾道,“他是人不是猪,我明天不吃排骨的。”
“哎哟,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猪脑袋,郑卡布,假戏真做,生米煮成熟饭知道不?再不成让他来个酒后乱性,总之怎么都成,就当对方是个洋葱,剥光了两人在床上滚一滚,那么这婚事就成了!到时候,太后我就等着抱孙子喝喜酒啦,哈哈——”
“……”
我暂时拒绝为我家郑太后无限想象力做任何评价。
“卡布,总之,今天你没把金元宝搞定,以后都就别想进家门,明天我就找林媒嫁跟她闹去,我就不信她儿子把我女儿生吞了,她还有什么话可说,哇咔咔……你郑太后等这一天,真的等太久了,就这样,等你好消息——”
嘟嘟——
挂断的忙音彻底断绝了我任何想法,怎么想我都觉是我生吞了林媒嫁的儿子比较贴切点,总之——
深吸一口气,为了我将来能够有个人样的婚姻,拼了!
好不容易掏光自个全部钱才勉强把酒钱付完,欲哭无泪的事还不仅这一桩,就在我正准备抛弃小正太,正式攻击目标人物……
“哟,浅城又喝醉了啊!”
一名随意套着件背心的哥们,就这样不识相的冒了出来,竟在我傻眼的时候,利落的将苏浅城的手绕过他的脖子,搭在肩膀了,在顺势这么一起,苏浅城软塌塌的身体被他轻松的架起。
“……”
而我只能继续充当SD娃娃,充其量相像度仅限制于眼睛,看着眼前这位兄台轻而易举的代替了我。
“哎哟,真对不住。我是浅城的哥们兼舍友,这家伙最近在玩失恋,总是喝得酩酊大醉才罢休,他说今天有个约会,敢情是和你弟弟两人拼酒,借酒浇愁是好的,连累我这个宿舍长总是半夜要爬起来,把他拖回去,瞧!这次还搭上了你弟弟。”
他耷拉着那万分抱歉的倒三角眼,顺势地往沙发上那软虾小正太瞄了一眼,两只脚也不停地往门外走去:“那我就不打扰了,下回我一定让浅城给你们赔罪。”
说完,也不等我有任何反应,人也一溜烟没了影子。我就这么愣愣的站着,如果有一束空洞的晕黄打在我的身上是否能够更加符合我此时的身份——太凄凉了。
哥们,你啥时不出现,为什么偏要我付了钱才出现,如果我的智商高级那么一点,我应该可以猜出这是一个托,专门骗酒喝。
林媒嫁太强了,估计她已经猜到我和郑太后的奸计,于是特别派了个小特务来随时候命着,总之……
此时欧巴桑之间的战争,我家郑太后略差一筹。
软软地叹口气,不知是该轻松还是该失落。
相亲女王第八十一回相亲失败!
虽然护送酒醉正主这套戏码,暂时落幕,可是护送这个小配角的剧目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将男生的拉起搭在自个的身上。
“嗯——”
他轻轻的嘤咛了声,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他的脑袋靠在我的肩膀,带着近乎撒娇的语气在我的脖颈上瘙痒着,或许因为酒醉的关系,他的嗓音带着点含糊不清,就像含着颗棉花糖开口般。
而甜甜的香槟酒味也撒娇般的窜进我的鼻孔内,带出一点熏然的氛围。
努力拍拍脑袋,郑卡布他看起来很小,他真的很小,别动歪脑筋。
只不过……
很可惜,这种邪恶念头,很早就被这个家伙给扼杀在腹中。
“小正太,你给我过来啊!”
“不要!”
此时此刻站在码头的最后一节台阶上表演特技的正是那个喝醉酒伺机发酒疯的小正太,他的脚步因为酒精而略带凌乱,绝对惊险,看得我心跳都一闪一闪的不住抽筋中。
尤其是他身后孕育的正是滔滔不绝的海水,他的神情陶醉其中,两手微微的展开,仿佛风中带着酒香似得。
“小正太,我不是跟你开玩笑,小孩子是不能杵在这么危险的地方的,你老师没有教过你吗?”
他的身子时而后倾时而前翻,还没落下海水,都已经摆出风帆的动作,脑袋早就在面团发酵期,而且……
就算我的脑袋突然机灵起来,也不会处理这样的状况,我是小学老师不是高级教授更不是拯救失恋专家。
他微薰的脸孔侧头,本就酒醉迷茫的眼更是眯成考究的月牙:“老子这是失恋,你老师没教过你,失恋最大吗?”
“ok,大佬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你……老女人我告诉你,别这么嚣张,抢走若琳,我……我就打……”
说着他真的挽起袖子,一幅干架的姿势。
“打打打,以为自己是黑社会啊——”
随意嘀咕的一句,竟令小正太身子一歪,整个人彻底栽倒在了身后的海水里。
焦急的随后跟上才刚踏下水的那一刻,全身的毛孔彻底的舒张开来——好冷!
这样的刺骨就如同电流一样,呲的传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