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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树影婆娑,微风席卷万千芬芳沁入鼻息,黎鸢伏在醉月亭的石桌上沉沉睡去。旁边,是沈印残派来照顾她的婢女——阿诺。

“小姐,回房休息吧,您这样会染上风寒的。”阿诺轻轻推搡着她的胳膊,使得黎鸢紧闭的双目微微蠕动。

良久,却也不见她有任何动静。

“小姐?”阿诺再次唤道,“清晨风大,病了少主子会担心的。”

担心?黎鸢睁开瞳眸。唇角掀起一抹轻嘲。他,怎会担心?!

“师父去了哪里?”她抬起头问道,从昨夜的不欢而散,今晨便没有再看见他的影子,莫不是真得生气了?

“噢,少主子去穆家庄赴宴了。”阿诺随口答道,看到黎鸢的脸色微恙,突觉不该这样直接,思虑下又加了句,“不过少主子有交代,让小姐按时吃药。”

说着,她拍拍双手,示意不远处的婢女将药碗端来。

黎鸢皱眉,看着那漆黑泛苦的药水,心底泛起一丝苦涩。

这药,连她都不知为何要食用——

“师父,我又没病,为何要每天服药呢?”她缠着他,只为能让那苦的不能再苦的药味脱离她的生活。

“鸢儿听话,不吃这药你会死的。”

……

“会死么?”黎鸢喃语,想起早前师父所说的话,不免有些惆怅。她的师父,可曾是因为自己有病在身所以才将她的心狠狠拒绝?!

“小姐,怎么了?”阿诺问她,一脸担忧。

“没事。”她拿起药碗,正要饮下,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师父去穆家庄做什么?”

“这……”阿诺面露难色,犹豫着该不该告诉她。

这番模样,连黎鸢都看出了端倪,不免有些沉声:“说。”

“听管家说,似乎是穆家小姐派人来请去的。”阿诺小声回答着,并偷偷抬眼观察她的反应。

却见黎鸢露出那抹令人心颤的笑意:“又是穆晴笙么?哼!”

“啪!”伴随着一声轻斥,药碗落地,砸的粉碎!

“小姐……”在场的婢女逐一吓的脸色苍白,却听黎鸢一声轻唤:“备车去穆家庄。”

她要去会会那位穆家小姐,轮容貌,她自认不比穆晴笙差。如此,又是什么原因,竟让她那一向不屑于宴客这一套的师父接连两日登门。

(穆家庄)

穆家庄的门口,四个小厮守卫,方圆五尺之内都未曾有人靠近。

黎鸢斜眉看向那匾额上的“穆府”两字,轻道:“这就是穆家庄?”

“是的。”阿诺战战兢兢,虽然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但深知不会有好事发生,“小姐,要不我们回去等少主子吧,您这样贸然来访,少主子定会不高兴。”

不高兴?!黎鸢轻笑:“谁说我是来找沈盟主的?”

说着,她便跨步走上台阶。守门的小厮忙上前拦住她:“姑娘有何事?”

“怎么?穆宗尧没有跟你们提起过我么?”说着,她拂首弄姿,红衣舞动、万分妖娆,活像那烟花女子。

惹得一旁的阿诺长大嘴巴,她轻扯黎鸢的衣袖:“小姐……”

“庄主名讳岂是你能乱叫的。”一名小厮喝到,却立刻被另一人拦下:“哎,胆敢这样直呼庄主名讳的定不是一般人,还是谨慎点,莫要一不小心得罪了贵客。”

“还是这位小哥明事理。”黎鸢娇笑,刻意提高音量,“还麻烦小哥带为通传一声,就说‘卧香楼’的红鸢来找他了。”

卧香楼?!这下不止几个守门的小厮大吃一惊,连阿诺都一副的不可置信的模样。她没听错吧?黎鸢小姐方才说的确实是“卧香楼”三个字?!

前者:庄主不是不近女色么?

后者:小姐什么时候去过青楼?

虽然诧异,但小厮还是不敢怠慢,立刻跑进内堂通报。

内堂,穆宗尧正与沈印残饮酒交谈,陪坐的还有那日被沈印残从侍剑手中救下的穆晴笙。此刻的她依旧一袭蓝衫,只是脸上的丝巾早已褪去,露出一张精致无暇的脸蛋。

“呵呵,倘若不是舍妹昨日的险遇,只怕穆某是无论如何也请不到沈盟主大驾寒舍啊。”穆宗尧满面春风的笑道。

“穆庄主客气了,昨日不过是举手之劳。”沈印残微微颔首,在心底思量着此番他邀请自己的目的。

却见穆晴笙起坐,迈着莲花碎步走到沈印残旁边,纤纤玉手握起酒壶为他斟起酒来。半晌,举杯轻道:“晴笙多谢沈公子昨日救命之恩。”

语毕,一饮而尽,并“不胜酒力”的昏昏欲倒。沈印残扶她坐下,穆晴笙羞涩笑言:“晴笙不胜酒力,让公子见笑了。”

两人交谈之际,守门小厮早已伏在穆宗尧耳边通报。

但见穆宗尧听完,脸色立刻大变:“岂有此理,竟然有此狂妄女子胆敢来我穆家庄闹事。”

“穆庄主何事如此愤怒?”沈印残问道。

穆宗尧摆手:“打扰沈盟主用餐雅兴了,穆某去去就来。”

语毕,便挥袖离去。穆晴笙轻叹:“唉,哥哥总是如此急躁,还望沈公子莫要见笑啊。”

“无妨。”他轻笑,脸色却已布满凝重。刚刚倘若他没有听错,小厮所报的应该是卧香楼的红鸢。红鸢……为何会让他想到黎鸢呢?心头更是有不好的预感涌上……

“庄主,就是那个红衣女子。”一出府门,小厮便指着黎鸢对穆宗尧说道。

但见穆宗尧跨步走上前,指着黎鸢毫不客气的喝道:“你就是自称认识本庄主的红鸢?”

黎鸢回眸,脸上噙着笑意:“穆庄主当真是不记得红鸢了?”

这一笑,令人心惧,使得穆宗尧的气场立刻削弱大半:“你……”

“我是红鸢啊?穆庄主好生讨厌,怎么会忘了我呢?”她一步步逼近,直至两人间的距离只有咫尺。

那温润清香的味道传进鼻息,令得穆宗尧的脸色微微泛红,他轻咳:“怕是姑娘记错了吧?”

“嗯……有理。”她的笑意却是更深,伏在穆宗尧耳畔轻吟,“那穆庄主可还记得……侍剑么?”

“侍剑!”穆宗尧失声叫道。察觉自己反应太过激烈后立刻观望四周,见无人注意这边,便紧张的问道,“你怎会知道侍剑?”

“呵……果然呢。”黎鸢冷笑,敛起笑容轻言,“庄主别忘了,不是只有你懂得跟杀手做交易,这世上比钱更吸引人的东西是存在的,尤其是面对被嗜杀麻木的侍剑公子。”

“你……”穆宗尧缓下心神,逼视着她,“你究竟有何目的?”

却见黎鸢绞着手帕轻笑,脸上一如既往的从容娇媚:“穆庄主想利用侍剑公子做什么,红鸢根本就没有兴趣。红鸢出身青楼,自然是想为自己的下半生落个好归宿。”

原来如此,穆宗尧松了口气,立刻说道:“我这就命人去为你赎身。”

“不。”黎鸢打断他,双手摩挲着他的衣襟,声音极具诱惑,“难道……穆庄主就不想娶红鸢为妻么?”

娇滴滴的声音冲刺着他的耳膜,惹来一阵酥麻。

“什……什么?!”穆宗尧惊骇,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你娶我为妻。”她重复,脸上的表情至始至终都是一派从容,“不要妄想去调查我的身份,你只要按我说的去做,我保证侍剑公子的事不会外露,你的目的也可以达成。”

“你究竟是谁!”穆宗尧沉声,绝不相信她只是青楼女子那般简单。

“我是红鸢啊。”她微笑,一派邪佞,再次伏在他耳边轻喃,“穆庄主,你没有选择的余地喔。”

穆宗尧定下心神,面前这位女子是敌是友尚不明确,不如就先按她的意思去办,待调查清楚她的身份再做决定不迟。如此,便也露出和善的笑意,点头赞同:“我答应你!”

所以,当穆宗尧领着黎鸢踏进内堂时,沈印残的表情是微愕:“鸢儿,果真是你。”

“呦,这不是沈盟主么。”她轻蔑一笑,仿佛两人之间隔着千山万水。

“鸢儿……”

“怎么?沈盟主与穆小姐这般亲昵,莫不是好事将近了?如此,到时候可别忘了请我来喝杯喜酒啊。”她调笑,目光直直的看着半依偎在沈印残身边的穆晴笙。

闻言,沈印残连忙与她隔开距离,踱步走到黎鸢面前:“鸢儿,你误会了,我……”

“呦,沈盟主无需解释。这不知道的人可别误会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呢。”她,依旧微笑,语气却冷若冰霜。

沈印残眸色一沉:“鸢儿,和我回去。”

就算再不识趣的人也看得出这两人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穆宗尧顺势将黎鸢揽在怀里,笑道:“原来沈盟主和鸢儿是认识的?那可巧了,穆某和鸢儿两情相悦,准备三日后成亲,到时候沈盟主可一定要大驾光临啊。”

“成亲?两情相悦……”沈印残皱眉。目光死死的盯着黎鸢。

却见黎鸢目光闪烁,刻意回避他的视线,说道:“难得我与沈盟主相识一场,请盟主务必前来啊。”

“跟我回去。”他握住她的手腕,满心的愤怒夹杂在指尖,让黎鸢的手腕传来阵阵刺痛。

她微微皱眉,却并不言明,脸上依旧挂着笑容。黎鸢转眸看向穆宗尧,语调委婉动人:“就要做新娘子了,我想在穆家庄住下,可以么?”

“嗯。”穆宗尧颔首,示意一旁的下人带她去后院。

但是,沈印残依旧死死的握着她的手臂:“告诉我为什么?”

黎鸢的身体僵住了,却只是那么一瞬间,她靠近他,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告诉他:“如果不能爱我,就请放手,否则……你会后悔的。”

如果不能爱,就请放手……

他,不能爱她。

沈印残紧握的掌力松弛了,黎鸢看着手腕上的那道红印,凉彻心扉。她苦笑:“师父果然就只是师父呵……”

黎鸢离开了,那道红衣飘摇的身影离开他的视线,沈印残只是怔怔的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她,居然如此决绝!

“哥,那个女人是谁?”后知后觉的穆晴笙这才想到去问清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可是穆宗尧却并不回答,只是看着沈印残,等待他的反应。从刚才的情形来看,那个叫做红鸢的女子与沈印残有着莫大关系。

好半晌,只见沈印残的脸色一如既往的淡然,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虚无,他说:“鸢儿就麻烦穆庄主照顾了,明日沈某再来带她回去。”

“沈盟主,鸢儿既然就要与我成亲,你这话似乎有欠妥当吧?”穆宗尧试探性的问道。

却见沈印残只是轻笑:“今日多谢穆庄主款待,沈某告辞。”

语毕,不待穆宗尧答话,便迳自向府外走去。

内堂通向后院的门外,黎鸢轻嘲:“师父,你果真宁愿放手让我嫁与他人,也不愿爱我。”

……

醉月亭,药渍遗留在地上,呈现出暗黑色的斑驳。沈印残抚摸着这道痕迹,轻叹:“她没有服药?”

“少主子,是阿诺不好,没有让小姐按时服用……”

“罢了。”沈印残挥手打断她,闭目,万般无奈。该来的始终要来。

风拂,花香沁入鼻息,却也夹杂着浓郁的药味。纵然只留下一道污渍,这药的味道还是如此浓烈。

阿诺忍不住问道:“少主子,阿诺不明白,您为何要让小姐服用这毒药?”

毒药?是的,他给她服用的,便是那剧毒无比的蚀蛊,一种会侵蚀掉记忆的蛊毒。

见他不答话,阿诺自知不该多问,便退至一旁。

醉月亭,只留下那浓郁的药味与花香做伴。沈印残苦笑连连,他又何曾想要如此。一切只是为了保护她……

次日清晨,天微亮,沈印残便出现在穆家庄。他望着黎鸢,只道一句:“跟我回去。”

“回去?”黎鸢轻嘲,“沈盟主说笑了,以后,这穆家庄便是鸢儿的家。又何来回去之说?”

“鸢儿……”

“婚礼迫在眉睫,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就不招待沈盟主了。”她如此说道,陌生的界限横在两人之中。

沈印残沉默良久,将一个药瓶放在她手上,说道:“将里面的蛊虫熬成药汁喝下去。”

“蛊虫?!”黎鸢震惊,像是有盆冷水从头上浇下一般,万般心寒,“你每日给我吃的是蛊毒?”

“是的。”他承认,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

“为什么?”蛊毒,呵,她一心敬爱的师父竟然对她下蛊。

“因为你是黎鸢。”他回答。

又是这一句,让黎鸢的心无比哀怨,她苦涩:“师父,那请你告诉我,黎鸢究竟是谁?”

竟要她替这个名字背负如此之多,在他眼中,黎鸢是谁?她又是谁?

可是沈印残并没有要解答的意思,只是转身离开了她的视界,那道纯白色的身影此刻看在眼中,竟会让她如此陌生。

……

黎鸢是谁?是那充满腥味的世界里给他一丝温存的女子。

初识不久,她一脸妖魅的笑看着他:“沈印残,好奇怪的名字。”

那时,他便被她所吸引,她的笑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那表面所呈现出来的阴寒只是她的一种隐藏方式。他,看得出来。

那时的黎鸢唤他:“残哥哥。”

“好难听。”他的眉头皱的极深,似乎很不满这样的称呼。

而她,却笑的极为灿烂:“残哥哥、残哥哥,我偏要叫!”

……

黎鸢,黎鸢是谁?是那个早已被血腥所侵蚀的灵魂。

“嘶——!”只是一道长剑划空,那个仅五岁大的孩子便倒在她面前,也死在他眼中。

他望着她,愤怒、怨恨:“他还只是个孩子。”

“长大了只会更痛苦。”她回答他,收剑离开,徒留那一家三口的尸体。

那时的黎鸢,陌生的如是来自另一个世界。

黎鸢说:“如果我的生命只剩下杀与被杀,那么我希望杀了我的人是你。”

……

覆灭魔教,当上武林盟主,他穿越火海,从那万千尸体中找到她。

那时的她流泪了,嘴里唤着的不是他的名字,而是:“焚念……”是那个已经追随着梵花谷一同焚化了的魔教教主,亦是她的师父。

那日起,他便给她服用蚀蛊,消磨了她的记忆,告诉她:“我,是你的师父。”

……

成亲之日,穆家庄张灯结彩,一派喜气。红色的喜服加身,此刻的黎鸢更显得妖艳动人。

“你当真要嫁给我么?”穆宗尧再一次确认。

“都到这节骨眼上了,我能反悔么?”她笑,却看不出有多开心的样子。

穆宗尧无奈的一声轻叹,却也不再说什么。

黎鸢拿出那个装有蚀蛊的瓶子,轻嘲:“你可知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不知。”

“是蚀蛊,听说它可以侵蚀掉人的记忆。”她把玩着瓶子,一番苦涩,“你说我若是现在吃了,能忘记他吗?”

“你若真想忘记,又何需靠蛊毒来麻痹自己。”

“的确如此。”将瓶子收起,黎鸢对着穆宗尧微笑,风情万种,“我们走吧。”

踏出房门的时候,穆晴笙正站在长廊上看着他们,她的眉宇皱的极深,望着她的哥哥一脸埋怨:“哥哥,你当真要娶一个青楼女子为妻?”

青楼女子?!是的,此刻的她是卧香楼的红鸢,一个生活在纸醉金迷的世界里的女子。见穆晴笙一脸鄙夷的神情,黎鸢倒是显得一派从容。她从不认为青楼女子与大家闺秀有什么不同,青楼女子卖身为生,涂的是一方安逸,而那些个大家闺秀若是离了门庭,她们能做什么?稍有姿色的还不是同样沦落红尘的下场。

穆宗尧对着随后的侍女说道:“先扶红鸢姑娘去休息。”

随之,将妹妹拖到一旁,说道:“你当真以为她是青楼女子?”

“难道不是吗?”

“你可曾记得沈印残身边有一个入室弟子?”

“记得,好像是叫做黎鸢……”她恍然大悟,“你是说,这个红鸢就是沈印残的徒弟?!”

惊愕,似乎让这一切如拨开云雾的明日。见到穆宗尧肯定的点点头,穆晴笙却更是不解:“既然是沈盟主的徒弟,那为何要骗我们是青楼女子?为何还要嫁给哥哥呢?”

这一问,让穆宗尧也是一番轻叹:“她知道那日你与沈印残尾湖巧遇是我们安排的。”

“什么?那侍剑……”穆晴笙心切,忙追问道。

“对,她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然和侍剑做成交易,我若不按照她说的去做,只怕侍剑一事传扬出去,穆家庄在江湖中的地位都会遭人唾弃。”

“哥哥,若她真得是黎鸢,那定会在沈印残面前拆穿我们。那时候不要说武林盟主了,连整个穆家庄都有可能被毁掉。”

尾湖相遇,侍剑追杀……这一切都只是一场阴谋,穆家庄想要成为武林至尊,登上武林盟主的宝座!这才是穆晴笙接近沈印残的真正目的,原本,这一切都是天衣无缝的,没想到竟被黎鸢识破!

“呵,我看那黎鸢不会对沈印残说实话。”穆宗尧冷笑,他有绝对的把握,沈印残与黎鸢之间并非师徒那么简单。

“哥哥……”

望着兄长胸有成竹的模样,穆晴笙咽下所有忧心,心里对这个叫做黎鸢的女子更是盈满好奇……

鞭炮声震耳欲聋,漫天喜庆的花瓣飘飘落落,一身红艳喜服加身的黎鸢便是踏着这飘零的花瓣移步走向喜堂。

正前方,是与之相匹配的新郎官——穆家庄年轻有为的庄主穆宗尧,以及那娇小可人,让人忍不住对其怜香惜玉的穆家千金穆晴笙。此刻的穆家喜堂内,站满了来自各大名门正派的武林人士,却唯独没有他。

师父,你当真舍得让我嫁给别人么?

黎鸢的心里泛起一丝苦涩,她这样做是否真得太过决绝?还是她自以为是的认为师父会出来阻止……

——

“你当真想要杀沈印残?”

“这柄银剑今日便是冲着武林盟主而来,你说呢?”

“我帮你。”

“呵……是我听错了么?这三字当真出自黎鸢之口?”

“都说练武之人耳聪目明,莫非公子连这三个字都听不清么?”

“好,我倒想看看,你是如何刺杀你深爱的师父!”

“如果只是取他性命是否太过无趣?”她笑的极其邪魅,让侍剑的兴趣更是浓郁。

“那你想怎么做?”

“让天下人人敬仰的武林盟主……身败名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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