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一日上午,天空有些阴沉,事实上这几天天气一直都不是很好,但好在也没有下雨。
八点半左右,位于肯特郡塞文欧克斯的迪诺孤儿院里孩子们大都刚刚起床还在吃饭,所以显得很安静。
迪诺孤儿院位于紫荆街6号,原本是一栋别墅,后来霍夫曼夫妇决定办孤儿院后就把它改建了一下。说起来这孤儿院如今已有二十几年了,或许是该地区发展还算好,人们大多经济不错的原因,最近几年倒也没有多少弃婴,现在孤儿院只有十几个孩子,最大的十七岁,最小的也有九岁了。孩子们大都乖巧,并不怎么让院长操心。
霍夫曼夫妇都是孤儿,那时候经济不好,还常年打仗,即便有政府资助,孤儿院的生活也极差。霍夫曼夫人还好,她进孤儿院时已经十二岁了,倒是霍夫曼先生,他是弃婴,从小就在孤儿院,吃不饱穿不暖,到年老了身体更不好了,疾病缠身,两年前就去世了。
霍夫曼先生去世后,孤儿院就是霍夫曼夫人一个人管理了,她定居在美国的儿子一直想要接她一起住,只是她舍不得孤儿院的孩子,更舍不得的是这里她和丈夫的回忆。
大概是因为天气不好,孤儿院前的街上没有多少行人,路过的人都闷头匆匆走过。
孤儿院旁边的巷子里一个人凭空出现,但这奇怪的一幕却没有人看到。那人个子瘦高,长长的银发和银须垂到腰际。半月形的眼镜后面有一对湛蓝的明亮眼睛。他的鼻子很长,但是扭歪了,似乎至少断过两次。身穿一件考究的紫红色西服,登一双带搭扣的高跟靴子。
站定后,他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人后从巷子里走了出去。街对面走过的人好奇地看了他几眼,倒不是说他长得多么奇怪,也不是他的衣着有问题。怎么说呢,就是他这个人看起来很特别,也说不出哪里特别,只是似乎在这个地方很突兀。
他倒是看起来并不在意别人看他,还冲着那人笑了笑,然后向着孤儿院走去。孤儿院二楼最左侧的房间里,霍夫曼夫人戴着老花镜坐在桌边看书,这也算是她唯一的爱好了。
霍夫曼夫人还经营着一家超市,和孤儿院就隔了一条街,不过超市有管理人员,她也不需要一直看着,只是偶尔去看一看。超市的收益除去她自己用的也都花在了孤儿院上。
“咚,咚——”
听到敲门声,霍夫曼夫人看了下时间,八点五十六。她放下了书,有些奇怪,孤儿院的人都知道她这时间在看书,不会来打扰她的。随即,她就想起来有一位教授给她写过一封信说好今天过来。
“进来。”
门开了,站在门口的是凯蒂,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显然就是那个刚才凭空出现在巷子里的人。霍夫曼夫人首先就看到了他,毕竟他看起来太特别了。
“夫人,这位先生找您。”
“你好,霍夫曼夫人,我是阿不思.邓不利多,几天前我曾寄来过一封信。”
“哦,是的,我知道。请进。凯蒂,你能帮忙拿两杯咖啡来吗——啊,邓不利多先生,咖啡可以吗?”
霍夫曼夫人转头向阿不思.邓不利多先生询问道。
“当然可以。”
这房间本来就是作为办公室的,所以有三把椅子。霍夫曼夫人请他坐在了桌子对面。
“您信里说安格斯被您所在的学校录取了?”
“哦,是的,我们学校是封闭的,所以我今天来是带他去购买上学需要用到的物品。”
“可是那个学校——好像是叫霍格沃兹是吧——我从没听说过。”
霍夫曼夫人自然是问过安格斯的,但她依旧持有怀疑,毕竟她是孤儿院的院长,自然有责任确保每个孩子的安全。
“我们的学校只收在某方面有天赋的孩子,所以并不有名。不过不必担心,我们是有政府承认的。”
他拿出一张纸递到霍夫曼夫人面前,她眼神恍惚了一下,仔细看了看,确实是政府承认的。
“哦,好的,确实是。真不好意思,但你要知道我得保证安格斯的安全。”
“是的,是的,我知道。”
阿不思.邓不利多把纸收了起来。
实际上那张纸上什么也没写。“夫人,不知道你是不是可以跟我说说安格斯的情况?我们总需先要了解一下他。”
“啊,当然可以。”
凯蒂端了咖啡来,然后又出去了。
“安格斯是三年前来到这里的,那时候他失忆的,只知道自己的名字,警察也找不到他的家人,就把他送来了。”
“他失忆了?”
“哦,是的。”
“那他现在想起什么了吗?”
“没有。”霍夫曼夫人喝了口咖啡。
“安格斯一向很懂事,给我帮了不少忙,他还是个孩子我总不能让他工作,但他有时候就是太固执了,我也没办法。”
“哦,确实是个好孩子。他平时和其他孩子相处的还好吗?”
霍夫曼夫人犹豫了一下。
“还是挺好的。只是——他有点太内向了,从不和孩子们一起玩,有点不太合群。不过倒也没什么矛盾。”
邓不利多笑眯眯地站了起来。
“时间不早了,我想我该带他去买东西了。”
“哦,好的。”霍夫曼夫人站了起来。
“我带你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