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惊一场。两只费犬的离开,让大家都有了这种感觉。但右开却不这样认为,它曾经在这里驻扎过,知道这些费犬的特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这两只费犬才会如此从树林中跑到路上。这两只费犬与那两段树枝应该没有关系。它知道如何应对,更知道需要三位兄弟才能成功应对。但麻火与它们脱离,差点让它们陷入巨大的危险之中。两只费犬走了,下步该如何向前走去,是右开需要思考的问题。它一时没有想出办法来,就将现在的状况进行了通报:“两位包子,两位兄弟,这两只费犬离开我们,说明最近这里一定是有什么变故。它们通常没有食物经过的状态下,是不会来到这条路上的。两只包子不是它们的目标。它们的伪装很好,无论是气味还是外形都没有暴露它们的身份。它们出现,意味着离咱们摩奥斯兄弟的距离不远了。如果它们的侦察哨还在,再走不上多远,我们就会被发现。那才是我们真正面临的战斗。但是,当前需要走过的这段路也不能放松警惕。那两只费犬离开,并不是危险就解除了,它们很可能会随时再返回来。如果仅从战斗上来说,我们根本就不是对方的对手,加上两只包子也是白给。当然,你们抽出光影之刺来,那就不知道会是什么状况。如果对方毫无畏惧,只能依靠刚才的方法才能将对方吓走。所以,我们兄弟三个不能离开太远,侦察方法也需要变换。我一下子想不起来该怎么办,兄弟们商量一下。”
“它们不是已经走了,为什么还要考虑它们?”麻火不解。
“它们是走了,但这里是它们的领地,它们可以再回来。而且,它们如果再回来,可不仅仅是它们两个,很可能是三个或五个,也许更多,到那时,我们只要逃入树林才行。我们与这些费犬的争斗不是一天两天,长年累月地都是这样相互争斗的。”右开不得不多做解释一番。“它们进到我们的领地后,通常就会分开,不再聚集成堆。我们的兄弟们至少三个一起行动。遇到时,就使用起站增高的方法,将它们吓走。如果不够三个,根本不与对方争斗或对峙,直接逃开。我为什么敢于答应两只包子和皮麦,就是因为我知道这样的方法。右其基本上是与老大一直在一起,很少来这里作战,并不知道确切的方法,我说的对不对?”右开扭头看向右其。
“右开说得不错。我知道这边的争斗很激烈,但很少发生伤亡。每次跟着老大过来时,听这里前有、麻力、右为汇报如何战斗,有些印象,但具体如何操作并不知情。我和老大也见过它们如何训练,但真正怎么使用却没有见过。听前有它们汇报说虽然伤亡基本上没有,但整体上我们一直处于劣势,防守居多。主要还是这条路上的食物比较充足,费犬不愿意来我们领地试险。”右其也将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出来。
“刚才,我和右其只是用了其中的一个方法。兄弟数量的不同,应对的方法也不一样,我这里就不多说。它们既然已经出现,它们的主力部队应该就在附近,我们现在要尽快赶到前面去,虽然自家兄弟不好应对,也总比我们独立应对这些庞然大物要强,真被它们抓住吃掉,也不是没有可能。所以,我们要改变之前的侦察模式。右其,你怎么看?”
“我觉得之前的方法就很好,只要改变一下方式就行。不如这样,我在前侦察,你们就在后面跟着我,我走多快,你们也走多快,怎么样?”右其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不行,右开不能走得和你一样快。况且,只有你一个侦察,怎么能把两边都顾及得到?你不是还要像刚才那样拐着弯地侦察?我们这样跟着你不被你晃晕才怪。”包小七坐在麻火背上提出反对。
“我也认为这样不方便。再说,也不能一直是你侦察。还有一点,呃,我直接说吧,我不会侦察,不知道什么是危险,危险藏在哪里,用什么方式来察看是否存在危险。”说完,麻火低下头来,居然不好意思起来。
“这是我的失误,我忘了这个茬,你基本上就没有前出侦察过。前多倒是一把好手。”右开听麻火主动说出自己的缺陷,也想起了麻火的日常。“那你是什么意见?”右开觉得有些难办起来。确实一直让右其这样侦察,也不是个办法。
“我,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麻火低着头低声说道。
“要不由我和右其轮流侦察,包小七还坐在你身上,包子九坐在右开身上,咱们在道路中间慢慢走。”右开看着麻火,想不出更多的办法来。
听右开要和右其轮流侦察,抬起头来急忙说道:“不行,不行,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根本担负不起这个重担。我刚才只是侦察了这么一小段,发觉在前面侦察是一件很累的事。”
“不能再这么拖延下去,就这么决定,由我和右其轮流侦察。现在就出发,右其你先,麻火你和我在路中间。包子九、包小七你们上去。”右开不再多做讨论,对它来说时间真的有些紧迫。
“你们这样不行,只会更耽误时间。”包子九一边向右其的身上爬去,一边向右开说道。“你为什么不根据你们三个的特点,把工作分派合理一些?”
“你把你的意见说一下。”右开没有废话,直接让它说理由。
“你的身体不好,就居中支援。右其侦察能力较强,让它侦察靠费犬一旁的情况。麻火侦察能力不济,但侦察你们兄弟应该没有问题吧,何不让它侦察靠近你们领地的一侧?”
一句点醒梦中人。右开听了包子九的建议后,立即对右开、麻火说道:“有没有意见,没有意见就按包子九的意见执行。”
右其、麻火听到右开的话后,倒是没有意见,各背着一只包子向道路两边跑去。这样的安排最为合理。右其只用关注一边的情况,不用来回奔跑,效率明显提升,侦察的专注力也有所提高,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后背,右开至少可以为它示警。更不用关心侦察过后是否有危险,它们三个是位于一条直线,一起向前推进,当面有危险共同应对,背后出现危险,它们已经一起走过,至少不会再有刚才的被费犬阻断的现象发生。它只要注意自己的侦察速度,保持与右开、麻火在一条线上就好。
麻火也非常赞同包子九的意见。只是让它关注领地中兄弟们的动向,这方面虽然仍然不强,但至少要比侦察费犬方向的动静要好得多。不然,让它一直呆在后面,没有什么事情做,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现在不同于摩奥斯在世的时候,需要它们三个共同奋进。它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有了共同拼搏的念头。本来的它是万念俱灰、了无生意的。放在往日,让它居中什么也不干,它高兴还来不及。当下它却是无论如何也呆不下去,心里总觉得缺些什么,有些什么事情要做。按照包子九的意见,自己可以说是独挡一面,说明自己还有用处,心中又怎么能有意见?它不但没有意见,而且干劲十足,不断地伸出鼻子,嗅探着空气中是否有自己兄弟的味道。费犬的味道它不熟悉,自己兄弟的味道、行为方式它却还是了解不少。
由于分工明确,侦察效率明显提高,前进的速度明显快了很多。右开居中向前跟进,它始终保持与两只兄弟处于稍靠后一点的位置,让兄弟三个呈一个倒的钝三角形。右其、麻火是两个尖角,它位于钝角点上。
包小七坐在麻火的背上,已经松开了它的耳朵。没有紧急情况,想来这只胆小的家伙不会再乱跑。只是它侦察起来,速度明显慢了下来,没有风驰电掣的感觉,让它心有遗憾。不过,一会儿急走,一会儿停顿,也让它不能过于分心,不然稍不留神,就能让它从麻火的背上滚下来。
包子九则是更加小心谨慎。右其的速度明显要比麻火快一些,停顿的时间也比麻火长一些,一快一停,一快一停,让它的头感觉有些晕。为了更好地保持在右其的背上,包子九将它的棍子斜向别在了后腰上。这进一步增加了它的高度,让它保持平衡越加困难,不得不用力抓住右其脖后背上的皮毛。
微风从山下的方向向上吹来,似乎也在给它们五个加油,让它们行动的速度快起来。速度加快,也让它们很快发现了异常情况而停下来。发现异常的是麻火。它走过一段路后,发现路旁的一棵树下有两滴鲜红的血迹。它是用鼻子发现的异常。血腥味在微风吹过后,很淡地向后晕散。淡淡飘来异味,让麻火停了下来。放在平日,它是难以发现这些微的异常。但它干劲十足,高度兴奋,让它的鼻子也变得敏感起来。它迅速向周围搜索,自言自语地说道:“怎么回事,这味道不对呀!”这一段的路旁,青草很少,树干浓密,看了几棵树后,麻火就发现了两滴刺眼的红色。它稍一愣神,没有大喊,而是扭过头来,“叽”地叫了一声。
右其听到麻火的示警后,也停下脚步,眼睛搜索的没有改变。右开则向麻火靠近,低声问道:“什么情况?”
“我发现有两滴血,闻起来像是自家兄弟的!”麻火低声说道。
“咝——”右开听了麻火的话后,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可是非常奇怪的情况。一般情况下,它们与费犬的争斗,是不会产生伤亡的。这是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