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天,外面站一会就落一身雪,我进入临时搭建的帐篷,刚进去就看到两个熟人,而且还是我最不想见的人,一个跟我争夺房子,另一个是白吃白住的陌生女人。有美女在,可把帐篷里的其他人乐坏了,纷纷嘘寒问暖。
见我要离开,林所长对我呵道“站住”
吃瓜群众的目光在我和美女身上转。
林所长问我“你去哪?”
我道“人多,去其他帐篷”
林所长道“要走也行,把钥匙交出来”
我问“什么钥匙”
“费什么话当然是家门钥匙,难道还想让她俩继续在派出所睡”
“我早给她们了,您问她们”
林所长“这不是丢了嘛还能咋办,把钥匙给她们,也好早点回家”
我问道“哪,我没了钥匙,怎么回家?”
“她们会给你开门的”
“那,如果不开门呢”
“你到我家这总行了吧”
有了这句保证,我也无话可说,把钥匙抛给两人。
林嘉怡接住钥匙装入口袋,眼睛上瞟,连句谢谢都不说。
我对她越看越气,不客气道“钥匙拿到了,还不走?”
林嘉怡道“我们要留下来,帮忙”
听到,帮忙这词,我身体不禁的哆嗦了一下,莫名的不详之感告诉我绝不能答应……可是。
美女作伴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俗话讲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大冬天谁愿意在荒郊野外受这份罪,不用介绍大家已猜到我们仨个的关系。
有人走到我面前装老成“兄弟呀!这就是你的不对啦,要懂得怜香惜玉知不知道啊,眼睛别总盯着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变成一副守财奴的样子当心找不到老婆嘞!”
我看了她们一眼,叹气道“烦”
“怎么会,有两个美女每天,在你眼前走来走去多养眼”
“我是近视眼”
“那就配副眼镜嘛”
“没钱”不知怎么地,最近我总是把这两个字挂在嘴上,可哥们是真没钱。
和我说话的人直接被我怼的翻白眼,又转身对她俩搭讪道“这位女同志看着眼熟,怎么称呼”
我插嘴“电视里某个沐浴广告主角,能不熟嘛”说完后我能感觉到林嘉怡忌恨的杀气
“大家好,我叫林嘉怡是一名出道不久的演员兼平面模特”
众人恍然大悟道“噢”
“你身边这位女生也是模特吧,你们两都很漂亮”
林嘉怡摇头“不,我们昨天才认识”
这时所有的目光又都投向我,当然是等待我公布答案。
我摇头耸肩道“我也不认识她,两天前她突然出现在我家里”
“噢,嗯”众人同时发出猜忌的声音
林嘉怡“果然不是个好人,分明是一夜情后不想认账”
我气道“你哪只眼看见了”
“我……”林嘉怡被我怼的答不上话。
众人的目光在我们三人之间转,有人对一直不说话的陌生女人,问“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陌生女人看看我,又看看林嘉怡,好一会开口“我叫武媚娘”
听到名字我高兴道“这不是跟我一个姓嘛,这下终于能送你走了,警察同志她都说出自己的名字了,能找到她家了吧”
帐篷内除我之外,大家都冷眼看我。
“这家伙不会是脑袋有病吧,连自己亲人都不记得”
林所长皱眉道“看来病又发作了,以后一定要及时给他吃药”
古代的姓氏称谓很严,不会随便取名,而目不识丁的百姓为了子女好养活,往往会用各种花、阿猫阿狗的起名,但现代人起名讲就个性,连游戏名字都能拿来用,更别说历史上的人物,帝王将相一个都没逃掉。
武媚娘点头解释道“我哥的头被撞过之后,就留下了点小毛病”
我内心奔溃了,这女人吃我的,住我的,还当面说我坏话岂有此理,我回击道“你脑子才有毛病”
林所长“她说的没错,你脑袋确实有问题,不吃药怎么和正常人交流”
我突然觉得火上浇油的人比趁火打劫的更可恶。
大家都用异样的眼神看我,有人问“今天吃药了吗”
武媚娘摇头“已经一天一夜没见他了”
林所长道“吃过了”
我都不知如何表达此时的心情,先是火上浇油再拔刀相助,搞不懂他想什么。
林所长对我道“药钱是我垫付的,记得还”
我心中暗骂“丫丫呸,让我还钱想得美,什么时候我解决了这两个女人再说”
其他人对我这个病人不感兴趣,同时帐篷里面的气氛又开始活跃起来,尤其是大家对两个女人格外照顾。
我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慢慢喝起来,透过缝隙看外面的雪。
“其实,我爸妈以前也给我起了个很好记的名字,只是上了幼儿园后老师坚决要求家人给我改”
林嘉怡好奇问“为什么,既然是好记的名字,不能因为老师的要求就改呀”
“我姓黄,以前是单名,高尚的尚,所以就改了”
“黄,尚……黄,尚……”林嘉怡重复两个字(皇上)
“对,叫的再亲戚一点”
“臣妾做不到啊”
“哈哈,露馅啦”大家笑的合不论嘴
“喂,老兄,那你现在叫什么名字”
“嘿嘿,听好了我现在的名字叫黄药师”
林嘉怡问道“你们谁还是特别的名字”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摇头有人说“网名算不算”
林嘉怡回绝“不行,必须是身份证上的真名,网名太随意”
所有人沉默下来。
等待是寂寞的,尤其是在没娱乐项目的时候,闲聊会就和两个女人搭不上话,就连最低需求抽烟也得去帐篷外。
快两个小时
队长突然在外面吹起集合哨,此时天也快黑了,顶风冒雪我们向埋伏地,徒步前行排着队一前一后跟着,眼前是白茫茫的雪。
不知过了多久,我快走不动时队伍停止,此时雪已经埋道小腿关节,大家围在一起,队长站在人群中间。
不管怎么说我挺佩服两个女人的毅力,不用人帮忙跟着坚持下来。
队长看了看手里的GPS再次确认道“就这儿了,大家散开五人一组别走太远”然后对我道“现在全靠你了”
我建议道“为什么不等雪停了在来抓”
“不行,我们一定要发扬老一辈的精神,艰苦奋斗、不怕困难、迎难而上的作风,将上级交待的任务圆满完成,大家明白没有”
“明白”
不清楚有多少人喊,反正我是没喊,并对恶劣环境实施抓捕行动持反对态度。队长明显是好大喜功、急功近利完全不考虑后果。不过咱现在只是他的手下,让干啥就干啥,出了问题不用我扛。
站在雪地里,耳朵只能听见呼呼的寒风,短短几分钟离我最近的两个人快被雪埋了,为了早点结束,我手放在嘴边成喇叭型,朝不同方向‘ho,ho,ho’喊。
不管有没有用反真我是努力了,只等驯鹿出现。虽然下雪但能见度也有几十米,再往远瞧就看不清了,感受着雪片落到脸上的冰凉,我又一次重复着喊了三声。喊完在心中默数,打算数到100不管鹿出不出现,我反正是不干了——回家。
当我数到80,我听到不远处传来响鼻声,我忙叫“ho,ho,ho come bab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