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昏暗的院子里，忽然发出微微亮光。叶十一转过头去寻找光源。
只见阿九站在半米之遥，不可思议，她举起食指，食指发着光，就像一个灯泡一样。
柔和的光洒在十一失望的脸上。如果是电灯也许还是个同道中人。
阿九当然不知道这抹失望的神情从何而来。但是第一次如此近的看这个最小的义子，真是丑啊！头发枯黄，还有许多灰尘。脸上冬风吹的疮的脓液干裂。
她的手指，为何会发光？
她说的义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十一的内心充满了疑惑。这也是她不想多说话的原因。
什么都不懂就应该少说话，闭口少言甚至于闭口不言。否则在这陌生的环境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阿九见她对别人说她丑都没有反应，更是着急了。
“你应该叫我阿九姐姐！”她嘟囔着说道。
叶十一打量着她，明明就是个毛丫头，还叫她姐姐？然而她没有发现，如果不是有衣服垫在她的脚下，她也只是和眼前的毛丫头一般高而已。
也就是五十步笑百步！
阿九看她的表情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有些生气。
“我比你大，我是阿九，你是十一，我是姐姐，你只管叫我姐姐，以后我罩着你。”她举着食指，脸像她更加凑近来一些。鼓起了小脸。
她不怕她的脓疮吗？
她心想。
不是应该还有个老十吗？按照排行来算，自己是第十一。
她思索着，从洗衣盆里走出来，坐在一边把脚抬起来擦拭。天气实在太冷了，脚趾冻得有些通红。
“你回答我三个问题，我就喊你姐姐。”她擦完脚看着这个阿九，她可真是个单纯的小丫头。
她略带思索。后干脆点头。
“嗯那！好！”
阿九看起来也就七八岁样子，那自己不是更小？
“你几岁？”
“八岁。”
果然不出所料，她从未仔细打量自己，也许是营养不良，也许是饥一顿饱一顿，总之她这副身体真的可以说是很瘦弱。
而阿九精神饱满，可以说还有一点婴儿肥。
仔细一想这个问题有点白瞎，这幅身子，谁都说不清到底几岁吧。
“义子是？”
谁的义子？谁是义子？如果按照排行假设她也是义子，为什么同是义子，待遇差距那么大。阿九可以锦衣裹身，而她却是劳苦杂役。
“义子当然是你，我，还有你上面的九个人。”
“为何不是十个？”十一前面不应该是十？
“这算一个问题吗？”她在她身边的一截枯木上坐下，把手放在腿上，光随着她移动，就像无数个萤火虫聚集在一起飞舞。
“当然不算，这是你的答案不够完整。”
好吧，阿九认命的说。
“叶老大、老二、老三、老四、老五、老六、老七、老八、还有我，你，我们都是叶老爷的义子，叶老爷是我们的义父。”
她认真的小声说：“千万别问我老十的事，义父没说，谁都不能问。这是个秘密。”
“那你的手？”为什么会发光？
“这很简单呀，你盯着你的手指，心里想着要它发光，就会发光了。”
阿九把双手举起来示范道：“你看，你只要想着，十个手指都可以！”
果然她的手指全部都亮了起来，就像永动机？
一伙儿又暗了。
“不过那样比较累，坚持的时间会较短一些。”
“你要喊我姐姐了，我已经回答你三个问题了！”
这个毛丫头还真是执着，自己那么丑，所有人都避而远之，怎么这还有个往上凑的。
不过既然是允诺了，不过一个称呼而已。
“姐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