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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长剑对快刀

莫小星脑海中如电光一闪,右手五指疾刺,正是一招“画龙点睛”,中指和食指戳在彭人龙“太阳穴”上。彭人龙啊的一声,委顿在地,抓住莫小星喉头的手指登时松了。

莫小星没想到自己随手这么一戳,竟将“绥海三魔”中的彭人龙轻轻易易的便点倒在地。他伸手摸摸自己给彭人龙扼得十分疼痛的喉头,只见这恶贼蜷缩在地,不住轻轻抽搐,双眼翻白,已晕了过去,不由得又惊又喜。

笑道:“老莫,瞧着还行吧。”

莫正阳淡淡一笑,说道:“若不是我在旁坐镇,你小子早给他砍成了八块。”

莫小星拾起长剑:“那要杀他不杀?”

莫正阳道:“乘人之危算什么英雄?待他醒来,你正大光明的将他杀了,那才是真英雄。”

莫小星道:“在刀剑之上,他是敌我不过了,内力我却远远不及,若像刚才他近身拿我脉门,以内力催我五脏六腑……”

话未说完,莫正阳怒道:“你小子怎生这多借口,那你不让他近身不就得了?!”

莫小星见老莫一脸怒容,不敢违拗,只是撇了撇嘴。

莫正阳俯下身子,点了彭人龙膻中穴上,话道:“我戳中了膻中穴,凭他功力,要四、五个时辰后才会醒转,那时你再与他决生死斗,留不得活口!”

说罢领着莫小星下山回家。

走在路上,莫正阳叹道:“绥海三魔能找来,其他武林好手只怕也在路上,现下时候不多了,明日午时你便和雅儿、雪儿她们上京城。”

莫小星早就想出远门,一听之下,心下甚喜,但言表不一,叹道:“还说将老莫一身本领学了来。”

莫正阳心感欣慰,笑道:“待这件事完了,只要你小子肯学,当爹且有不传的道理。饭后你将这九星剑法的追魂十二剑招融合贯通,设想如何一气呵成,就不算不能达成,对付那姓彭的,够了。”

莫小星又惊又喜,应道:“是!”

过去半月之中,他早已将九星剑法记得甚熟,这时也不必再花时间学招,只须将许多毫不连贯的剑招设法串成一起就是。

莫正阳道:“一切须当顺其自然。行乎其不得不行,止乎其不得不止,倘若串不成一起,也就罢了,总之不可有半点勉强。”

莫小星应了,只须顺乎自然,那便容易得紧,串得巧妙也罢,笨拙也罢,那十二招九星剑法的绝招,片刻间便联成了一片,不过要融成一体,其间并无起迄转折的刻画痕迹可寻,那可十分为难了。他提起长剑边走边左削右劈,只是随意挥洒,有时使到顺溜处,亦不禁暗暗得意。

次日,二人又来到山顶,见彭人龙正自盘腿运功,想来穴道自解,周身麻痛,故而运功缓解。

莫小星向莫正阳道:“老莫,我当真能挡得住他的快刀么?”

莫正阳摇头道:“挡不住,还差得远呢!”

莫小星惊道:“挡不住?”

莫正阳道:“要挡,自然挡不住,可是你何必要挡?”

莫小星一听,登时省悟,心下大喜:“不错,九星剑法大数是攻招,以攻代守,又何必去挡?”当即拔剑向前,喝道:“嘿,快刀手,恢复好没有?”

只见彭人龙起身横刀而立,叫道:“你父子二人欺人太甚,今儿我便把命交代在这也要跟你们拼了!”

莫小星道:“好极了!别放水!”挺剑歪歪斜斜的刺去,剑身摇摇晃晃,没半分劲力。

彭人龙大奇,说道:“你这是什么剑招?”眼见莫小星长剑刺到,正要挥刀挡格,却见莫小星突然间右手后缩,向空处随手刺了一剑,跟着剑柄疾收,似乎要撞上他自己胸膛,跟着手腕立即反抖,这一撞便撞向右侧空处。

彭人龙更是奇怪,向他轻轻试劈一刀。

莫小星不避不让,剑尖一挑,斜刺对方小腹。

彭人龙叫道:“古怪!”回刀反挡。

两人拆得数招,莫小星将数十招九星剑法使了出来,只攻不守,便如自顾自练剑一般。

彭人龙给他逼得手忙脚乱。叫道:“我这一刀你如再不挡,可要砍下了你的臂膀!”

莫小星笑道:“可没这么容易。”刷刷刷三剑,全是从希奇古怪的方位刺削而至。

彭人龙仗着眼明手快,一一挡过,正待反击,莫小星忽将长剑向天空抛了上去。

彭人龙仰头看剑,砰的一声,鼻上已重重吃了一拳,登时鼻血长流。

彭人龙一惊之间,莫小星以手作剑,疾刺而出,又戳中了他的膻中穴。

彭人龙身子慢慢软倒,脸上露出十分惊奇、又十分愤怒的神色。

莫小星回过身来,莫正阳招呼他道:“这次相斗进步不少,但旁门左道居多。”

莫小星道:“嘿嘿,那我等他醒来,再斗过。”

莫小星又得莫正阳指点后,剑法中有招如无招,存招式之意,而无招式之形,似鬼似魅。

彭人龙醒转后,斗得七八十招,又被他打倒。

彭人龙怒道:“他娘的,你这小子只攻不守,好狠辣的剑法!”站起身来,拔刀在手,叫道:“有种的再来斗过。”

莫小星道:“好!”挺剑而上。

莫小星又施故技,对彭人龙的快刀并不拆解,自此以巧招刺他。

不料彭人龙瞧清了门路,这次出手甚狠,拆得二十余招后,刷刷两刀,一刀砍中莫小星大腿,一刀在他左臂上划了一道口子,但所伤不重,只是表皮小伤。

莫小星又惊又痛,剑法散乱,数招后便给彭人龙踢倒。

彭人龙将刀刃架在他喉头,喝道:“放了我,便饶了你儿子性命!”

莫小星笑道:“难道我老爹会袖手不理,任你横行?”

彭人龙道:“莫老英雄指点诀窍之后,他果然剑法大进,在下也将狂风快刀尽数施展,您老一句话,放我不放?”说着心下毕竟也甚惴惴,生怕莫正阳一怒出手,见他神气内敛,眸子中英华隐隐,显然内功着实了得,剑术之高,那也不用说了。

莫正阳笑了笑,道:“当真以为你伤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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