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康熙带着大队人马从皇城出发,其中最开心的人莫属月伊了,一会的探出头看向外面,舒俞也没办法,只能在后面护着她,直到她玩累了,才在翠娥的怀里睡过去
车队走走停停,在天黑赶到一座小城,当地的官员准备最好的庄园,供皇上居住,一路舟车劳顿,康熙没有多说什么,都各自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
十七胤礼和弘皙在一间房内,自从早上看到是四哥只带福晋一人,没有其他人,他心里不禁有些失落,他也有些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弘皙见他脸色不好担心道“十七叔你怎么了,是不是坐车马车累了”,胤礼摇了摇头“我没事,弘皙你先睡吧,我再看会书”
弘皙也不等他,脱了衣服就上床,他坐了一天马车是累了,躺在床上侧过头看向他,十七叔你的心思我还不明白吗,只希望你能早日脱离苦海,真的困极了,双目无神的闭上
翌日一大早康熙用完膳,就离开了小城,赶了几日的路,到了扬州,扬州知府选了一座景色别致的雅苑,康熙十分开心,带着游玩心思来的人,早就纷纷换了便装出去
胤礽带着舒俞悄悄的出门,没有带上儿子和女儿,扬州水诸多,河与河连在一起形成湖,湖面上船只甚多,商船游船还有捕鱼的小船
船夫看着华丽装束的夫妻,淳朴道“公子夫人是来我们扬州游玩的吧,现在扬州还有些冷,要是再过月余来,景色会更美”
胤礽笑着应道“初来乍到,就麻烦老人家带着我们四处转转”,“公子客气了,每年扬州都会来很多外地人,这不万岁爷都到扬州了,足以见得扬州的景色连万岁爷都欢喜”说着船夫一脸骄傲,生为扬州人,感到很荣幸
二人相视一笑不语,看着过往的船只,看着周围的景色,身心放空,令人心旷神怡,直到看到一搜大船上的身影,一个小人挥着手,大声喊道“阿玛,额娘,阿玛,额娘”
看到熟悉的身影,是老四带着他们在上面,胤礽只能让船夫靠上,二人上了大船,月伊见他们来了,小嘴一撅“阿玛,你们自己偷偷跑出来玩,都不带我”
“你四叔不是带你出来了”,月伊见额娘来了,也不再说什么上去牵着她的手“额娘,月伊想你了”
“你啊,就是个小人精,额娘就离开不到半天,怎么就想额娘了”,对这个女儿她也没办法,“我不管,我就是想额娘,额娘以后去哪都要带着我”
胤礽无奈的摇摇头,看着这船宽阔,不禁调侃道“四弟财大气粗,租了这么大的船”,一旁的十三则是回道“二哥你与二嫂单独去玩了,留下这几个小的跟着我们,为了他们的安全,可不得租个大船”
老四见十三真性情,笑着道“里面准备了酒菜,我们去喝一杯”,“还是四弟想的周到,走吧”,大人们都进了仓里,留下几个小的在甲板上,还有几个下人看着
十三为他们满上酒,几人也没有太多的规矩,边吃边聊“我怎么觉得大哥这一路上很不开心,是有人得罪他了吗”
老四不做在意道“得不得罪不知道,他没好心,还是要多注意他”,胤礽见他们出来玩,还不忘提及这事“好了,今日我们不提他们,单纯的游玩”
舒俞也在一旁道“是啊,好不容易大家一起出来玩,就不要提宫里的这些事了”,十三豪爽道“既然二哥开口,就不说话了,我们喝酒”
雅苑内,想要表现的自己老八没出来,还有心情不好的老大,其他人几乎都出去了,胤祀在花园中没想到遇到他,上前拱手道“大哥怎么没有出去玩”
胤禔看了他一眼“八弟不也是没有出去吗”,胤祀坐下无意道“扬州我也来了几次,没有什么好玩的”
“原来八弟是这样想的”听着他的解释,没有去拆穿他,不就想着皇阿玛要是有什么吩咐,他能第一时间去办
“臣弟当然这样想,大哥不出去,难道是另有想法”
“八弟不要把每个人都想的与你一样”,胤祀冷笑的看着他“大哥别忘了,你的目标的是太子,不是我,是你说的太子不倒,我们都没有机会”
“现在八弟开始着急了吗”
“难道大哥不着急?看大哥心有成竹的样子,看来是有办法了”,胤禔没有解释,而是开口道“八弟只要记得你答应我的事”
胤祀不理会他的自负,附和道“臣弟当然记得,只有太子倒了,我帮你”,胤祀看他眼中的得意,不屑的眼神从眼中飘过
康熙处理完事情,准备来花园走走,见到他们兄弟二人在,走过去问道“其他人都出去了,你们怎么没有出去”
二人立马起身行礼,胤祀率先开口道“儿臣见他们都走了,所以留下,要是皇阿玛有何事吩咐,儿臣可以去办”
康熙又看向大儿子问道“你呢”
“回皇阿玛,儿臣无心思游玩”这样的回答他想皇阿玛应该知道,额娘不在,他怎能一人享乐呢
康熙听他们的回答,点头道“既然你没心思游玩,就留在府内,要是遇到什么事你处理不了,就来找朕,老八,你跟朕出去”,
“是,儿臣遵旨”
胤祀跟在皇上身后走了,转过头看了大哥一眼,他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发生什么事,他不知道
父子二人换上便装,来到门前,胤祀才发现额娘在了,不禁面挂笑容。一家三口在热闹的集市走着,良妃不禁惊喜道“老爷您看,有人耍杂技的”
“走,我们瞧瞧去”说着拉着她向人群走去。跟在身后的胤祀,见他们恩爱的模样,露出幸福之色,三人有说有笑的走在街上
二楼的老三和老七见看到他们的身影,不禁道“看他们一家三口笑的这么开心,我都恍惚了,这还是那个严厉的皇上吗”
胤祉不做在意道“皇上也是人,我只是有些看不懂他了”,笑的像一个慈祥的父亲,可在皇宫里却又像变了一个人,皇阿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没人能懂他,三哥就不要想了,只要我们兄弟无事就行,我们喝酒”说着端起酒杯,酒杯间碰出清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