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454400000046

第46章 只是人工呼吸?

“可恶的丫头-”是她逼他做了这样的一个举动。城的眼睛里烧着一团火,她的无礼是该至此为止了。“完全弄不清状况,违背我的意愿不说,还冲我嚷嚷,你必须给我好好反省,直到你真的下定决心按我要求的去做,你才能离开这里。”他冲水中挣扎的女孩大声地道,对方拍打水花的声和他的怒斥声完全淹没了那断断续续的求救声,他只是以为她在反抗挣扎,并没有意识到那是她求生本能所做出来的反应-她的态度使得他变得极不冷静起来了。

安可儿显然没有听到他说的话,即便他那么大声的训斥。她在水中挣扎着,双臂疯狂地拍打水面,水花四溅之中,他分明看到她那双眼睛里充满倔强和怨气。

水里冷,快游上来,笨蛋-

心是有个声音在呐喊,城微垂下头,抬手揉揉发涨的太阳穴:他怎么就遇上了这样一个固执的人?她无声的挣扎,比他更残忍地呆在冷池子中,是想要怎样?故意延长那种他施予的伤害从而达到抗议和反伤害作用吗?她要愿意呆在水里,就继续呆着,直到她认清自己的错误,直到她明白他所做的决定都是为了她好,从而毫无怨言地按他的意思行事为止。

拍打水面,水花四溅的声音渐渐弱了,他以为她放弃了对抗,冷静下来游上岸了,可是之后他并没有听到游水的动静。

呃?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地猛地抬起头来,看到那片池子的水面逐渐平静下来,安可儿再也没有做出任何挣扎的动作,她一动不动地沉向池底-

“可儿?”他冲水里的女孩大声呼唤了一声,对方没有给予任何回应,顷刻间,他的心咯噔了一下。

他再也无法思考了,只做出了最快速的反应,纵身一跃跳进了水里,像条鱼儿般迅速地游向正往池底沉的安可儿-

……

救我-

安可儿的周围全是水,她觉得自己整个人也正在一点点融化成那池水的一部分。

太多的水灌进她的体内,她在水的世界里无法呼吸,当她无力挣扎地往下沉里,她看到水面上的星空正在渐渐地恢复它的完整,它的美丽和深邃就像两条纠缠的丝带,越拧越紧,最后结合成为一种难以言喻的苍凉。

她快要死了!

不仅仅是被这池水淹死,还有那不断从天空朝她傾盆灌下的那股苍凉。

霸道、专治、蛮不讲理……

该死的暴君-

她在窒息之中怨恨地骂咒,当城出现在她的上方,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时,她多想拒绝,他的伤害让她只想远离,可是她的身体完全动弹不得了。

冷冷的水世界里,因为城的揽抱,她那颗被淹没的心感到了那么一丝温度,她所知道的并不是因为来自他的温暖,而是自己内心流泪的热度-

……

城带着安可儿上了岸,将她平放在地上,他和她被这一池的冷水弄得如此狼狈不堪,可是现在让他担心的只有眼前这个一动不动的女孩。他轻拍了一下她苍白的面颊,呼唤她的名,可是她毫无反应。

他坐在地上,将可儿俯卧在自己的双膝上,然后直接用双腿的力量将其腰部垫高,使其头部低下,以此来排出呼吸道内的水。

水不断地从安可儿的口腔里流出来,可是却不见她醒过来。

“可儿?”城喘了口气,呼唤她的名,对方没有任何反应。他觉得大事不妙了,立即将安可儿扶躺回地上,毫不犹豫地对她进行口对口的人工呼吸。

可儿!

可儿!

快醒过来-

那一刻,城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完全黑暗了下来,他的身体在夜风中颤颤发抖,他心里掂记的只有安可儿的安危。

咳-

人工呼吸起了作用,安可儿咳嗽一声,吐出一大口水,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可儿-”见她醒过来,城脸上露出欣喜的微笑,他跪在她的身边,俯身低首,爱怜地将垂落在她脸上的头发挽向耳后,他那么温柔地呼唤着她,内心深处那么深切地领会到了她的重要性。他情不自禁地吻住她,那芳泽的柔软温暖融化了他冰冷的心。

因为那一记吻,迷糊的安可儿瞬间就清醒了过来。她不明白为何城的情绪波动会如此之大,之前还是恶魔的他,现在却温柔如天使。当他离开她时,她一脸迷惑和绯红。

“原谅我……”

啪-

城的道歉声还没落起,他的脸上已烙下一记火辣辣的掌印-

“混蛋,离我远点儿!”他这是闹哪样?那么残忍地将她丢在水里害她差点死掉不算,现在莫明其妙地亲吻她,这是嘲笑和侮辱她吗?不管是哪样,完全清醒过来的安可儿又羞又恼,她不能自遏地给了城一个耳光,吼叫着连滚带爬地远离他,然后踉踉跄跄地起身,跑进了屋子里。

“天啊,我到底在做什么?”跪在原地的城整个人僵在那里,他痛苦地呻吟一声,呆呆地盯着方才安可儿躺着地方……

“城少爷?”戴管家从屋里赶出来时,安可儿已离开,他将一张保暖的毛毯披在浑身是水的城身上,轻轻地唤了一声。

“呃……”城缓缓回过神来,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长长地叹息一声,对管家道,“快,给医生打个电话让他过来给可儿检查下身体。”

“嗯,来,我扶你起来,你得去冲个热火澡换身干净的衣服,不然会感冒的。”戴管家点头的同时,弯下腰去将城搀扶起来。

“你不用管我,快去叫医生来。”城站稳身子后,催促戴管家。

“好的!”从来没见过城如此焦虑不安,戴管家也不敢再言语了,立即转身进屋给医生打电话。

他哪时变得这么不理智过?

天啊-

城拖着腿伤未愈的身体进了屋子,安可儿跑过的地方全是水渍,一直延伸到二楼的卧室。他站在那道将他和安可儿隔离开来的紧闭房门前,犹豫了一下,最终敲了敲它。门没敲开,但他知道安可儿正窝坐在房间里的某个角落里,不是伤心难过就是在怒气冲冲地咒骂他。

“嘿,不管你怎么看我,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了,去冲个热水澡……”

“滚-”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门的另一边响起了安可儿的咆哮,因为隔音效果的原因,以至于它听起来没那么大声,但它却像把利剑直刺他的心里。

“我知道你生气,我也很生气。我所要求的都是为了你好,为什么你就不能明白我的苦心呢?”

“我不要听,不要听……你若是为了我好,就不应该干涉我……你竟然把我丢进泳池里,我差点就淹死了,你是个坏蛋,大坏蛋……”随着,门的那一边传来安可儿嘤嘤地哭声,听得城的心碎了一地。

他疲惫地将身体倚靠在墙壁上,双眼迷茫地盯着头顶上的天花板:他犯得着为这样一个小丫头费尽心思吗?真是自寻烦恼!

……

嘿!

站在三楼房间的窗户边,杨雪儿将发生在后花园里的一切尽收眼底。泳池的水面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当事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她的线视仍旧定格在那里。

“小……姐?”守在身边的女佣玛娅小心翼翼地唤了杨雪儿一声。

“嗯?”杨雪儿从思绪中抽离出来,想到了什么地问玛娅,“都录下来了吗?”

“嗯!”玛娅将手里的手机递给女主人。

杨雪儿睨了眼送到跟前的手机,接过它,将方才女佣录下的视频又看了一遍,此时她可没了之前看热闹的好心情。

“给我去弄水果盘去。”杨雪儿打发女佣地道。

“是!”

玛娅出去了,杨雪儿倚在窗边,若有所思地翻玩着那只手机,很快她拿定了主意,她翻动着手机里的通讯录,锁定了里头一个人的手机号码,‘滴’地一声将方才那段视频发了出去。

……

希赫开着车子跑了很多地方,咖啡厅、小公园、L’S饰品店……安可儿有可能去的地方他都去了,可是都没有找到她。

该死的-

他将车子停靠在马路边,懊丧地拍了一下方向盘,正巧拍到喇叭键,车子‘叭’地一声响,惹得路人纷纷侧目。

“那丫头不会真的又玩离家出走吧?要是太生气离开帝樱岛,城不杀了我才怪。”想到安可儿伤心愤怒的模样,他的脑子里一阵嗡嗡乱响。

铃~

手机短信提示响起,他没有心情去关注,只是将身体窝进驾驶座里,透过车篷上的玻璃窗看繁星闪烁的夜空。

也许她已经回家了。

他尽可能往好的方面想,然后伸手去拿放在仪表台上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人正是戴管家。

“戴叔,可儿回家没?”

“嗯,回来了。”

“那就好,她怎样?还是很生气的样子?城有没有什么反应?”

“呃……出了些状况,可儿小姐正闹情绪不肯看医生呢?”

“医生???”希赫的心猛地被揪紧了,他坐直身子,握手机的手心渗出冷汗来,“她怎么了?受伤了还是生病了?”

“那个,她一身的冷水,城少爷要医生给她确认下身体状况,可是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愿开门。”

“搞什么嘛?怎么又弄出一身水呢?到底出了什么事?”

“……”

戴管家对他一系列的问题似乎不知如何回答是好,突然变得沉默起来。

“我这就回去。”电话里说不清的事,回去了自然就会弄清楚。他挂掉电话,正要发动车子,睨见了那封方才被某人发过来的短消息,是个视频短信,而且发件人还是杨雪儿,这种情况可不多见。

同类推荐
  • 风沙吹过胡杨林

    风沙吹过胡杨林

    跨世纪的长篇;两代人的悲欢;跌宕起伏的情节;美丽爱情的颂歌。
  • 爱你是我难言的痛

    爱你是我难言的痛

    林帘嫁给了富可敌国的湛廉时,以贫民的身份,所有人都说她上辈子烧了高香才会嫁给这么优秀的男人,她也这么认为。然后,一年婚姻,他疼她,宠她,惜她。她爱上了他。可--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溺宠小甜妻:秦少,轻轻撩

    溺宠小甜妻:秦少,轻轻撩

    甜宠1V1女主重生男主深情双向暗恋“大哥,她说你要把我嫁给糟老头子!”陌梓楠指着某个坏女人“哦?你信了她的鬼话?”“当然没有!她妄图挑拨我们的感情,我想揍她!”某女矢口否认加疯狂暗示“叫声老公,我帮你揍她”男人慵懒开口,漫不经心某女脸红,揪着小手帕:“老……老公”第二天,陌梓楠就听说某个坏女人被揍进了医院某男人:“我从不打女人的名声被你毁了,你怎么报答我?”“那我以身相许如何?”“一言为定”某助理:“……”
  • 绛杀1

    绛杀1

    三女主在律政界所向披靡顺路找到真爱的故事5顾卿文,49岁,美国UCLA大学MBA,金城最顶尖的律师之一,每天一睁眼血压160,40岁那年冷冻卵子之后坚持独身,却意外被小奶狗吴将俘获。蒲玉,23岁,法院书记员,穷三代的高智商小美女,一心靠自己却被富一代许白设计陷害,未婚先孕却执意不嫁!胡桃,36岁,面临婚姻危机的检察官,老公富豪刘乐然为了共享二人世界一直没要孩子,几天前突然知道老公早已经和实习生苏小小过上三人生活?好不容易走出阴霾的胡桃却意外发现自己怀孕?是复婚还是接受同事焦大抛来的橄榄枝?婚姻or爱情?背叛or忠诚?女人如何选择才能无所畏惧反败为胜步步为营?!
  • 偷拍男神99次

    偷拍男神99次

    第一次见面,是在偷拍现场。她拿着蛋糕,想要和他来张合照。第二次见面,是在片场。她把她爱吃的冰激淋分给他,而他竟然对她说,要负责——“先生,你是来搞笑吗!”男人抬眸看她,纤纤玉指甩出了一张支票:“一千万,协议结婚,有名无实,到了合适的时候我会和你离婚。”一千万……“啪——”雪糕落地,她呆若木鸡,等回神之后,手里就多出了一张红果果的结婚证——她瞪大了眼睛,满脑子都是——这特么是九块九买来的!
热门推荐
  • 横穿三千界

    横穿三千界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穿越者,漫步在茫然仙路中,寻找他的道!
  • 古代职业技术学院

    古代职业技术学院

    现代理工科学霸,手工达人一朝穿越成为古代王朝小山村的一个小婴儿。不想走科举的独木桥,转而开始把自己家的学堂开成了古代版的技术学院,培养出了一大批优秀的农学家,科学家,军事家,甚至还有美食家。只有你想不到,没有青山学堂教不到的。当然在事业创举的过程中,少不了美人相伴。自己网恋的小姐姐竟然也穿越过来,成为自己青梅竹马,指腹为婚的小妻子。两人各展所长,共同掀起了大宣王朝的教育新篇章。
  • 很想很想说爱你

    很想很想说爱你

    程灵素,金庸老师《雪山飞狐》中的人物。她聪明灵巧,美丽动人,有黄蓉的心思,却多了一份柔情和良善。她爱的人目光却从不在她身上停留,为了他心仪的女子,她舍命相救,然后平静地走向另一个世界里。在另一个世界,一切都那么陌生新奇,她容貌未改,却换了名字和身份。如今,她是望城殷家的二小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她感谢老天爷待她不薄,让她能够感受到家庭的温暖和幸福。只是,上一世,她被情所伤,这一世她紧锁房门,不让任何人窥探。他自幼双目失明却生的一张极美的面孔,他是家中长子却忍辱负重。一场车祸,世人皆以为他撒手人寰,却不料三年后,他如撒旦般归来,叶家有人负了他,他杀,害了他母亲,他杀。自此,望城叶家大少便有了有一个新的名字,望城太子爷。他却独独对一人温柔,小时,他唤她,殷姐姐。成年后,他挽起她的手,“灵儿,嫁给我可好?”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童话

    童话

    季红真在这部小说里写了很多好人,如于思的父母,于思的邻居李家伦和他的女朋友楚冰。她还写了很多的好孩子,如会拉琴却早夭的小丹,红颜薄命的罗伊洛,于思的哥哥于省。她也写了一些坏孩子,一些坏人;但这些坏人在季红真笔下都是可怜的、令人同情的;那些坏孩子,虽然干了一些坏事,但却都带着几分可爱。以“文革”为背景的小说实在是太多了,季红真这部小说的贡献就是把对人的宽容、同情和理解,贯彻到小说的字里行间。也许,这也才是那个时期人性的本来面貌。
  • 老树下的故事

    老树下的故事

    讲述小兴安岭的西南边,一座小山山脚下农家院子里,一群动物的故事
  • 危险捕捉

    危险捕捉

    这是一场飞蛾扑火,但是局中人又怎能知晓背后的危险,唯有看见火光的诱惑罢了。林初一突袭我的生活,又人间蒸发,给了我曾以为是世界上最好的轰轰烈烈的爱情,储扬,那个在我眼中的烦人精,却又一直站在我的背后,给了我那真正的细水流长,到底是谁在这场爱情中捕捉了谁?
  • 农门医女:王爷,我们不约

    农门医女:王爷,我们不约

    婚前发现男友出轨,一气之下……再次睁眼却发现身处异世,从小是孤儿的九月还没享受几天父女亲情,爹就被拉走充军,遗留在家的弟弟,妹妹还要抚养,在空间里种田,在外面经商,斗极品,养弟妹,寻父亲,九月拿着父亲留下的钱发家致富……“只是,这为仁兄我们不熟”……
  • 绣像红灯记

    绣像红灯记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怀念母亲

    怀念母亲

    赵庆发男,生于1963年,1982年参加工作,毕业于云师大中文系。永善县作家协会会员。先后在《云南教育》《民族工作》《昭通日报》《永善文学》等刊物上发表作品多篇。现任教于永善县码口中学。至今我不相信母亲已经去世,但我已整整四个多月未看见母亲的尊容,尽管我不承认,我的母亲的的确确于2010年10月14日8点55分猝然去世,去世得让人难以相信,让人难以接受。每月的那个时刻,我的心都在绞痛。母亲虽然七十八岁高龄,但身体非常健康,身子骨十分硬朗,步履矫健,一直很少吃药打针,看上去好像不到七十岁,我们估计还能活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