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拜托好几个人共同调查，黑诊所医闹事件的详细始末都被8出来了——
死者原本是在江浙一带工作的普通药房销售员，23岁的年轻姑娘，在这家诊所堕胎的时候突然大出血死亡。家属联系不到人之后报案，随即在这里打砸工作人员，轰动一时。
“不管是哪个城市，她特地跑到这里来堕胎，会不会大费周章了？”阿初盯着这些反复查看，“如果想远点不被人发现，还有更多的选择，为什么偏偏是这里呢？”
“当时找这个新闻的时候，我看到论坛还有其他说法呢……”轻久把截图给她看，“有人说那个本来就是死胎，还有人说姑娘是在那里自杀的，不是工作失误造成的大出血，哎呀说不清……”
“死胎……自杀？”
阿初觉得自己脑洞足够大了，居然幻想这个受害人是毒杀腹中子之后又倒在诊所的画面。
这个，怎么可能呢？
哪有母亲这样做的？既然已经准备好拿掉孩子，还要……
绫音的话又在她耳边回响：“与其继续往前走，看得清未来所有的痛苦，还不如在最初就断绝退路。”
——
裴渊也没有闲着，他早早地来到绫音就职的医院——
“裴先生？你今天怎么有空来啦？”护士看到他立刻打招呼。
“哦，我要去趟绫音……啊陆医生的办公室，你能带我进去吗？”
“可是没有她的钥匙，谁也进不了啊。”护士表示无奈，“怎么了这是？有什么事情不能等陆医生来呢？”
“可能来不及……”提到绫音，裴渊一阵紧张，“最近陆医生都在这里工作吗？我的意思是……有没有请假之类的？”
“没啊……陆医生一向是个工作狂，从来不迟到早退的。”
他又环顾了一下四周，不放心的继续追问：“她工作时间真的一直在医院，没有出去过吗？”
“是啊……不过之前陆医生请过半天假，和一个女孩子出去了。”
“女孩子？”裴渊想到了什么，“个子165左右，中长发，身材挺匀称的那种吗？”
“嗯，差不多是这样。”
——
匆匆交代护士不要告诉绫音自己来过这里之后，裴渊又赶忙返回了家中。
掐点计算着绫音已经离开，他才进了门。
眼前还是熟悉的家装布局，可是在他眼里却多了一层意味。
裴渊第一次有了想探究妻子的冲动，有关她的一切，他此刻都要弄清楚。
可是绫音的一切，却又是那么简单。
简单到没有多少首饰，因为职业关系，不方便戴。
简单到没有多少化妆品以及衣服，几乎一眼就可以看清。
该找到什么呢？
他也不清楚。
经历了和珏诗的那一夜，太多的联想让他害怕和妻子相处，即使靠近她的东西都会感到恐惧。
裴渊颓丧的靠在梳妆台旁边，一下又一下的捶着玻璃门，不知道从哪个地方掉下来一盒磁带。
对，就是之前塞在录音机里可以播放的磁带。
小学英语老师以前常用的那种。
——
“你说什么？！那女的找你老婆去了？！”珏诗听完裴渊的话也是一惊，“不会吧？你这情缘找的一个比一个秀啊？这次直接扒皮到你家里人身上了？”
“听护士的描述，应该是阿初没错了，只是……唉估计和其夜事件一样，绫音早就知道了就是不告诉我，反正她不在乎这个，我懂我懂。”裴渊有些头疼，“眼下我要解决的是这个。”
他伸手掏出那盒磁带：“我家里是没有录音机，这年代谁还用那个啊？下午我们去超市买一个？”
“这是从哪弄的？”
“她柜子里。”
珏诗看着这个已经被磨出毛边的磁带：“放这挺久了吧……说不定里面有什么秘密。”
而这个秘密，在裴渊听到开头的时候就后悔了——
起初是略显诡异的音乐，然后是有个女人在唱歌，同样是令人心里发毛的声线，他只听清什么“妈妈”“红嫁衣”。
“谁啊？这么无聊？用这个录禁曲？”珏诗皱着眉。
歌曲在这时候到了高/潮部分，有个女人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跟着一起唱——
但愿你抚摩的女人流血不停
一夜春/宵不是不是我的错
但愿你抚摩的女人正在腐烂
一夜春/宵不是不是我的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