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别人不能去,我这次又要走十天,我担心你住在家里受欺负才让你回娘家的,”单耽扬耐着性子,解释半天,都没得到半点回应,他的脸变得黑沉起来。
“知道了,”辛绣娘看着他的脸色不是很好,便知道自己可能惹到他了,就多说了两个字。
单耽扬盯着她看了一会,最后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用被子将两人包在一起,“还在生气?在这好好的养身子,孩子的事情,今后再算可好?”
辛绣娘没有想到,他今晚会提起孩子的事情,内心那堵坚固的墙瞬间倒塌,躲在他的怀里小声的哭泣着。
“你真的会为孩子讨回公道吗?”辛绣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毕竟那天他是那样坚定,说不会纠结此事。
“会的,你好好的养身子,总有一天我们也还会有孩子的!”单耽扬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孩子的事情,他依旧那样的执着,希望他们还可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成婚以来这是第一次在他的怀里入睡,每夜他都像完成任务一般,做完便会离开。
只有今夜,他们睡得是那样的安逸,就连身边的人何时离开的,她都未察觉到。
早上醒来,枕边有一张他走前留下的纸条。
‘走了,不必回单家过年,三十我会来陪你一同守夜!’看着这一个个的字,辛绣娘只是摇了摇头,来不来一起守夜又有何用?自己还不是一样孤独吗?
看着那紧紧关闭的房门,她的脸上漏出一抹苦涩的笑容,何时在清晨醒来,身边的位置,不再是冰凉?也许这已经变成了奢望。
进入腊月的日子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二十九,辛绣娘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人们忙忙碌碌着明天的晚宴。
而这个时候的单家刚刚用完晚膳。
玉子看着老祖宗还未离席便凑到单耽扬身边来,轻声的询问,“爷,今晚您要不要去我房里?”玉子的话音刚刚落下,单耽扬便果断的拒绝。
“不了,今晚我有事,”他今夜刚刚回来,只是例行公事一般来家用个晚膳,想要让他留宿?又怎么可能?
这个时候单老夫人清了清嗓子,黑沉着脸看着单耽扬,“明夜我不管你在哪里守夜,今晚必须去玉子房里,留下孩子,随你外面怎么疯!”玉子听了老夫人的话,漏出满意的笑容。
今夜她绝不能让单耽扬去那个女人那里,她就是要让辛绣娘知道,这个男人是她一人独享。
“知道了,”单耽扬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估算了一下时间,便应下了。
玉子看单耽扬离开,立刻起身,向老祖宗行礼过后,便一路小跑的跟过去。
走在回房的路上,玉子发现单耽扬的脚步比往常快了许多,嘴角漏出一抹幸福的笑容,想着他一定是急了,不然也不会如此快的步伐。
回到房里为单耽扬脱下外衣,便轻声的询问起来,“今夜要不要沐浴?”
单耽扬将衣服脱掉,走到床边,“不用了,打盆热水洗一下脚便可,”玉子点了点头,便出门打水去了,单耽扬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估摸了一下时辰想着今夜还是能过去的。
玉子端来洗脚水,为他洗净脚,平日这个时辰单耽扬一定不会在屋里的,看来今夜老夫人的话,还是管用的,她脱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只穿着裹裤与肚兜,便上榻了。
躺在单耽扬身边,她再等单耽扬发话,这些年了,虽然同榻而眠,却是单耽扬不发话便不敢靠近他半分,加上这次的事情,她更加不敢上前了。
“还不自己来?我今夜很累,”他平躺在榻上闭着双目,不去看身边的玉子一眼,只等着她自己跨上来。
玉子知道这些年自己都是这样的,这样努力的讨好,可是不管自己如何的讨好,都未换来单耽扬的一点点热情,这段时间也是很快就结束了,方玉子为他清洗过后,正在洗衣服的时候,就看到单耽扬站起身来,好像要走的样子。
玉子也只穿上了裹裤和肚兜,站在房内,看着单耽扬要离开,便冲上前去从身后紧紧的抱着他。
“爷,都这样累了,还要去哪?”
“我不累。”
“可这几次您都是这样短的时辰,不是累了吗?”
单耽扬听了这句话,转过身来,掐住她的下巴,冷冷的一笑,“是对你没了兴趣。”玉子听到这句话,连连后退了三步。
“爷,你把我从家里带出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对我说的!”
“我是如何说的?”
玉子含泪想起单耽扬去家里提亲的时候,为了她能为了说服她父母同意这门婚事,那个时候的单耽扬与现在完全不同,他玩世不恭,用尽所有的甜言蜜语,就是为了让自己嫁给他,那时候单耽扬的话说的是那么的认真,甚至用尽所有的办法,只为了让自己点头。
那时候家里的人是不允许她嫁进单家的,毕竟是来做妾,任谁都不能答应,最后却被逼无奈去祈求父亲能够答应这门婚事。
只是因为单耽扬临走时说的一句话。
那时候他站在门口的时候停了一下脚步,丢下了一句让玉子不得不嫁的话。
“如果你不去说服你爹娘,我会告诉所有的人,你已经是我单耽扬的女人了,肚兜为证,最后你还得嫁给我,不过,到时候你可别想我碰你一下!”说完单耽扬就摔门离开了。
玉子想了一会,重新穿戴了衣服,走进了前厅,说服了爹娘,她风风光光的嫁给了单耽扬,虽然是姨太太,可却不比夫人差半点,单耽扬也履行了他当初的誓言,每夜在她的房里,与她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