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灰蒙蒙的天空里隐约透出一抹亮光。
艾栗睁开沉重的双眼，她仿佛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梦里美好得让她止不住地流泪。
仿佛把这一辈子的眼泪，全都流尽。
双眼干涩得发酸，艾栗下意识看了看身侧。
昨夜她死死抱住程默，就像无尽苦海的救命稻草般，久久未放手。
或许是在她昏睡许久，程默才离开的。
伸手摸向身侧，似乎还带着程默的余温。
捂着微微发疼的头，艾栗从床上起身。
洗漱穿戴好出了房门那一刻，艾栗突然觉得自己轻了，心的那块已经空了。
从此以后···不畏生死，百无禁忌。
来到大厅时，正在吃早饭的十月与程默看见艾栗的时候，不约而同地怔了怔。
艾栗没有理会两人神情的异样，坐在桌子旁便开始吃了起来。
“艾栗···”程默迟疑片刻，试探问道，“你现在在使用异能？”
“没有，怎么了。”
艾栗平静回答，抬起殷红的双眸，淡漠地瞥了眼程默。
“你的瞳色怎么没有恢复到往常颜色。”
程默似乎觉得十分异常，忍不住起身，走到艾栗身边，俯下身为她检查双眼情况。
异能者只有在使用异能或者濒临异能迸发的时候，双瞳颜色才会有变化。
颜色？艾栗不太在意，挣脱了程默的指尖，转头看向锃亮的银盘，双眼浓郁的殷红让她也有些诧异。
“上课时间快到了，只能用黑色美瞳遮掩了。”
程默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斜眉微挑。
······
一辆有些破旧的单车在路上飞驰着，肖正宇用力踩蹬着单车，单车后有一束包装精美的薰衣草。
想到又要看到艾栗，肖正宇飞快跳动的心脏越发激动，不由哼起了歌来。
眼看上课时间要到了，肖正宇车头一转，直接驶进小路。
他当然不是害怕迟到，而是想要在上课之前将这束薰衣草放在艾栗的书桌里。
前方悠悠晃晃着一群混混，沉溺于甜蜜回忆的肖正宇并不在意，加把劲就要从他们身边经过。
这时，人群中一个男人伸出了手，一把抓住了他的单车手把。
肖正宇被迫停了下来。
“你小子想死？”
紧迫的时间里，肖正宇已经没有了任何耐心，他冷着一张俊酷的脸，以高高的身高俯视着眼前这个一脸无赖的混混。
“肖正宇，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这时，人群中走出了一个身材壮实的男生，他活动着手腕，阴戾的双眼傲然直视肖正宇的双眼。
“上次不是把我小弟整的挺惨的？这么有能耐，来和我过两招怎么样？”
如果说上次找他麻烦是学校里的一些不良少年，那么这些就是一些社会上的混混。
这个男人叫超，是这一带混混的领头。
能够让他亲自出动，肖正宇也算是能威胁到他的人了。
“打架的话，我很乐意，可惜我现在没空。”
肖正宇面无表情地回答，翻身就要重新骑上单车。
“咣当！”
单车被一脚狠狠踹开，散开零零星星的零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