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步逼近她,嘴里说着最锥心的话。
乔子瑜已经听不清他后面都说了什么,脑海里只有那句:“她怀了孩子”。
快一年了吧,盛祁在外边和别的女人亲亲我我,乔子瑜窝在家甘心做一只鸵鸟,只盼着他有一天回头的时候能看见她的好。
可现在他们连孩子都搞出来了,还不分青红皂白就把罪名安到她头上。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乔子瑜低喃着,其实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胳膊被一只大手钳住,盛祁脸上的憎恶近在咫尺。
“不知道她怀孕就能害她吗?那是人命啊,乔子瑜,你怎么这么狠心。亏得曼曼还怕你伤心劝我不要离婚,她的好心都喂狗了,你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他一个用力把她掼到地上,额头撞到床角,痛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乔子瑜的怒火被一下子点燃,猛地抬头直视他。
“我狠心?我再狠心也比不上你盛大少,我对你的爱和付出你都看不到,我的隐忍你也看不到,你的心里眼里永远都只有一个楚曼。我又算什么?空顶着盛太太的名头,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这话她在心里憋了很久,今天终于能说出来了。
盛祁冷笑一声,“后悔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乔子瑜看着他满脸讥诮的说着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好似寒冬腊月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愣愣的坐在那里连额头上的疼都忘了。
她的呆滞和狼狈在盛祁眼里不过是博他心疼的手段,他弯身凑到她面前,低沉的嗓音就在耳边。
“我警告过你不要招惹曼曼,你是不是以为我还会任由你们乔家摆布?乔子瑜,你看错我了,我的孩子不会白流,你会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的。”
说完,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乔子瑜趴在地上,还没从盛祁刚才的狠戾中回过神来,额头上的痛远不及心里的痛。
其实早就应该知道不是吗,无论她付出多少都换不回他的真心,他的心早就遗落在那个名叫楚曼的女人身上。
她以为楚曼的离去给了自己希望,却没料到这希望背后是万丈深渊。
是啊,早知道拼尽全力也暖不回他的心,为什么又要不顾一切的跳下来。
都说恋爱中的人是傻子,认识盛祁以后她真真切切的体会了这句话,她是傻子,盛祁也是。
否则她不会明知他心里没有自己还会学那飞蛾去扑火,他也不会错把鱼目当珍珠以为楚曼是个好的。
盛祁这一走就是一个星期,有时候乔子瑜真恨不得冲到医院去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她才是名正言顺的盛太太,可现在除了这个名号她还剩下什么?
一个星期后乔子瑜忽然接到乔妈妈的电话,说她哥哥涉嫌商业欺诈被检察院的人带走了。
她被这个消息惊住了,去年爸爸死后哥哥全权接手了乔氏,仗着爸爸多年的经营和人脉也算做的不错,怎么会出这种事?
可是眼下怎么办,要想办法把哥哥保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