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咒骂苍天无情,受命运摆布不得挣脱。苍天嘲笑世人自己画地为牢,自食因果。
“唉……”吴天讲完后叹了一口气,“可能你觉得恶心,我不是同性恋,我是为了白粉才和韩枭在一起的。但我发现,他对我还是挺好的,每次找我并不都是满足那个……需要,他喜欢向我倾诉,虽然我知道我只是你的替代品……这些都是他告诉我的。有机会替我给他上柱香吧,你知道的,我见不得光。”吴天神情有些落寞。
江楼听完吴天的讲诉,当年那种心脏被鬼手揉捏、身体被蛆虫啃噬的感觉再次涌现。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只剩苍凉、空洞。
“为什么穆桐会知道韩枭是同性恋?”江楼木讷地问着。
“不是我告诉她的,我……我不知道。”吴天神色慌张,眼神躲闪。
“说!你是不是把这些事情也告诉了其他人?回答我!”江楼提起匕首,狠狠地插进了吴天的掌心,对吴天咆哮着,如地狱修罗般狰狞。
吴天惨叫着:“我说我说!一周前,有个女人找到我,问我关于我和韩枭的事情,她给了我白粉,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了她。”
“那个女人是谁。”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不过我怕韩枭知道我泄露了秘密,找我麻烦,就偷偷拍了张那个女人的照片。对了!我还看见她和穆桐见了面,肯定是她告诉穆桐的。”
“把照片给我!”
……
亡者入土以后,江楼选择了绿皮火车离开。
短短几天,仿若早已轮回三世,再次回想起,感觉竟像别人的故事。
韩枭的母亲为亡者选了个安静的地方,青山依偎,绿水环绕,清净无忧。
随棺材一起下葬的,还有两支甩棍,一柄匕首,一段最年少轻狂的岁月。
……
江楼给陈惜打了电话,告诉她:“毕业后,我们一起去西藏,结婚。我爱你。”
挂了电话,江楼从口袋里掏出了吴天给他的照片,看了看,轻轻地笑了下,随手丢出了窗外。
被风撕扯的照片上,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似雪的皓腕上带着一只白玉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