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王彦祖,王应玄七扭八拐的到了正堂,不得不说封建主义的世界和社会主义就是不一样,而且还是王世充这种曾经称王称霸的人,有道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王世充现在住的屋子放在未来,就是七八线的小县城,地价买下来也需要千八百万,这还是单独的低价,不算什么简装啊,人工费,毕竟你见过之后的谁家里的院子里摆一座长宽百米的假山的,还有院子里面的小池塘,这是在逗我吗?
还有这是小池塘吗?这是人工湖好吗,欺负我没有见过钱是吧,真是土老帽。
心里一阵诽谤,王应玄还没有见到王世充本充,就已经把王世充打到了有钱壕无人性的阶层,这种土大户,难怪李渊怎么也不肯放过王世充,毕竟战败了还有这么大家业,谁都会心动的。
“少爷到了,老爷在里面呢。”
叫回了走神的王应玄,王彦祖默默的退了下去。
推开大门,屋子里面晦暗到极点,似乎屋子里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阳光,只有湿气和一丝腐朽的落寞,王应玄坎坷的心突然放下了,再怎么样,王世充都是王应玄的父亲,虎毒不食子,自己有王玄英的所有记忆,而且王世充他现在已经不是曾经的郑国皇帝,只是一个有些落魄的老头子。
“父亲。”
将王世充从沉思中唤醒,被王世充扫了一眼,王应玄只觉得被狮子盯了一眼,转瞬即逝的感觉让王应玄背后冒出冷汗。
“玄儿,你可曾记得你的祖父是哪里人士吗?”
“雍州新丰人士。”
“都说衣锦还乡,为父却是不如那霸王项羽,这江东真是有些凄凉,现在就连冬衣,都没有人为我们准备,那些家伙竟然这么狠心,现在连雍州都没有出去呢。”
话里话外,王应玄能感觉到王世充的那种落寞和压抑的愤怒,他自己也明白,王世充又何尝不如那项羽,可惜的是项羽除了自刎的虞姬,再也没有其他亲人,但是王世充不一样。
本来就是落寞的人,现在又回到自己父亲的故土,触景生情只是难免。
“父亲大人暂且安歇,就让孩儿想办法吧。”
“甚好。”
虽然还有祖上的大房子,但是在这雍州,王世充也没有太大的权柄,毕竟这里早已经被李家打造的固若金汤,王世充也拉不下来脸面去求以前的故人,这才需要王应玄出马,毕竟现在雍州那些人碍于面子,他们一家的处境还好一点,离开了雍州,只怕王世充一家人都得不到任何的帮助。
“父亲大人,不知道那李渊真的会放我们一马吗?”
强忍着心中的不适,王应玄还是说出了自己的问题,虽然历史上很多人都说王世充的死亡和李渊脱不了关系,但是王玄英不能肯定,如果不是李渊要下手,那么王世充很有可能可以逃脱升天,如果是这样,就当为自己这个便宜的老爷子做的一点贡献。
“不会的,虽然我和李世民那小儿有约定,但是乱世又有什么约定值得信任。只怕李渊不会放过我们,而且李渊会放过,只怕他那大儿子也会想办法弄死我们一家,到时候无非就是有一个替死鬼陪着我们。”
“那?”
“哈哈哈哈。”
被王世充的大笑吓了一跳的王应玄,第一次认真打量起王世充,没有想象中的满脸横肉,只有一些风霜划过的痕迹随着笑声时隐时现。
“不知道父亲大人在笑什么呢,是儿子说错了什么吗?”
“不,恰恰相反,之前人人们都说我王世充虎父犬子,今天看来是吾儿大智若愚啊。李渊杀我的心思,只怕李世民都猜不出来,没有想到我儿子竟然可以未卜先知,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开心的吗?”
“可是父亲大人,如果当时没有答应李世民的条件,我们。。。”
“如果我不答应,只怕我们的头颅已经变成了尸骸。只希望哪一刻来的晚一点,毕竟这地方也真是荒凉。”
王世充的话音落下之后,王玄应久久不能言语,他不知道该说什么,难度说他会死在这雍州地界。
看王世充的样子,他似乎早就存了死志,不要说是自己的劝解,只怕现在王家都跪下来求他,王世充也不会有什么斗志了,现在的他希望的大概就是他死后,子子孙孙平平安安。
“那儿子就先告退了。”
等王玄应退出了屋子,从黑暗中走出一个黑袍人。
“是谁?”
“独孤家的人。”
“李渊打的一手好牌啊,只是可怜我不成器的儿子了。他们就靠你们照顾了。”
“主上哪里的话,我们王家自然血浓于水,您归去后,必回让主上后事无忧。”
“希望你们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