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郁葱葱的山林,倒不像是传说中的荒芜山。
闾丘元吉走在前头,没一会停下了脚步。白珍心下奇怪,没在意往前走了几步撞了个屏障,怎么山还有结界,白珍好无语,抚摸着额头。
“你不是浮音上神的弟子吗,怎的进不去。”男子似是故意的,挑了挑眉。
“定是我许久未归,师尊寻我我了,设了结界自然是好防着其他人乱闯。”
“这么说倒也在理,那请若若打开结界吧。”
白珍哪会什么结界术,虽说灵力充沛,但法术基本不会。
闾丘元吉看出了她的窘迫,也没再为难她,低声吐诀,“开”结界开出了一个缺口,门一般大小,两个人快速穿过,结界又恢复如常。
和结界外完全相反。
寸草不生,毫无生灵。
看着这光秃秃的山头,白珍这下百分百确定自己来到了荒芜山。
山间有一条溪流,清澈见底,鱼虾皆无。溪流上头坐着一个人,衣摆翩翩,他拿着鱼竿,状态十分悠闲。
“闾丘元吉拜见浮音上神”眼见那男子飘然而至,闾丘元吉恭敬道。
“我当是谁打开结界,来此何事?”
“此乃家父信物,还请上神过目。”闾丘元吉拿出了一枚玉佩。仙魔大战时,浮音上神重伤后在闾丘一族内养伤,不想被魔族知晓,连夜进攻,闾丘一族虽护住了上神,但也死伤惨重。上神感念,以玉佩信物赐之一愿。
“他可是想好了要什么?”
“愿能拜入上神门下。”单膝跪地,言辞诚恳。
如果不是见过他轻浮的一面,白珍都感觉他是可造之材了。
“本神不收弟子。”似是为难,又道:“我这里修习并无益处,灵力低下,不若换个别的吧,莫要浪费了”
“弟子别无他愿,家父也是满怀希望,愿弟子能入上神门下,能得指点。”
“本神立过上神之誓,不收弟子”,转身道:“不过你既然执意如此,可在此苦修,不必拜师。”
眼见他要走,白珍一个大步走了过去,“上神,还请你随我回海王宫一趟,替我解了由头,”女子来时的理直气壮顿时消散,没了底气,毕竟是上神。看他不怒自威的样子,心里忍不住敬畏。
浮音上神回头看去“本神近日繁忙,暂不得空”,便飘飘然离开了
白珍无奈只好和闾丘元吉一起留了下来。山头之上有一处院落,不大却十分的清雅,该有的陈设都有,院内浮音上神已经悠然坐着了,两个人匆匆跟进来。
“不知上神何时能忙完”
“且等一等吧”,言罢又说,“南北的厢房你二人可自选。”
白珍和闾丘元吉只得恭敬道“谢上神。”
两个人选好了房间,闾丘元吉靠在门沿,“你也不是他的弟子啊,我就说嘛,之前也没听说过上神有弟子。”
“你拿着信物不也没拜到师。”白珍也不甘示弱。
“你想要上神帮你什么,不妨告诉我,我的信物还是有用的,如今没用在拜师上,日后也是能派上用场的。”
白珍也看出了这信物确实对上神来说不一般,但闾丘元吉也不是好说话的,哪会轻易给自己,大步过去,直接关了门,我信你有鬼。
次日,白珍起床时,上神不在,闾丘元吉也不在,之前做鱼懒散惯了,起来时已经很晚了。
她走出大门,由于山头秃秃的,一眼就看到了远处修炼的闾丘元吉,上神依旧在溪流源头端坐着,旁边的鱼竿显得多余,毕竟这河流清澈见底,并无一鱼。
如此又是几日下来,她每日也闲来无事,所幸又干起了老本行,打扫院落,倒是干净了不少。
估摸着上神看她勤快,对白珍也是颇多照拂。
偶尔上神也会给她和闾丘元吉一起讲解心法,闾丘元吉的领悟力很好,转眼已经提升了不少,慢慢的上神就需要分开教一教,毕竟修习的进度已然不同。
春雨冬雪,转眼间已经一年过去了。
“元吉,你是不是又偷吃了我的油酥饼”,白珍大步踏进了房内,见元吉还在打坐,直接揪住了衣领,两个人近距离的四目相对,“快,赔,我的油酥饼,那是我自己第一次挣钱买的,你知道多珍贵吗”
前些天,见两个人修炼进步颇多,上神开始让他们下山历练,就是斩妖除魔,锄强扶弱啥的。
妖魔鬼怪没怎么遇见,许久没有吃过人间饭食的白珍对什么都淌口水,最终在花光了上神给的几两银钱后,白珍选择了自力更生,通过给一家客栈打杂一个月赚了二钱银子,买了一些吃的用的,尤其是这油酥饼买了许多,想回来山头慢慢享用的。
元吉撇撇嘴,“可真小气,不过是去寻你时,瞧见了摆的吃的,尝了一些,就这么凶巴巴的,亏我当初还以为是的贤惠女子,对你是一路帮扶,实在瞎了眼。”说着还有些悔不当初的样子。
白珍越加气恼,好意思提,还往前提。。。
“你别说那有的没的,先赔了我的油酥饼,不然打的你好看。”
“别,若若,我下次历练必当赔你双倍油酥饼。”
“这还差不多。”松开了他的衣领,轻轻拍了拍,顺手帮他整理好了衣领,白珍对此结果表示着满意。
一年多了,中间龟丞相来过一次,本想拉着他去找浮音上神寻个解释,就跟着龟丞相回家,谁知道龟丞相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让自己在这里好好修炼,饱含着王祖父对自己的期待,白珍也只好按捺住回家的冲动了,心想着若真学成归去,祖父母必然十分高兴。
心里想着为了能早日回家,白珍也开始了打坐,吸纳天地灵气。荒芜山灵力低微,需要打坐很久,才能吸纳到足够的灵力进行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