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穿着休闲装,手里捧着花盆,视线看向邱秋。
“你是……啊,那个要干花的男人!”邱秋恍然大悟。
“怎么说话呢邱秋,人家是帅哥,不能怎么没有礼貌。”陈诺从储物室里走出来,手里拿着喷水器。
“抱歉哈!”邱秋对男人说了句,“诶,陈诺现在有时间吗,找你说点事。”
“有的,还有叫我陈老板。”陈诺鄙视地看着邱秋。
“到储物室里来吧,”陈诺说完看向男人,“让先生,你要的花我还没有弄完,能否等会来拿?”
让先生看向陈诺,有看了看邱秋:“没事,我等会来。”
陈诺笑了声:“谢谢。”然后目视着让先生走了。
“让?姓让啊……”邱秋喃喃道。
“怎么了?我知道这个姓氏不眼熟但是……”陈诺滔滔不绝。
“不是啦,”邱秋摸了摸头,“我认识的一个人……不是,是朋友也姓让。”
“说不定他俩是兄弟呢。”陈诺把邱秋往储物室里引,“什么事情啊,是不是又要来找我谈心啊?”
“啊哈哈,姐你真懂我。”邱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笑个鬼,开始说吧。”陈诺看着邱秋。
“我妈啊……”邱秋低下头,“她有精神病史,不应该说是我们全家都有。”
“呼,”邱秋深吸一口气,“我昨天跟我妈吵了一架,我妈发病了,说要搬走,我想啊,搬走也挺好的,但就是缺钱,离开这个城市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没钱啊。”
“你是过来跟我聊聊你最近有多缺钱然后叫我给你涨工资?我告诉你门都没有!”陈诺拍拍桌子。
“咳咳咳……”刚刚喝了一口水突然听到陈诺说的话,邱秋惊到了,“怎么可能呢!”
“那就行。”陈诺满意地点点头。
“我接着讲啦,”邱秋拉来一把椅子坐下,“我妈说,我爸是因为音乐而死的,她说我还会像我爸那样,疯掉,然而自杀。”
“哈,我挺害怕的,我害怕死,但是我又爱死音乐,你懂吗,那种感受,你很爱很爱它,却又因为害怕而不得去触碰。”
“我妈允许我碰它了,这使我很高兴,但是同时,我也很紧张,我怕我一忍不住,我就疯掉,然后伤害别人。”
“你喜欢就去做嘛,”陈诺微笑看着邱秋,邱秋也看着她,“我有个朋友,不是精神病但也很像了,她啊,也有很喜欢的东西,但是到了最后,放弃了,放弃了她最喜欢的东西,人,包括她自己。”
“我们呢,只有10个十年,有的这时候还连十都不到,偶尔幸运的人呢,还能超过十年。”
“就这么短的时间里啊,我们要经历很多,爱情啊,友情啊什么的,你不要怕啊,世界上还有好多人陪着你呢,即使,你不在了,他们还在努力啊。”
邱秋觉得好笑:“我的人生关他们什么事啊?”
“当然有事咯,”陈诺朝邱秋眨眨眼,“就刚刚的那个让先生,他啊影响着我们店的生意呢,要不是他啊,我们只怕是早关店走人咯。”
“我懂了,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每人人类都是相互共存的,对吧?”
“差不多,”陈诺看了看时间,“哎呀,让先生快下班了,来来来,邱秋是你给我耽误的时间啊,帮我扎花快!”
“知道了啦。”邱秋拿了几朵干花,把它们安排在一起。
“为什么喜欢干花啊,新鲜的花不是更好些吗?”邱秋问道。
“因为持久,”站在邱秋身后的让先生出了声,“我不需要那种漂亮但是维持不了几天的东西。”
邱秋转过头去看他,只见男人手插着西裤的口袋,身子靠着门,头歪着看着邱秋,好不帅气。
“你是神仙吗……”邱秋喃喃道。
“什么?”让先生奇怪地看着邱秋。
“没什么,花快扎好了,请您稍等会。”
“嗯。”让先生出了储物室。
邱秋没再管什么,专心地扎起花来。
过了会儿,便扎好了。
她拿着干花出了储物室找陈诺,但寻了半天也没瞧着她,便打算打电话。
“直接给我吧,等会我把钱转给你。”让先生还站在门口。
邱秋看了她一眼,便点点头,将干花递给了他,随后附上一句话:“花儿最美丽的时候就是它最放大光彩的时候,让先生,每一朵花都有它的精神,它的信仰,就像古代人很喜欢的梅花和菊花一样,它们都有它们自己的生活方式啊,今年开花谢了,明年,它们还会再次开花的哦。”
让先生看着邱秋,“今年几岁?”
嗯?几岁?
“17了,上高二,快高三。”邱秋老实回答。
“是嘛……”让先生点点头,把手机递给邱秋。
“什么!?”邱秋惊讶道。
“加个好友,付钱。”让先生冷声道。
“哈哈,好的。”尴尬啊。
邱秋加了让先生好友后,让先生转了一笔钱过来,邱秋把它转给了陈诺,还附加一句:“让先生干花的钱,有事走了。”
陈诺没有马上回复,邱秋猜想可能是有事情去做了,便把花店门关上了。
关上门后,看了眼时间,下午五点多,唉时间过的有点快了啊。
邱秋准备去趟学校拿作业,接下来可能这一个星期都不能去学校了。
到路边打车,站了很长时间都没有的士,邱秋只好步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