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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纠缠

时间回到木兮八岁那年的生日,江溟城救出木兮后两个人就一起回了家。木兮怕哥哥被奶奶责备,对发生的事情闭口不提,江溟城也心有余悸没有说出口。可事情却远远没有结束,男人怀恨在心,看老人没有找来,心下计量再次出手。

这一次,是在木兮从县城里捡完瓶子回家的路上,男人趁着路上没人强行掳走了女孩。

江溟城那时候已经回了溟城市,不知道事情发展的经过,只知道木兮差点被吴森桢杀掉。

奶奶报了警,却因为证据不足吴森桢只被判了五年蓄意伤人的有期徒刑。

也是自那时起,木兮有了很严重的畏水症,也极度排斥医院。

江溟城那时“讨厌”木兮的心理其实远不及他内心中的自责,他一直怕那个女孩怪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就把事情告诉老人,更怕心里想到的最坏的想法已经变成了事实。这些年来,他也只是努力练好游泳以备保护女孩,不敢问及当年事情的一丝一毫。

有期徒刑,对于少女来说也并不是噩梦的终结。江溟城顺着少女的视线看到吴森桢的那一刻,便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事情已成过去”。那个男人恶心的目光在告诉他,他会一直纠缠小兮,直到死……

“走,我们回家。”江溟城拉起瘫坐在地上的少女急切地往家走。脑海里反复出现一句话:“该怎么办?”

“发生什么事了?”老人发现回来的两个孩子脸色都很不好。

“吴森桢……”少年颤抖着嘴吐出三个字。

女孩听到后确认了自己看到的人整个人不停地发抖……

“小兮,别怕。没事的。”老人把女孩拥入怀中轻轻拍着背,想起往事替女孩流下眼泪。

“言一……看好妹妹,奶奶出门一趟马上回来,谁来也别给开门,知道吗?”老人一夜未眠,天色渐亮便起身换了衣服,交待好江溟城出门。

“嗯。奶奶你去哪儿?”江溟城应答起身披上外套。江溟城一直都是自己住一个房间,木兮同奶奶一个房间。

“我去找你舅爷说说,把小兮接过去住几天。记得和妹妹在家里呆着哪也别去,除了奶奶,谁敲门都不开。”老人步履蹒跚地走到门口,“奶奶走了就把门反锁起来。”

“好。”江溟城点了点头等老人走后按照老人说的锁好门窗。进了屋子看见还未醒来的少女脱了鞋上炕躺在少女旁边。

奶奶说要把木兮送到舅爷家去……而不是让他们回溟城市……是因为他爸妈不怎么喜欢小兮的原因吧……其实他一直都能感受到……特别是母亲对于女孩的排斥……不过哪里都一样,只要她不再受伤害就好。

“咚咚咚。”天色大亮,江溟城听到敲门的声音起身去开门,刚摸到把手想起来奶奶的叮嘱警惕地问,“谁?”

回应少年的是沉默……

少年放弃开门看看的想法走到门边的窗户拉开窗帘想看看外面是谁。还未来得及触碰到窗帘少年就吓得弹开……

那是一双眼睛……在透过窗帘的缝隙窥探屋内的一切……

“言一哥......”木兮刚刚睡醒,打开门有些茫然地看着少年。

“小兮,回屋子里去。”江溟城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把女孩带回卧室。

“奶奶呢?”木兮没有见到老人的身影。

“奶奶出门了,一会儿就回来。”少年径直走到窗边按了按窗帘的缝隙,保证卧室不会被窥探到。

“呃......可以拉开的,我已经醒了。”木兮疑惑地想拉开窗帘。时钟已经显示八点多了。

“你昨夜睡得晚,乖,再睡一会儿。”江溟城拉过女孩伸向窗帘的手带着女孩往还没叠起的被褥走。

“我睡不着......”

“那陪我躺会儿好不好。”要尽量拖延到奶奶回来……

“哥,我饿了……”木兮躺了许久肚子传来饥饿的叫声……

“呃……”江溟城抬头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已经十点,“你……等我一下……”江溟城本想把女孩一个人留在屋里,又怕女孩趁他不在把窗帘拉开发现偷窥的人,思虑了一下还是把她带在身边最安全。

江溟城率先出了卧室细细按压好所有窗布的缝隙,少女想开口问转瞬又被少年开冰箱的动作吸引过去。

“蛋炒饭嘛?”木兮看少年拿出一个鸡蛋还有剩饭。

“嗯,去洗根葱。”少年想起儿时第一次给小兮做的蛋炒饭。放多了盐,她还是开心地吃了干净。

“哥,能不能多加一个鸡蛋……”木兮看着少年熟练地单手打蛋舔了舔嘴唇。

“去拿吧。”江溟城接过女孩洗好的葱,看着女孩蹦蹦跳跳的背影挑起嘴角。

老人回到家时看见桌子上一碗留给她的蛋炒饭倍感欣慰。推开卧室的门,两个人正依偎在一起熟睡……

江溟城醒过来第一时间就瞒着木兮偷偷问了老人家门外是否有人的事情,并说了看到的那双眼睛。只是不敢确认那个人是否是吴森桢,毕竟那时候他害怕了。

老人摇了摇头说没有,并安慰他木华舅爷很快就会来接木兮。

过了一两天,一切都同往常无二。好像吴森桢并不打算纠缠木兮,江溟城那日看到的眼睛也是错觉而已。

老人放松了戒备,心想只要木兮不单独一人便不会有什么事情。却未想到,吴森桢会在白日之下登门……

“你来做什么?!滚出去!”老人想起往日少女受过的屈辱不等男人开口说一句话就开始赶人。

“老太太,您激动什么?我是来提亲的。”吴森桢紧紧盯着藏在少年身后的女孩。

“滚出去!”木兰气得发抖地吼道。

“老太太您可想清楚了?这村里谁不知道木兮是我的女人?她不嫁我还能……”吴森桢眼里冒出绿光。

“滚!”老人颤抖着身子拿起墙角的扫帚将男人哄了出去,锁上了门。她怎么不知道?这几日自从吴森桢出狱后回到村子里,左邻右舍背后的闲言碎语……满是不堪!

她其实也并不清楚木兮当初究竟如何。只记得木兮一直抗拒医院的检查甚至想要自杀,她不忍心就放弃了告吴森桢猥亵的事情。木兮只是被哄骗着吃了避孕药,伤……却从未检查过。可是不论如何,木兰都不会让女孩嫁给那种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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