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招,比翼齐飞,还是二龙出水?”
“我跟你说,非常严重,你是知道的,我是要成为天下第一高手的男人,温柔乡,英雄冢,怎么办,我感觉我要堕落了。”肖晓不甘地咆哮着,像是一个咆哮魔。
“你还堕落得不够啊,比起你来,我都自问是个洁身自好的好男人,当然如今更是了。”
“采花采多了,如今被蜜蜂蛰了。”肖晓一叹。
“所以是哪家的蜜蜂把你蛰了,要不要我帮你提亲。”罗玉衡哈哈大笑,屋外的小陈暗道原来他也有开心的事,网上继续和人聊骚。
“算了,滚滚红尘,何时能了,劫也,时也,机也。”肖晓再度圣贤附体,心如止水。
罗玉衡再度大笑,腰都笑酸了,至少他认为是笑酸的。
电话铃响,罗玉衡一看,顿时换了一副模样。
“梦兰,什么事?”好一个翩翩公子,温柔如水。
“以后晚上都回我家来,记住了,没事了。”罗玉衡不知道在想什么,愣神了许久。
终于缓缓答道:“以后吧,今天肖晓那边有点事,我可能不回了。”
“他啊,我要和他说话。”罗玉衡再愣了许久,电话给了肖晓。
“你找我?”肖晓问。
“哇,真的是你啊!”没有下文,电话挂了。
肖晓打趣道:“看来你女人不相信你啊,洁身自好的好男人。”
“不,她只是不相信你。”
“我晚上可没什么事找你,你干嘛不回去,这才几天,你不会就被榨干了吧,早就劝过你,女人,都是魔鬼。”肖晓痛心疾首,叹人间几多痴男怨女,纠缠不休。
“或许真的是吧。”罗玉衡居然肯定道,作沉思状。
办公室陷入寂静。
肖晓电话铃响。
“喂,师叔,什么事?”肖晓见是明寒宫来电。
“是我。”正是魂抄。
“师父!”肖晓惊喜喊道。
“回明寒宫来吧,最近有大事发生。”
“是那传得沸沸扬扬的至宝现世吗?”
“是龙!”
肖晓短暂沉默,接着道:“那我又要挂科了。”
“没事,这边的事情解决了,你再回去多读一年,还是能毕业的。”魂抄安慰道。
“好的,那玄帝?”
“你不用管,先回来吧。还有一个惊喜给你。”魂抄罕见地开起了玩笑,肖晓觉得很难想象,似乎自己师父从来不会这么开玩笑的,但这是好事,他倒没有太纠结。
“嗯,这边有一点事,完了我就回来,也就这两天。”
魂抄挂了电话。
“我要回明寒宫了。”肖晓有些凝重。
“就回去啊。”罗玉衡不以为意,见肖晓眉头不展,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只是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们练武的人,我不懂,但要是我能帮上忙,不要见外,别看我没修炼过,也许比其那些所谓高手,作用还大也说不定。”
肖晓一笑,点了点头。
两人一同离开公司,一路上有说有笑。
路过一楼大厅的前台之时,接待见肖晓和罗玉衡如此亲密,心想自己冒险就要有回报了,心里面笑翻了,面上却毫无波动。
肖晓对她点头,她也礼貌性地点头,真是再寻常不过。
两人离开后,肖晓驱车前往湖光水色,位于明湖边上的餐厅。
这个餐厅主卖鱼虾蟹,配合着明湖的风景,人气一直很旺。
但大水过后,许多地方还显得有些残破。
餐厅却已经人来人往了,在肖晓停车准备交给接车服务员的时候,却撞到了一个人。
肖晓暗道晦气,MD碰瓷碰到我神灯上来了,你怕是不知道谁是碰瓷的鼻祖。
肖晓下车,随意一扫,便知道是假装的,也没有太在意。把钥匙交给接车员,罗玉衡帮他给小费,就像是个下手。
路过倒地的男人的时候,肖晓瞥了他一眼,不仅没有任何抱歉和赔偿的意思,还踢了他一脚,吐了口口水。
数落道:“有手有脚,做点什么不好,何必来碰瓷呢?何况我都靠别人接济过活,哪有钱赔给你,别装了,装也不装得像一些。”
别说,肖晓说得还真是有模有样,想来就算真的撞到人,都能被他唬过去。但倒地的男人不干了,开始卖力地表演,路人开始疑惑了,不知道是谁在表演。
的确,这件事很难判断,大多数人都没有判断的能力,但都以为自己有判断的能力,于是在这边当事人还和谐争辩的时候,另一边已经开始对骂了,市民实在是热心肠,见不得一点不道义的事情。
肖晓虽然在某些时候是个十足的人渣,但许多时候他还是善良的,不知道是因为善良是他的本性,还是为自己人渣的行为赎罪。
可是这件事上的善良,如何能赎另一件事上的罪过,但人总是喜欢自欺欺人,如此才能心安。由此观之,谁又不是掩耳盗铃的人呢?
肖晓不顾自己还处在交通事故中,却在争吵的市民中拉起架来,艰难地分开了争议不断的人群。市民冷静下来,一看拉开自己的人居然是事故当事人,顿时不爽,矛头直指肖晓,他成了毫无疑问的责任人。
好了,一番忙碌之后,肖晓终于成了千夫所指,千妇所骂的对象。
肖晓走到倒地的男子身边说道:“你起来,给赔你两万,怎么样?”
男子略一计算,觉得不划算,现在大势所趋,他是赔定了,开这么好的车,肯定不缺钱,当下也不说自己要多少,大喊大叫起来,似乎痛不欲生,当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正义的路人们对肖晓无比鄙夷,嘘声叫骂不断,污言秽语,文质彬彬,各有千秋。
碰瓷男表面上像是被切了一样,心里却像是切人一样。
肖晓觉得此人好生可恶,一脚朝他裤裆踢过去。
现在他不用表演了,他面上的表情完美地契合了他此时的身体状态,果然,切身体会才是最佳的表演,天老爷才是最佳的导演。
一支暗箭,从倒地的男子口中飞出,细如丝,仿佛一根断掉的头发在空中,却在往肖晓眉间疾驰。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稚嫩的童声大喊道:“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