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了一段距离，樊孟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出声询问，“L先生好不容易开口配合审问，你怎么就不问问血刃的事？反倒问人家年龄？
冰九梦微微偏头看着樊孟，“部长，你多大？”
樊孟挠了挠头，没好气道，“四十二。”
冰九梦点点头，再问，“你孩子多大？”
樊孟不解地看着冰九梦，但还是回答了，“十岁。”
冰九梦算了算这父子年龄的差距，笑道，“部长你几岁？”
樊孟不耐烦地说，“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四十二。”
冰九梦意味深长地看着樊孟，两人站在原处许久，樊孟才恍然大悟，“图灵测试法！”
冰九梦点头，“我刚在图书馆里学完了的人类心理学，再看L先生的症状跟书本上描写的精神妄想有些相似，所以就想试一试。”
“精神妄想？”樊孟挑了挑眉。
冰九梦道，“你们动用了监狱里一百多套刑罚外加催眠术、迷幻药等手段都不能让L先生开口么？对于正常人来说，就算是意志力最强的士兵应该也会说出一个字的对吧？”
樊孟想了想，觉得也对，便点了头。
“血刃是贩毒的，你们就确定他不会对自己手下下药以防手下透露出自己的行踪么？”冰九梦再问。
樊孟一愣，对冰九梦的看法扭转了一百八十度，本来觉得这外行丫头就是进来捣乱的，现在经过她这么一分析，好像也挺符合案情的。
“我先去总部计算机室将表格数据处理一下，晚上会把结果上传给部长大人。”冰九梦说完，礼貌性地鞠了个躬便抬步离开。
樊孟满目赞赏地看着远去的人儿，心想着五爷的眼光总不会错，这么难搞的L先生都给搞定了，可以说比总部里拿着成天吹嘘专业知识的案件组人员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冰九梦走到计算机室门前，坐在门口的管理员探出一个脑袋，见又是这个生得极其标致的姑娘，便站起身和颜悦色道，“冰小姐又来学习统计软件啊？”
冰九梦摇头，将表格递给管理员，“萧哥，SPASS统计软件我还没掌握全，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做一下达沃斯认知偏差评定表数据的处理？”
“这是谁的评定表啊？”萧泽好奇地问。
冰九梦如实告知，“L先生的。”
萧泽周正的脸上露出惊讶，“不是吧！你怀疑他精神分裂？”
冰九梦纠正，“准确来说应该是精神妄想。我猜测他可能是进入了某种美好场景的幻想，所以不管外界环境有多恶劣，他都不会有任何感觉。”
萧泽咽了口口水，“那你是该如何让他填表的？”
冰九梦道，“先安抚好他的情绪，降低他的防线，再感化之，他就说话了，而且我之前对他做图灵测试，一连问了他三个相同的问题，他就跟机器人一般如实回答，半点不耐烦都没有。若是正常人，短时间内被问两个相同的问题，少说也会有些不耐烦的表现，可是他没有。”
萧泽扶着下巴，语重心长道，“看样子你的猜想很有可能是对的。达沃斯认知偏差数据分析我还没做过，但在大学时我学过一些，我需要安装一些插件才可以进入数据测试，时间会久一点。这样吧，你晚上来取数据分析。”
“谢谢萧哥。”冰九梦软软道。
萧泽羞涩地挠了挠头，“不客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