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小年,你怎么会在这?今天没有晚自习吗?”老板从里头送了一批客人出来就见他独站在门口,把他拉进店里,“快进来,外头风大。”他实在不知道应该回什么,张了张嘴,哑口无言。“吃饭了吗?”老板把他带到更衣室问着,看他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猜想他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还没有。”刚回完,老板立马折身出去打算让厨房给他做点吃的就听见他着急开口,“老板,今天我可以上班吗?”老板转身看着他,想问什么却欲言又止,“那你先换衣服吧。”得到了他的应允,斯年麻利的换了一身工作服。由于是饭点,此刻店里生意正是兴隆时,老板应允了他后就被店员匆匆叫走了。
“老板,老板。”小花站在厨房窗口处朝着老板招了招手。以为她有个什么事,老板和客人谈完立刻走到她跟前,“怎么?”
“不是啊,我怎么觉得……”小花朝着斯年方向使了个眼色,“这么不对劲呢?”
“好好工作,太闲了你。厨房不要你帮忙,你就到前厅。”拉下脸,老板吓唬她道,“再偷懒扣你工资。”
小花一听赶紧应了声转身回到后厨帮忙。边工作还边碎碎念着:老板偏心。
等到晚上收了工斯年已经饿的饥肠辘辘、前胸贴后背了。这种饥饿感他还是头一回体会到,看来以后得多这样卖力工作了才行。饭桌上大家还是一样有说有笑,斯年只是静静的听着,偶尔附和他们笑两声,可那表情僵硬的让人看了都觉得尴尬。有的直肠子憋不住的在饭桌上问了他怎么了,有问题说出来大家帮忙解决,可他也只是笑笑说没事;有的人还想问什么却被老板犀利的眼神给瞪了回去。这样一来,便没人胆敢再去开口询问了。
下了班,斯年还是没有回去的欲望。与其说是害怕回去,倒不如说是害怕面对哭红双眼的母亲。他骑着车又逛了会儿,直到手脚冻得冰凉实在无处可去了这才回了家。他不清楚警察有没有派人跟着他,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只是他偶尔回头看两眼,身后总是空无一人的。
到了楼底下,灯光有些昏暗。他磨磨蹭蹭的停了车,尽可能的拖延了时间。上楼时斯年突然发觉单元的楼梯十分阴暗,走道寂静,只能听见他的脚步声。忽然手腕上多了一只手一把把他拉进了垃圾房,臭味瞬间灌进鼻翼,呛得他头脑发晕。
他想挣扎却又被另一只略带粗粝的手捂住嘴巴,一时间慌了神。
“是我,别喊了。”那声音沙哑、低沉,像是从荒漠里流浪几天后脱了水的皮囊发出的。冷静下来,他拉下正捂着嘴的手,“你怎么在这里?警察到处在找你。”
“我知道,我就是来看你一眼。”
斯年狠狠拧紧了眉头,在他看来斯任此刻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做戏。他可不认为他会有一点点的愧疚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