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流动形成风,阳光照耀树下产生影子,落叶归根化作土壤,雨水滋润大地孕育生命,四季流转花开叶落,一切都有因果,一切都有规律,一切都有结局。
那么,一直以来挥剑,坚持不懈努力,不断追寻真正的强大,为达到剑之巅峰究极最强所在之处。放下多余之物,舍弃无谓的情感,扔掉不需要的一切,斩断迷惘和恐惧,向手中利刃注入自己的灵魂和生命,将力量和技艺发挥到最大限度,那样赌上所有的一击,能否达到那个“境界”呢?
执着于飘渺无踪连存在也让人怀疑的目标,不听劝告顽固地走在布满荆棘的道路,独自一人承受所有苦难和不幸,饱尝苦果和痛楚,既无路标也无星光指引,前方只有无尽荒野和黑夜在不断蔓延,迎面吹来绝望的冷风,恐惧在耳边低语,仅有的希望和理想都已经残破不堪,还有继续走下来吗?即使最终一无所有仍然要走在这条道路上?
这样的问题,这样的瓶颈,这样的考验,每一个剑士或者强者都面对过,他们最后都作出自己的答案。有的还在坚持,有的早已放弃,有的不知不觉间已经忘记,还有的将问题和答案都扭曲,只为了自己的妄想和虚伪的谎言。
尤里呢?他给出了答案了吗?当然没有。
他虽然还在坚持,但他知道坚持不是答案,只是把问题放在以后在回答,将苦难延长在困境之中挣扎着寻求解决之法。或许变强,变得比谁都要强就是解决之法,但是没有给出答案即使止步不前,再怎么努力又可以获得多大力量。
变强是解决之法,但解决不了问题就无法变强,这是矛盾,也即是错误。那么正确的答案应该是怎样?又要从哪里才能寻找得到?
尤里不知道,怎么苦思冥想都无法得出答案,渐渐掉落绝望的深渊,感受自身的无力,连挣扎都做不到。想要呐喊却发不出声音,愤怒的咆哮只能在心底慢慢消失,连同自我一起下沉再也不复存在。
“前辈。”
一缕曙光将尤里拉回现实,张开眼看见一名纯白的妖精少女十分担忧地看着自己,连忙询问:“没事吧前辈,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是身体哪里受伤了?”
对于夏洛特的关心,尤里以微笑回答:“我没事,只是冥想到一个关键地方,怎么也想不通正在苦恼着,多得夏洛特叫醒我,总算没大碍。”
“要是危险的话就请不要勉强,想不通的事也请放下,前辈的安全比任何事都重要。”夏洛特劝道。
尤里温柔地微笑着回道:“我明白,强行自己进行过度的修炼只会造成损伤这种事我当然知道,刚刚只是测试一下自己的极限大概在哪而已,以后会注意,不用露出那么担心的表情好吗,我可不想看到你伤心的样子。”
夏洛特脸颊微红,细声说:“前辈没事就好,我的话不用在意。”
“不,让后辈为自己担心,身为前辈可是很丢脸的啊。”尤里站起身振作精神向夏洛特询问:“那么,你那边怎么样,优丽蒂雅学得还可以吧,她在细剑方面应该有不错的天份。”
“何止是不错,简直就是天才,仅仅只是教了一阵子就已经把我教的都学会了,虽然还不够熟练,但只要积累一点经验,进行几场比试之后就会充分发挥出‘四季剑舞’的威力,这份才华实在是太难得了。优丽蒂雅可能是比我还要出色呢。”夏洛特十分高兴地回答。
“以优丽蒂雅的命格和才华确实能够充分发挥出‘四季剑舞’全部威力,若以这点来看比起创招者的我还有厉害是肯定的。但比你出色的话就不一定,你俩是在不同的方面有着极其出色的才能,那个比较出色不应该评论,你有你的特长优点,优丽蒂雅有她的特长优点,不要忘记这点。”尤里指着夏洛特说。
“是的,前辈说得对,我会记住的。”夏洛特露出灿烂的笑容回道。
“既然记得,那就准备一下,你来教优丽蒂雅‘二重奏’,来和我过过招吧。”尤里说。
夏洛特薇薇惊讶道:“这么快就教她‘二重奏’会不会太快了,她还没把刚学的完全掌握啊。”
“要想完全掌握一门剑术就要进行实战练习,她也该到要实战的时候了,虽然早是早了点,但我相信她没有问题。更何况,以她的性格要是不趁现在好好锻炼一番的话,以后遇到需要的时候就可能会力不从心,所以还是勉强她一下,就当是测试一下她的极限在哪里吧。”
夏洛特想了想,也觉得尤里说的有道理,立即答应:“那么我就去把优丽蒂雅找来,前辈是在这里比试还是到训练场呢?”
“去花园吧,那里最适合施展‘四季剑舞’,我到那里等你们来。”
接着尤里便与夏洛特分开先去学院的花园等候,在花园的凉亭等了没多久就看见夏洛特带着优丽蒂雅过来。
“感觉怎么样?学了这么多,优丽蒂雅觉得有没有可能击败我了。”尤里一见面就干脆进入正题。
“这、怎么可能,尤里前辈那么强。”优丽蒂雅为难地回答。
“那你觉得自己比起以前有没有变强?”尤里又问。
“应该,变强了一点吧。”优丽蒂雅很没自信地说。
尤里将目光转到夏洛特,这位纯白的少女无奈地说:“看来得优丽蒂雅来点信心。”
“那么优丽蒂雅,夏洛特给你讲解过‘四季剑舞’的‘二重奏’了吧,你理解多少?”尤里询问优丽蒂雅对“二重奏”的理解情况。
“明白是明白了,但是我从来没有跟别人一起‘跳舞’,所以不是很有自信做到。”优丽蒂雅答。
“那你就先在旁边仔细看,我和夏洛特先展示一番,等理解了再加入吧。”
接着尤里向夏洛特点头,两人便拉开架势准备展示,优丽蒂雅在旁边专心看着,想起刚才夏洛特所说关于“四季剑舞”的“二重奏”。
“四季剑舞”共有四式,每一式对应一个季节,季节交替形成自然万物变化万千之景象,以此为剑理,两人一起配合使出剑舞,一个使出“飞舞的风花”另一人使出“湖畔的漪涟”,一个使用“秋枫的晚宴”的同时另一人使用“冬堡的时光”,四式用完之后接着使用,不断组合出新的招式令对手抓摸不透,直到击败对手之前都不会停下。并且根据两人的性情心意使得剑舞变化更加层出不穷,即使再强的剑术高手也难以抵挡。
不过据夏洛特说,要使出“二重奏”并不容易,要求两人必须要非常配合,就跟亲密无间的搭档一样,不用言语就明白对方想什么,知道下一步要怎么走,要从那个方向进攻,要做到这样配合就需要大量练习和沟通,直至互相信任彼此之间没有隔膜这才可以配合使出。要是两人互不信任猜忌不停,心不在一个方向力不往一处出,只会越使越糟。
可要怎么才能做到呢?优丽蒂雅怀着莫大的敬意仔细看着两位前辈使用“四季剑舞”,尤里和夏洛特便开始展示。
优丽蒂雅刚开始看时不觉得怎样,就跟平时和夏洛特练习一样,既有客气地过招不伤到对手,也有认真出招击败对方,只不过尤里使出的“四季剑舞”和她们使的不太像,总是以斩、劈、扫为主,这应该由于武器关系造成。
两人就这样对招几十回,忽然尤里的剑势一变,卷起旋风带着花园里的草叶和花瓣向夏洛特扫去,剑刃藏在其中看不清叫人难以招架。不过夏洛特一眼就看出其中关键,细剑刺出一阵光雨将每一片草叶和花瓣全部刺破,直接击打在刀身上挡下这招。
尤里见状立即变招,挥刀一阵胡乱劈砍同时左右跳动从各个方向攻击夏洛特。夏洛特步法一变,细剑依旧以极快速度刺出击中砍过来的利刃,不过与刚才稍有不同,没有猛烈攻势,而是像雪花一样飘凌。
见这招没用,尤里接着收起所有变化,直接一刀斩出,寒光瘆人,刀势凛冽,没有任何变化的一击也是最直接最迅速最有效的一击。但这招仍然被夏洛特破解,只见她一剑横扫一阵春风扑面而来化解凛冽的刀势,接着后退一步躲开刀锋,紧跟着一道白虹直指尤里胸口,逼得他立即跳开差点躲避不及。
“咦?”看到这优丽蒂雅好像发现了什么,接着又看了一会,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既然没有看错那么这是不是就是“二重奏”的关键呢?
优丽蒂雅琢磨好一会,直到尤里和夏洛特都停下手了才回过神来。
“前辈们已经展示完了?”优丽蒂雅问。
“嗯,你从中有看出什么了吗?”尤里点点头直接问道。
“嗯,我也不太确定,好像是又好像不是。”优丽蒂雅犹豫着回答。
“既然看出了点东西,那就来直接验证一下对不对。”尤里说着便拉开距离对优丽蒂雅和夏洛特说:“你们两个一起上,夏洛特为主攻,优丽蒂雅在旁边辅助。”
优丽蒂雅望向夏洛特,夏洛特朝她微笑道:“跟上我的步伐,不用留力,前辈可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赢得了,尤其‘四季剑舞’还是前辈创出来,如果没有超出前辈的想象估计的话连皮毛擦伤也不会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