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亚修莱特是怎样的人?
“温柔又强大,勇敢又聪明,为人善良正直,对人谦虚随和,向他人许诺的事一定会办到,看到他人行恶绝不会袖手旁观,不管面对多大的困难,多强的敌人都绝不会退缩,不被任何虚伪假象诱惑动摇,也不会向何等强大的敌人屈服,以决心贯彻自己的信念,以意志和实力跨越绝境,理想般的存在,完美的骑士,真正的英雄,这就是尤里·亚修莱特,我最尊敬的前辈。”
夏洛特带着敬意和憧憬诉说着尤里是怎样强大又优秀的人,那完美的形象令优丽蒂雅想起一个人。
“听起来,尤里前辈就跟诺兰殿下一样的骑士呢。”
“完全不一样!不要拿那个无能的胆小鬼皇子跟前辈相提并论,他根本就不配!”夏洛特突然激动大喊,怒斥优丽蒂雅的比较对象。
“怎么了?这有什么不对吗?”优丽蒂雅被吓得有些惊慌地问。
“优丽蒂雅你才一年级,关于诺兰的事不了解多少不怪你,但你要是真的将人人说的那些谎言当真就大错特错了,完美的骑士?理想的皇子?帝国的未来?这些不过是讨好皇子的跟屁虫吹嘘而已,真正的诺兰·弗雷德连一个合格的骑士都算不上,只不过是个要别人拼命保护的无能皇子而已。”夏洛特气愤地向优丽蒂雅说。
“这怎么会?我觉得诺兰皇子就算不是真的那么完美,也不至于连骑士都不是吧。”优丽蒂雅有些不信。
夏洛特继续说:“这是事实,你也见过了吧,那天前辈和诺兰的决斗,就在前辈快要赢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居然污蔑前辈是凶恶的杀人犯,要将他逮捕叫来了警备戒卫队,当前辈被抓走时,诺兰说过什么了?什么都没做!为了维护自己不败的名声,他可以当众诋毁前辈的名声,事后一句解释也没有,用这样卑鄙手段还能称得上骑士吗?这根本就是谎言!”
“或许诺兰皇子不是有意这样做,当中可能有什么误会...”优丽蒂雅想为诺兰辩解,可夏洛特一句话令她哑口无言。
“公正是骑士的准则之一,眼看无辜者受到不公平的对待竟然一声不吭,这不是一个骑士应有的行为。还有一直以来前辈挑战过诺兰好几次,没一次都以中途出事来取消决斗,一两次可以说是误会意外,那么多次就算是瞎子也知道他在撒谎,这也违背了骑士诚实的准则!”夏洛特继续喊道。
“还有很多事你不知道,他既没有面对强大敌人的英勇,也没有承认自己错误不足的谦虚,更没有光辉灿烂令人敬畏的功绩荣誉,他所得的一切都不过是想要讨好他的贵族小人送给他的礼物,他的一切都不过是‘帝国未来皇帝皇子殿下’的附属品而已!”
“诺兰殿下不会是你说的那样,当中肯定有什么原因!”优丽蒂雅大喊着反驳,夏洛特看着尽力为诺兰辩解的少女感到愤怒,但她没有破口大骂,而是转变语气用另一种方式说服。
“原因当然有,‘他没有去做’这就是原因。”
不等优丽蒂雅发问,夏洛特便说:“你知道‘王’的职责是什么?是带领人民,保护人民,让国家繁华鼎盛,这就是‘王的职责’。可诺兰根本没有做到,甚至没有去做,明明可以几句话就可以办到的事,却迟迟都办不到,被部下几句话就打发了,不觉得很可笑吗?他的实力是有可能赢得冠军的,结果却让别人送给他,还是用了卑鄙手段抢过来的冠军。他有能力有才华去获得属于自己的荣耀,却没有去做,而是抢走别人的功绩当成自己的。”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来学院,如果只是为了这点东西,他根本没必要来学院,在帝都随手一挥就大把人争着抢着送给他。或许这不是他的本意,但坐视不管一声不吭就接受难道他就没有错吗?因为是皇族,帝国未来的皇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拥有特权是无可厚非,身为帝国的子民为他服务也是理所当然,但他绝不是什么骑士,这一点用再多的谎言也无法改变。”
优丽蒂雅沉默了,不知道夏洛特说的是真是假,无从反驳,夏洛特看出她心里所想,接着说:“你若想真正了解一个人就要处于那个人同样的处境角度去看他所做的一切,想要了解前辈你只需朝着骑士的道路继续努力自然就会明白他,但诺兰是你无法了解的,因为生为平民的我们不管如何优秀都无法与皇族处于同样高度,就算前辈那么优秀也一样。”
优丽蒂雅沉默不语,默默接受地点头。
新剑的铸造持续到晚上,再经过十次折叠之后,想要的铸铁已经成型,现在只剩最后一个工序就可以完成,之后便开始铸剑。
这个工序很简单又很困难,几乎人人都可以做,但做到的却没几个人。
给铁块注入生命和灵魂。
“你还在啊,都已经大晚上了,难道你要通宵吗?”
布兰温见尤里还要留下继续很是不满,尤里连忙道歉并请求:“很抱歉,现在正到了关键工序,不可以停下,可能要忙得明早,我会尽量安静不吵到布兰温先生。”
“哼!打铁怎么可能安静,当铁匠大半辈子早就习惯了,只不过你要留下来过夜,你要是做了其他事怎么办?”
“你说其他事是指什么?”尤里很奇怪,便问布兰温其他事是指那些,顿时一阵沉默。
“我哪知道你会干出什么事?你不要弄坏这里就行,我去睡了!”布兰温大手一挥就离开了,尤里望着他的背影道谢:“多谢布兰温先生。”
将熔炉烧起,将铸铁烧红之后取出,开始注入生命和灵魂。
要如何注入生命和灵魂,自然就是赤手抓住烧红的铸铁将自己的命魂力全部灌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