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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绝望来临

“天命之石,睿智之门,世间运行之理,摩伊拉的三女神啊!”

“万物因此而起,也由此而终,包涵世界一切智慧,主宰世界一切力量。”

“此乃唯一的存在,也是无限的统一,构筑常世之理,定下诸神之结局。”

“吾为尘埃,卑微之人。吾为高山,万物主宰。”

“此时、此地、吾在此宣告,星辰因我而闪耀,狂风因我而呼啸,天地因我而动荡。”

“以诺兰·弗雷德之名下令,显现吧!我的命魂!”

当诺兰·弗雷德用响亮声音说出以上宣言之后,身后发出一片掌声欢呼声。

“王子殿下太棒!太帅了!”

“这份宣言实在太有力了,我都热血沸腾了!”

“能有‘圣剑骑王’为我们示范实在太幸运了,我感觉自己肯定会成功!”

“谢谢你诺兰王子,我现在信心十足!”

“王子殿下请看看这边!”

“哇哇哇哇~~!”

诺兰站在神圣庄严的命魂祭坛上对下面的新生回给迷人的微笑,明媚的阳光照在金色短上发出耀眼的光芒,瞬间惊呼一片。

“好了、好了、都安静,都给我安静,都给我安静你们这群一年级新生!”

在一片欢呼声前一个妙龄美少女大喊着安静,可是毫无用处。

“够了!都给我安静!”

少女受不了大喊着,同时手一挥,一堵高大冰墙从出现在面前挡住众人视线,欢呼声立即变成哀嚎。

“真是的,这些一年级,也太不懂礼貌了。”少女双手叉腰生气说。

旁边一个文质彬彬戴着眼镜的青年说:“这又不是第一次,需要那么生气吗,薇薇欧大小姐。”

被叫作薇薇欧的少女没有消气,反而带着点愤恨说:“那又怎么样,他们这样根本就是捣乱,都忘了自己才是今天要‘启示’的人,只会给殿下添麻烦。”

“并没有给我添麻烦哦,薇薇欧。”一人反驳道:“这样做反而帮了我很多。”

“殿下!”

诺兰缓缓从祭坛走下来,周围一些人连忙靠过来,从这些人的服饰可以看出他们都是三年级。

“今天对他们来说人生最重要的日子,虽然外表看不出了,心里的紧张可不是我们能看出来。稍微发泄一下,对接下来的仪式肯定有很大帮助,各位就体谅一下他们。”诺兰王子温柔地安抚各人。

“既然殿下这么说,好吧。”微微欧语气缓和下来,气也消了,其他人也点头明白。

然后,冰墙迅速消失,诺兰站在一年级面前向面前新生郑重道歉。

“非常抱歉,刚才微微欧她并没有恶意,只是希望你们能冷静下来,毕竟今天的主角不是我而是你们。你们的紧张和不安我能理解,我之所以稍作示范市希望你们能内心能稍微平静些。虽然我无法在接下来的仪式中给予你们任何帮助,但我相信你们能够应付得来,能够得到自己的‘命魂启示’。”

说完,一年级纷纷露出惭愧神色,左右相视不知道说什么。

“不要那么说,错的是我们,该道歉的也应该由我们来。很抱歉,给前辈们添麻烦了。”

人群中传来不知是谁的道歉,其他一年级连忙跟着道歉。

“真的很抱歉,王子殿下,几位前辈。”

气氛很快缓和过来,接下来就是一年级正式上祭坛宣言,不过诺兰王子却望着人群没有动,直到身后他人提醒后才说。

“那样就好,给我一年级同学,接下来就轮到你们最重要的时候。仪式的内容就如同我刚才示范那样,宣言和命魂力运用如果有不清楚的话可以问我们,我们会仔细讲解,相信你们一定没问题。”

听到王子没有怪责自己反而得到鼓励,一些一年级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另一些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好了,你们都听清楚殿下说的话了吧,希望你们能够努力回应殿下的期待,那么首先谁先来?”微微欧一说,众人明白是时候了。

虽然不安已经没那么厉害,但要打头阵还是要不小勇气,幸好这里面还是有几个。

“我先来!”一人走出来,来到诺兰王子面前。

“这位同学,请问你的名字?”诺兰王子问。

“克里普顿·贾斯丁。”

“很好,克里普顿同学,我能感觉到你的勇气,这值得所有人学习。”诺兰王子称赞完后,让开让他上祭坛。

克里普顿一步步走上祭坛,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地同时,也更加清楚地感受到,这个仪式的庄重神圣。

白色的祭坛只是用石头砌成的小小金字塔,可整齐严密到毫无瑕疵。复杂又神秘的刻印纹章经过风雨的侵蚀一点磨损也没有,上面每一个装饰并不贵重,可价值绝对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祭坛最上面中心那个水晶球让人不由得想去触摸又怕有损这里神圣。

但是,不管怎样自己走上这里要做的事必须做。

不,应该说不能不做,而且必须成功,否则自己只能落得最惨的下场。

“天命之石,睿智之门,世间运行之理,摩伊拉的三女神啊!万物因此而起,也由此而终,包涵世界一切智慧,主宰世界一切力量。此乃唯一的存在,也是无限的统一,构筑常世之理,定下诸神之结局。吾为尘埃,卑微之人。吾为高山,万物主宰。此时、此地、吾在此宣告,星辰因我而闪耀,狂风因我而呼啸,天地因我而动荡。以克里普顿·贾斯丁之名下令,显现吧!我的命魂!”

当克里普顿把手紧紧按住水晶球上面,大声喊出宣言时,整个祭坛逐渐放出光辉,到最后宣言结束后,水晶球向天空射出一道光,光芒中隐约见到一个拿着剑盾的士兵。

光芒转瞬即逝,克里普顿还在回忆刚才发生什么,身后却传来掌声。

“恭喜你克里普顿同学,你得到自己‘命魂’的启示。”诺兰王子和微微欧给予恭贺。

“刚刚是不是成功了?是成功了吧?尤里前辈,克里普顿刚刚是不是成功了。”在一年级后面,莉斯莉特激动地问。

“是啊,成功了。克里普顿确实得到启示,从现在开始他就是正式的命魂使了。”尤里略有感慨又很平静地解释。

“克里普顿最后还是成功了,之前还是挺让人担心的,还好还好。”莉斯莉特笑说。

“是呀,太好了,等一下该好好恭喜一下他。”优丽蒂雅也笑道,其他朋友也纷纷附和着。

尤里想了想,忽然问:“你们知道‘天地人三命’吗?”

周围没有想到这时会问道这个,虽然并不是不知道,只是要是随便答的话好像不好,但不答更加不好。

“那个所谓‘天地人三命’是指每个人的命魂与其他人或者世界的关系,以及自身影响力的本质...”优丽蒂雅想了想回答。

“这只是一种笼统的说法,正确解释应该是‘命运授予的原因和展现的方式’。”

尤里打断优丽蒂雅的话,解释道。

“命运虽然安排我们所有人的一生,但并不是随便安排,它有着必然的起因原由,也有独特的时机形态。就好像农田上的小麦,因为人需要面包所有种下小麦种子,然后经过耕耘后在成熟之时收割,加工后成为手里的面包一样。我们每个人的命运也如此。”

“天选;世界面临某种危急或者需要某种转变,就需要一个或者几个人来承担拯救世界改变世界,那些被命运选中的人也就会成为‘救世主’‘改革者’。历史中从不乏这类人,人类世界的历史之所以能延续到如今,他们的功不可没。”

“地赐;地并不是仅仅指大地或者某处土地,它泛指在世界命运之人个人命运之上,民族、文化、地域、国家等各种社会形态之中一些重要的纽带。每个地赐之人都会在自己合适的地方,作出不可磨灭的贡献,或许不像天选之人那样在世界历史中划下浓厚的一笔,但如今生活的社会会如此多姿多彩全因为有他们的努力。”

“人佑;也就是家族、父母、朋友、爱人对自己一个人的祝福、祈祷、期望形成的一种与其他人息息相关的命运。日常生活、工作、谈话、交流、感情、利益、困难、灾难、幸运、喜悦,这一切一切都有其影响。比起天选地赐为世界人类作贡献,人佑更像似个人人生的安排。只为少数几人而存在,也之为少数几人而活,简单而又触手可及。”

尤里这番解释不复杂又不简单,给人感觉大概就是“天选大于地赐,地赐大于人佑”的感觉。

克里普顿在诺兰王子那里登记好后回来了,众人纷纷给予祝福,然后信心十足精神焕发的莉斯莉特第二个进行“启示”仪式,带着朋友的祝福和加油走到祭坛上。

“嗯?我记得你是一年七班的莉斯莉特·奥莱恩同学对吧。”诺兰回忆一下说。

“对对对!是我没错,王子殿下你还记得我啊,真是太高兴了!”莉斯莉特激动地跳起身。

“当然记得,你活泼好动的样子让人印象深刻。”诺兰王子一说,莉斯莉特更兴奋了。

“是吗,你能记得真是太好,每一天的努力总算有回报...”

“努力后得到回报那是当然,我希望你能够继续努力下去。”

诺兰王子表扬说,可莉斯莉特的神色有些慌张,连忙摇手说:“不,这没什么,真没什么。重要的是仪式吧,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说完不等诺兰王子说话,莉斯莉特把手放在水晶球上大喊宣言。

“天命之石,睿智之门,世间运行之理,摩伊拉的三女神啊!万物因此而起,也由此而终,包涵世界一切智慧,主宰世界一切力量。此乃唯一的存在,也是无限的统一,构筑常世之理,定下诸神之结局。吾为尘埃,卑微之人。吾为高山,万物主宰。此时、此地、吾在此宣告,星辰因我而闪耀,狂风因我而呼啸,天地因我而动荡。以莉斯莉特·奥莱恩之名下令,显现吧!我的命魂!”

祭坛再次发出光辉,下面的同学朋友欢呼起来,可这欢呼没几秒就赫然停止了。祭坛神圣光辉在中途逐渐黯淡消失,最后当宣言结束后水晶球也没有任何动静,只有莉斯莉特一人愣着那里。

“这是、怎么、回事?”莉斯莉特失神嘟囔。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旁边一直没开口说话的微微欧伸手搭在她的肩膀说。

“为什么?”莉斯莉特带着惊恐问。

“你并没有得到任何启示,你的命魂没有回应你,又或者没有。”微微欧直接回答。

“怎么会?这样我不久成了..”

“对,你是‘遗落者’”微微欧淡淡说。

莉斯莉特慢慢从祭坛上下来,失魂落魄的样子跟上去前她完全是两个人,周围的人不知道该怎么做,也做不了什么,只是静静望着她远去。优丽蒂雅作为她的好朋友本想上去安慰,可被尤里来住。

“为什么,莉斯莉特现在...”

“不需要安慰,就算安慰也没有任何意义。”尤里打断道:“命运虽然给所有人安排好一切,可不代表任何人都能有好的结果,甚至乎有些人根本就是多出来的。”

“多出来?”

“如同杯子满溢出来的水滴,除了落在桌上慢慢等待蒸发外,没有任何用处。世界也如同装满水杯子一样,总有些人多出来,而多出来那部分命运没有作任何安排,人们称其为‘遗落者’。”尤里用平静得可怕的语气解释道。

“可是、可是莉斯莉特她...”

“你拥有能够扭转命运的力量吗?没有这样的力量话,你什么也做不了!”

一声怒吼打断优丽蒂雅,平时一贯冷静温柔的尤里前辈竟然会发那么大火,周围一片懵懂完全无法理解。

尤里见优丽蒂雅没说话,也没去追的意思,便放开手,转头望着祭坛没再说话。

仪式继续近行,没有人去管,或许是因为事不关己,又或者习以为常,或者真的谁也帮不了她。

光芒连续闪现,祭坛上欢呼声接连不断,同学们心安理得地接受诺兰王子的祝福。

“真可惜,你没有被命运选上,请走好这位‘遗落者’同学。”

微微欧尽量用婉转的语气说出冰冷的事实,让眼前面如死灰的少年在其他人扶持离开。

“这是第几个了。”

未进行仪式的学生低声嘀咕。

“第六个了。”旁边一人回答。

“还会有吗?”

“不知道。”

不知道,没人会知道,即使是达到“命定”的人也无法告诉你结果,他们能知道的只是自己的命运而已。

可就算不知道也必须去尝试,没有人会认为自己是“不需要的”。

为尝试的人一个个减少,到最后剩下一人。

“还有没有人未进行仪式,赶快给我过来,别给殿下添麻烦!”祭坛上微微欧双手叉腰大喊。

众人四处张望,不断细声问是谁。

“不用东张西望了,是那边那位。对,就是那个,一直都是你啊,尤里·阿修莱特前辈!”

尤里·阿修莱特没有慌张,虽然所有视线集中在他身上,像看猴戏一样围观起来也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走向祭坛。

这是第几次了?嘛,无所谓了,这都是最后一次。

尤里一边走一边想,到了祭坛上看着面前的微微欧。

“这是第几次了,你到底烦不烦啊。”微微欧极其不耐烦地说。

“很抱歉,微微欧大小姐,给你添麻烦了。”尤里笑说。

“呜啊~~不要叫我的名字,被这样叫只会感到恶心。对吧,殿下。”微微欧甩给尤里厌恶眼神,对着诺兰王子露出笑脸。

“尤里·阿修莱特,你确定要进行再进行‘启示’仪式吗?”诺兰平静地问道。

“当然。”尤里直接把手放在水晶球上回答道。

“宣告!”

声音清晰而响亮。

“天命之理,睿智之根,记录世间一切之源,见证命运的三女神啊!”

水晶球开始亮起,祭坛发出与之前不同的红光。

是新的宣言吗?祭坛发出的竟然是红色?这是怎么回事?诺兰王子皱眉十分疑惑。

“此时此地万物诞生,迈向遥远未知彼岸,承载一切的方舟,无尽黑暗的苦海,永恒不变的灯塔。”

“怎么?又找到什么新的方法了吗,真是不死心。”微微欧无可奈何道。

“此为唯一的征途,无限可能的道路,历经常世红尘,到达世界之终焉。”

这是最后一次!

“吾为卑微之人,立于洪流之中。吾为脆弱之物,敲击不破之理。”

祭坛的红光越发厉害,周围开始变得黑暗。

“混沌与秩序的对立,光与影的交织,恶与善的摇摆。铁血之泪染红大地,剑戟之声响彻四方,问汝为何奋战至今?”

拜托了,回应我吧。

“此皆因——我的命魂啊!”

红光逐渐消失,一切都恢复平静。

“是、是,还是一如既往呢,你这个‘无望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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