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头想要回屋,我们当然不能让他回去,此时张文又使劲拍了几下门,可以看到老头脸上的不快更加明显了,他不耐烦地冲着大门喊道:“敲什么敲,我没有看到,你们到别处去找吧。”
“大爷,你打开门,让我们找一下吧,我们丢的是几只猫,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你也可能看不到,当然不管有没有找到,我们都不会白白打扰你的。”张文说道。
相信是这句“不会白白打扰”让老头动心了,他慢慢地又走向大门,语气中带着些许的不耐烦,“那好吧,你们就进来找吧,不过我告诉你们,我这里没什么宠物,没什么猫,你们进来找也是白找,不过要是找不到--”。
老头的话就此打住,却是意味深长,他要做的想必是提醒我们,不要忘记给他一些什么好处,张文不以为然顺口答应到:“大爷,你就放心吧,如果找不到,我们很快就会离开的,不打扰你休息,当然我们说话算数,肯定不会白白打扰你的。”
门打开了,近距离观察,他的脸上皱纹比较深,眼角有些下垂,双目之中透露出些许的贪婪,这想必是听到张文对他的许诺以后才流露出的神色吧。
老头看到张文和张文肩上的我,好像有些惊讶的样子,也难怪,像张文这样穿着讲究的人,在晚上寻找几只猫也是不多见的事。
“你要找的宠物不是趴在你的肩膀上吗?”老头说话很有几分幽默,脸上带着一点淳朴的笑容。
“大爷,我养了好几只猫,我带的是没有丢失的一只,你看,他的朋友不见了,他心情不好,已经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张文看了我一眼,我把头转到一边去了。
“我这个地方破破烂烂,也不大,你们就随便找吧,反正我是没有看见,再说我也不稀罕这种东西,拉尿的到处都是,讨人嫌。”
听老头这样说话,我不禁心里生气,开始呼呼地发出警告的声音,张文怕我惹事,用手摸了摸我的脑袋,我气不过,噌的一声,跳下来开始在院子里游荡。
我们像模像样的在院子里找了一会,张文对老头说:“大爷,看来没有跑到你家里来,打扰了,你休息吧,我们这就走。”说完就要离开。
“等等!”老头声音明显有些着急,“你不是说过……”
张文故意装成刚想起来的样子,一拍脑袋说:“看我只顾着急,忘了说的话了。”说完,他从口袋里拿出一盒中华烟来。
这老头倒也识货,看到烟后,眼睛亮了一下,而后装成一幅爱答不理的表情。
“大爷,这盒烟就当打扰你的,请收下吧。”
老头拿过烟,装成不懂货的样子,“一盒烟值几块钱!我这么一折腾,恐怕又要失眠了,那滋味,就是一条烟也换不来啊!”
张文微微一笑:“大爷,不瞒你说,我这个人是特别喜欢小动物,不然也不会这么晚还出来寻找,如果能够提供什么线索,我也不会亏待你。”
张文脸上带着笑容,显得胸有成竹,我看他这么直白,像是已经完全掌控了老头。
老头看着张文,脸色也是转变了几次,好像已经识破其中的奥妙,最后竟然也露出了笑容。
“这个,我也没有什么线索,你们快去寻找吧,我要睡觉了。”
张文和我都没有料到,老头竟然如此回答,张文看出这个老头不是省油灯,干脆也亮出底牌。
“大爷,看得出来,你是聪明人,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只所以到你家来,就是因为我知道,你看见过有人抓猫,这件事是有人告诉我的,你也不必好奇是哪个人,只要你把那天的事对我详细的说一遍,”说到此处,张文从包里拿出一打钱,在老头的眼前晃了一下,“这些钱就是你的!”
老头小声的嘀咕,说那天除了几个老头老太太,没有人知道这事,还问张文是不是他们泄露了秘密,张文带着笑容,只是把手又挥了一下。
老头看着这打钱,喉咙忍不住上下滚动,他把我们领进屋里,开始讲述那天的事。
“那是一星期前吧,好像是星期三,那天有点冷,我烟瘾上来,家里却找不到烟了,我去买烟经过路口时,有两个人行色匆匆的走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一个什么笼子,虽然是傍晚,我还是看出他们脸色难看,一看就不是善类,出于小心,我躲到角落里,他们慌慌张张的过去,想必没有在乎一个老头。”
“嗯,那他们是什么样子的,手里的笼子装了什么?”
老头想了想说:“其中一个西装革履,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另外一个则是一身黑色,脑袋都罩了起来,不过走路踉跄,看上去有些狼狈,估计是偷猫被人家追的。天黑了,我也看不清楚笼子里装了几只猫,好像是两三只吧。”
我和张文对视了一下,果然是这两个家伙,逃走之际竟然又想到如此恶毒的办法,此刻的我已然愤怒不已,恨不能手刃之。
张文又继续问了他们逃走的方向和其它一些细节问题,最后没有什么可以得到的线索,张文看了看我,我激动的心情还没有平复下来,竟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开始说话了。
“找到这两个家伙,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们!”
老头“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满脸惊愕,嘴巴抖动个不停,说话也是颤抖,“妖怪,妖怪!”
我对着他一呲牙,“你才是妖怪呢!”
老头吓得差点没翻白眼,张文慌忙把手里的钱扔到地上,大步离开。
浓郁的咖啡香气扑鼻,让我想起往昔岁月,张文一开口,打破了我沉浸的心灵。
“大哥,如今知道了他们的下落,我们也不必过于着急,相信他们的安全是有保障的,如果要他们的命,李大强也不会带着他们走,他们只是要作为人质,到时保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