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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爱情在不知不觉间就这样悄悄地来临

寂寞的夜晚,躺在狭小的木床上,裹在空荡的被子里,大脑的内存被思绪完全占满。

白天和丁琳的交谈,让吴勇想起了玉兰,想起了和玉兰的相识。

那也是一个冬季,那天雪花漫天,作为学校副校长的他,要把自己带队交叉监考学校的试卷送到集中阅卷的学校去。

刚一进学校大门,就碰上了一个少女,红色的风衣装饰得苗条的身材更加修长,清纯的脸庞后面,马尾辫飘柔得蝴蝶结似乎就要飞起。

“一个微笑,融化纷飞的雪。一个转身,又是雪花飘零。在白雪的原野里,你是一枚印章,从我的欣喜眼中,一直盖到渺茫心际。还好,那一缕幽香,我吞到了肚里,消化成一个美好的回忆……”

这种感觉多年以后吴勇总会回味起。

这闭塞的山区小学里,竟然有如此脱俗的少女,不知这仙女般的姑娘会花落谁家,不知哪个男人如此幸运。在返回学校的路上,吴勇的心情一直无法平静,终于知道什么叫勾魂。

第二天,本教区抽来阅卷的老师全部到了集中阅卷的学校,吴勇自然也去了,担任一个阅卷小组长,当看到何玉兰三个字时,吴勇有些奇怪了,在场的都是男教师,但这确实是个女孩的名字呀。

一会儿,那少女来了,抱着几棵娇嫩的大白菜。

不用说,这女孩就是何玉兰了,吴勇心底一阵窃喜,不管她花落谁家,至少可以与美女一起工作,那心情可想而知。

在修改试卷的过程中,吴勇注意到,这姑娘认真仔细,有异议的就主动问他,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她所教的科目,竟然是教区第一名,这让吴勇更加刮目相看。

而最让他觉得幸运的还是,吴勇和另两位老师被安排到玉兰家住,这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布置简洁,干净清爽,吴勇甚至有种害怕试卷改完的想法。

他不敢多看她,甚至装得有点无所谓,而心底的情感在凝聚,因为他都不知道她的底细,但不用说,这姑娘确实不错,漂亮、勤快、善良,但和所有的山村姑娘一样矜持、羞涩,不多言语。

幸福来得太突然,有时真让人幸福得快要窒息,自己羡慕的那个人竟然就是自己。阅卷的第二天傍晚,校长说有事要和吴勇单独谈谈,有什么事非要单独谈呢,吴勇不好问,跟着校长走出了校门,顺着积雪退让出的清澈小河走着。

“你觉得何老师怎么样?”校长突然问。

“很好呀!”吴勇实话实说,也没来得及思考校长问话的意思和掩饰自己内心的喜欢。

“等问过何老师,如果她对你有好感,你们就处处看。”校长笑了笑,好像在鼓励吴勇,因为自从和余灵分手后,吴勇变得比较悲观,认为这一生可能也就这样守在山村算了。

也难怪,每一次的感情释放都是带血的,没有一个失恋不会有伤痛。

“你先走走,我去找她们校长,他应该也问过何老师了。”校长说着走了回去。

清澈的小河间,几条小鱼来回游动,驱散了吴勇的孤寂,缓解了吴勇忐忑的心。

半小时的时间对于吴勇而言就像过了一年,终于两位校长说着话走来。

“吴老师,何老师说可以处,还会跟你回家见见老人,答不答应回来后会让我传个信,以是否同意订婚为准,这是我们这边的风俗,她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了。”对方校长诚恳地说。

“告诉你吧,这次这样安排,就是为了撮合你们。”校长得意的笑笑,“现在就看你们的缘分了。”

原来,这两个老头早就商量设计了一出戏,但没有告诉戏中的主人翁。吴勇内心十分感激两位校长的用心良苦,只是,成不成就看缘分了。

三个人返回了学校,对方建议吴勇今晚就不要去何老师家了,让她家商量,明天怎么跟吴勇回去,于是吴勇借故留在了学校。

辗转反侧难于入眠的一夜,想了N种可能最后都又自己否决。

第三天中午,阅卷结束,各校教师返回向学生通报考分。玉兰坐上吴勇的摩托车开启了恋爱之旅。

“就你一个人,你能做主吗?”在返回的路上,吴勇打趣地问道。

“人是我嫁,我觉得行就行”山路颠簸,玉兰的身子不得不向前面的吴勇靠近。

“抱紧我一点,不要因为羞涩掉了下去!”吴勇玩笑中带着认真。

“想得美!”不过两只娇手还是抱紧了吴勇的腰。

一股少女特有的体香飘然而至,吴勇有点眩晕,车速变得慢了下来。

“我家很穷哟,要有思想准备,”吴勇想先给玉兰一个思想准备,也没有必要可隐瞒的,“基础条件也比你家这儿差,毕竟你家这儿是坝子,我家那儿是大山。”

“我选择的是人,又不是地点,人选对了,环境可以改变呀,吴老师!”这句话明显有一丝调皮的讥笑。

对于这个说法吴勇非常赞成,也很佩服一个少女看问题的深刻,不由得更增几分好感。原来这妞还这么善谈,在众人面前掩饰的那么好。

“你不觉得你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呀!”吴勇问道,这个问题相对有点刁钻。

“牛粪营养好,鲜花会开得好呀;要是插在光溜水滑的地皮上,那不得晒死!”问题回答得让人无法反驳。

“你这么快就决定相处,不怕吃亏吗?”吴勇觉得这些问题总得问清,毕竟大家就要相处了。

“你的情况我早就知道了,你以为我真傻!”玉兰把头向吴勇背部靠了靠,以示自己并不是轻浮,而是早了然一心,“我还知道,你喜欢写诗,还会弄点中药,好像还读自考。”

厉害,弄半天这妞早调查过我的情况了,而我对她除了喜欢,其他的一无所知,这显然对我不太公平,吴勇心想。这才发觉其实自己原来有多幼稚。

“那你是愿意跟我了?”

“不愿意会跟你回来吗?”这样的回答,让吴勇非常暖心。

他停下车,站在山巅,对着山谷,大声喊道:“何玉兰,我爱你!何玉兰,我爱你!……”山谷间传来阵阵回声,交汇,飞扬。

此时的玉兰,就像一位飘落仙女,用吴勇的说就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了。这颗让自己彷徨、心跳的印章,终于把名字深深印在了吴勇心上。

人生会很多的苦难,也有很多的甜蜜,憧憬未来,能使人勤奋上进,回味往昔,能够让人感觉幸福和充实。吴勇这样想着,看到月亮正挂在空寂的天空,灵感突然涌出,于是在床头的笔记本上写下:

我把爱,

镶嵌在月亮正面,

抚慰你的相思;

风中,

我正远行,

为了更好地爱你。

然后,裹紧被子,念着1、2、3、4、5……慢慢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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