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成为同桌的第一天亦或是第二天。
春娇正在讲解试题,却在经过我俩时突然停下脚步。
一如既往的班主任架势:“你们两个成绩好的坐一起,让另外两个成绩不好的怎么办?”
我不知道她是否嗅出了什么,但我和沐笙的确没什么除同桌外的关系。
我俩并没有因为她的这句话而各自换了回去。
是了,我俩没任何动作。
如果他要换的话我肯定是无所谓的,但他若是没有主动换的趋势,我肯定不愿意换啊!
……
一个星期后,例行换座位的日子。
往右边移了一个大组后,我故作无知,仍然坐在他的旁边。
“你不坐回去么?”
我终究是找出一个两全的借口。
“这里离我分的数学小组位置很近,方便。”
他无言。
我悄悄看了几眼,却也没见他有动作的想法。
……
星期天回校的日子,晚自习开始前。
随着上课铃的响起,因着秋天,晚风开始来袭。
我并非有意为之道:“有点冷诶。”
这时的我根本不会想到他的举动:
沐笙看了我一眼,而后从书桌里拿出他的外套递在我面前。
我顿时愣住,急忙拿出书包里的外套,摆着手:“没事的,我有外套,谢谢。”
但后来的我回过神了呀,有种想捶自己的冲动。
我为啥要拒绝,是不是傻。
那人不会知道,他只是一个简单的举动,却让她记了很久很久。
在之后的每次冷风来袭,而又没有外套之时,总会令她回想。
可,他再没有这样做过,也再没有这样一个人出现。
于是对这类温暖的憧憬,便全然落在了他的身上。
……
似乎是初时,他翻看着杂志。
我未曾想他会在下课之后找我。
晚自习的课间罢,沐笙递给我一本杂志,翻开他先前所翻到的地方。
“这是李泽言吗?”
似是特意给我看的,交谈一会儿后他便把这杂志给我看了。
亦或是我说“李泽言”这个名字次数太多,连他一个不玩游戏的人都知道了。
几个星期后。
星期天,他带了手机过来,在上交手机之前,神神秘秘的叫住我。
我疑惑着。
他打开手机,给我看了他的屏保,壁纸与主题。
“这个是李泽言吗?”
我一脸懵逼,你玩游戏不知道?不是你咋去完这游戏了呢,这不是乙女向吗!
“是。不是你也玩,你不知道?”
“没,我只是觉得好看。”
我懵在了原地。
……
星期五回家前的最后一节课,我的作精体质再次重现。
我看了看坐在我右边的沐笙,又看了看左边的小平,眼珠子转了转,计上心来。
“小平,小平,你有多余的两块钱吗?我没钱坐车了。”
哪怕以我当时的脸皮之厚,当时都有些脸烧。
只因这样的窘迫之境,我其实很(经)少(常)碰到。
“没有。”
我默默坐回了位置。
余光中,却见沐笙默默的从包里掏出钱,掀开表面几张红色的“面纱”,露出内里娇羞的紫花。
他将其拿起,刚准备递给我。
我有些许惊住,这也太可爱了叭。
我急忙摆手:“谢谢,我是跟小平开玩笑的。”
“我爸爸每个星期五都会来接我的。”
他默默的收回手。
其实我在试探他,但我真正在试探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