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打在窗上,和煦晖光唤醒了屋内沉睡的人。
盛千屿睁开眼,第一眼便瞧见了他身侧的人。
她此时还在熟睡,浓密卷翘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在下眼睑处投下一抹阴影,细致的柳叶眉尖下那颗小红痣乖巧地落在眼角,洁白无瑕的肌肤在朝阳的映照下仿佛发着光。
软衾被下那隐约可见白皙肩膀上的红痕,似是在宣告昨夜的疯狂。
盛千屿眉心一跳,起身顾自穿好衣服。
拉开门,阿离正端端正正地跪在屋前,一脸的疲倦之色。
见到他出来,实实在在地朝他磕了一个响头。
“属下无能,没有找到薛子晓。”
瞧那眼下的一圈黑,想必是没有完成他交代的任务昨晚在这里跪了一宿。
“罢了,退下吧。”盛千屿轻咳了两声,挥了挥手。
兀自提着衣袍往书房走去。
这要是搁在以前,盛千屿只要结果,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没有完成任务就得受罚,这是规矩。
阿离得到宽恕,心中不免讪讪,有些不解地屈起手指蹭了蹭鼻尖。
“爷向来只看结果,王妃有事你就有事,王妃若没事,那你自然也不会有事。”封管家道,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老来欣慰的笑。
趁此机会,开枝散叶了也好,也算不负先王后所托。
行辙之候在书房内,瞧见盛千屿意气风发的模样,顿时笑弯了眉眼。
“看来结果出人意料呢。”
盛千屿不理会他那八卦婆般的吃瓜表情,径直走到书案后面坐着,扭了扭脖子,一边道:“情况如何?”
那丫头枕着他的胳膊睡了半宿,她倒是舒坦了,他却手臂发麻到现在都还是酸的,脖子也僵得厉害。
“是秦家姑姑所为,她知道贺莜染身边一直有一个暗卫跟着,故意设下此法,想陷害贺莜染与暗卫私通,好通过你的手除去他们俩。”
盛千屿捏了捏眉心,让他继续说。
“按照她的原计划,应该在宴会开场前药效就该发作,她只要在贺莜染发作之前寻个由头引她到一个无人的地方,一旦药性发作,她的暗卫不可能坐视不管,届时她再领着人过去,看到他们衣衫不整,纠缠不清的样子,就算俩人没有发生什么,也有口说不清了。”
“贺莜染是在喝下宫女倒的酒才发作的,而且,症状演变的极快。”若非她察觉到不对劲,先行离了场,那后果不堪设想。
“这正是秦家姑姑所奇怪的地方,她一直偷偷观察着贺莜染的情况,刚开始还以为药失效了。”
“秦家姑姑现在如何了?”既然找到了真凶,势必不能就此揭过。
“王君还未给出结论,安家就当场宣布休妻,将秦氏赶出了家门,反倒叫王君不好说什么了。”
盛千屿点了点头,既然被赶出了家门,日子自然要过得艰难一些才不枉费她的一番苦心。
“那名宫女在酒中放的是什么?”大出风头不是贺莜染的作风,她不顾一切抢夺下那杯酒必定是发现了什么。
“大概是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