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怡然’的身子摇晃了一下，神情带着些许挣扎。
不过很快便又恢复了原样，只是望向莫鎏玄的目光中带着不为人知的泪花。
……
莫悠然今天的右眼皮不知怎的，一直跳个不停，扰的她心情有些烦躁不安。
“难道……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吗？”她轻声低喃，语带不安。
或许有些事便是如此，你上一秒还在暗暗猜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下一秒不好的事情就在你面前发生了。
毫无预兆，却又无可奈何。
莫悠然便是如此。
“老爷死了。”佣人们哭泣的声音在耳畔不停地响起。
莫悠然却只听到一句‘老爷死了’。
老爷是谁？
在这个家里，老爷还能是谁？
可是……怎么会呢？
明明今天下午去见他时，他还好好的。
好到她以为对方是在渐渐康复。
虽然这事，医学上没有。
可她可以当做是奇迹啊？
为什么……为什么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去了呢？
莫悠然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从今天开始，她不可以再哭了啊！
毕竟谁家会愿意一个哭泣包去管理他们呢？
……
莫鎏玄死了。
那般的无声无息却又早有预兆。
前来悼念的亲朋好友一个个都眼圈微红，一副十分伤心的模样。
但到底是真的伤心，还是其他的，谁又能分得清呢？
莫悠然木然地跪在地上，望着莫鎏玄的遗照，无声地流着泪。
“擦擦吧！”旁边，突然响起一道十分熟悉柔和的声音。
莫悠然顺着声音，抬眼望去，却见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年。
好似是叫离墨？
她轻轻地接过他递过来的纸巾，却没有立即去擦。
只是再度望向莫鎏玄的遗像，眼中多了一丝坚韧。
爸爸，我会为您报仇的！
哪怕……哪怕此刻的她并没有那个能力。
但她会变强的！
一定会的！
……
在无人注意到的角落里，一个少女神情恍惚地望着莫鎏玄的遗像，小手握紧了又松开，握紧了又松开。
为什么？
为什么他死了，自己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呢？
“因为你的心底还渴望他偶尔对你的关爱。”001的声音依旧那般的寡淡。
少女闻言，神情却忽然冷了下来，“你还有脸出现？”
占据了她的身体，害死了莫鎏玄，他竟然还有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为何没有？”001从她脑海中飘了出来，神情自若道，“我是在帮你！”
“帮我？”莫怡然冷笑，“你以为我会信吗？”
她看起来有那么好骗吗？
001不以为然，撇了撇嘴道，“你难道没感觉自己的身子轻盈了很多，神清气爽吗？”
莫怡然不语。
001又轻轻地笑了笑道，“这就是时空之灵的力量，而且这只是一部分的时空之灵，若是全部的时空之灵……”
剩下话，001没有再多言，但他知道莫怡然能够听懂。
而他也相信她会做出自己满意的选择。
毕竟……谁不渴望自己拥有强大的力量呢？
谁也不能呢！
所以啊……
001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
这就是人心啊！
易变却又妙不可言！
